第5章 菜鸟险些失元阳

盏茶时间之后,池天敏已经笑得涕泪交流,声音沙哑道:“我说,求求你,哈哈哈,哈哈……”

费慕鹏在他胸前一按,问道:“是谁派你来此地的。”

池天敏连连剧喘数下,道:“方世阳。”

“他目前在哪儿。”

“扬州酒楼。”

“他妈的,就近监视呀,够聪明,够胆识。”

说完,右掌一挥,一股柔劲已经拍中池天敏的“气海穴”,立见他怨恨地道:“你废了我的武功啦。”

小虎喝道:“妈的,你的那么寸点功夫,何足珍惜。”

“你们别狠,万紫帮不会放过你们的。”

“妈的,那是以后的事,你可能看不见啦。鹏哥,如何招待他。”

“小虎,究竟发生什么事啦。”

“昨天晚上有六人去县衙劫走那个老包了。”

“真是有够大胆,没关系,拿这个老包抵数,走。”

小虎喝声“走”,右脚立即朝池天敏的臀后踢去。

池天敏被踢了一个踉跄,立即朝前奔去。

费慕鹏含笑道:“婶婆、小琴,你们看家吧。”

阮氏忙道:“小鹏,小心些,这些人好凶哟。”

“我知道,我会让他们凶不起来的,我走啦。”

说完,他立即含笑飘了过去。

不到盏茶时间。

在小虎边踢边骂之下,他们三人已经入了城,池天敏的狼狈模样立即引来沿途行人之注意,尤其费慕鹏那俊挺的模样更是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他们刚人城不久,倏见两把匕首自人群中分别射向小虎及费慕鹏,人群立即传出一阵惊呼。

小虎二人却不慌不忙地探腕接住了匕首,倏听池天敏惨叫一声,两人上前一见他的喉间已被一把匕首钉住,正往右侧倒去,两人不由神色大变。

倏听一声:“交给本官来处理吧。”

两人—见是赵天英带着三位捕快走了过来,小虎欣喜地叫道:“大人,这个老包是万紫帮的人哩。”

“不错,本官早就料到他们会耍这招的,你们先去店里吧。”

两人点点头,立即快步行去。

不久,两人已经来到馅饼店,只见阮淑华迎上前来低声问道:“听人说,你们抓到一个歹徒了。”

小虎得意地道:“不错,那两个老包被我吓得全部招供啦。”

“别喳呼,你到厨房去帮忙,小鹏,帮婶婶收帐,如何。”

费慕鹏点点头,立即跟着她走到柜后。

他这一站,好似一块生动的招牌般,厅中不但立即客满,而且院中更是源源不绝地涌进人潮,人人争着一睹他的风采哩。

如此一来,他们根本无暇坐下来用膳,还是倪顺端来两碗炒面,让他们抽空填填肚皮哩。

一直到酉戌之后,倪顺含笑向院中的人群连连致歉之后,人群才陆续地离去,厅中的食客亦先后起身会帐。

又过了半个时辰,所有的食客终于走光了,倪顺夫妇对十五名厨师、三十名小二致歉之后,众人方始用膳。

哪知,他们尚未膳毕,倏听费慕鹏低声道:“有人进来了,我去瞧瞧。”

说完,立即起身朝外行去。

只见一位神色冷峻的瘦削中年人瞪着双眼,沉声道:“你就是费慕鹏吗。”

“正是,有何指教。”

“你瞧过这个手镯吗。”

“咻”的一声,一个碧绿玉镯自对方的袖中疾飞而至。

他翻掌将它接住一瞧,立即认出它是阮氏左手之玉镯,他不由脱口叫道:“你们怎么会有这个玉镯呢。”

“哼,好一个名不符实的菜鸟。”

“他妈的,你在卖什么关于,快说。”

“她目前落在咱们头儿的手中,你若想见她,就跟我走。”

说完,身子一转,就欲射去。

“唰”一声,费慕鹏已经拦住他,问道:“你是不是万紫帮之人。”

对方忍住心中的惊骇,沉声道:“不错,你敢来吗。”

“真是有啥不敢,谁怕谁呀。”

倏听倪虎叫道:“鹏哥,我跟你去吧。”

“免啦免啦,婶婆已经落人他们的手中,你先回去瞧瞧小琴吧。”

说完至此,他一见对方已经射向墙外,立即跟着掠去。

扬州的夜晚仍然有不少的行人。

尤其他跟着来到瘦西湖右岸之后,更是被那些如潮的游客影响了行进速度。

不过,他却发现有六名衣着不同的大汉先后由人群中闪出,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的左右及身后。

不过,他对自己信心十足,只是暗暗运功护身,仍然朝前行去。

不久,那中年人掠上湖畔一条梭形快舟,径自盘坐在舟首,同时冷笑道:“你敢上来吗。”

“来者不惧、惧者不来,何况,可以免费夜游名湖,不失一大乐事。”

言讫,立即射落在舟中央。

他刚盘坐在中央船板上面,一名魁梧布衣大汉已经站在舟尾,只见他解开缆绳,执浆一摇,快舟立即朝湖中央射去。

湖面舟船如织,灯火通红,快舟在舟群之中快速地穿梭,毫无相撞事件发生,已够令费慕鹏紧张了。

不久,舟行至湖心附近,费慕鹏立即发现有一条豪华画舫停在湖心,四周另有数条小舟将其它的船只挡在十丈外。

他的心中有数,真气立即再度动员起来。

不久,快舟已距画舫丈余,倏见那中年人振臂拔身,一式“白鹤冲天”,向上疾射而起,然后斜射入甲板。

费慕鹏在他拔身之际,双掌朝船板轻轻地一按,原式不变地向上冉冉上升,立听远处船只传来惊呼声音,两条小舟立即循声疾驰而去。

费慕鹏仰仗着一口真气冉冉地飞掠过站在船舷旁的紫衣大汉头顶,朝甲板中央飞去。

只见一名削瘦老者靠坐在甲板中央一张虎皮大椅上,另有四名瘦削中年人分别藏在椅后两侧,担任“向导”的中年人正低声向老者报告着。

四周船舷共计站着十六名手持强弩的紫衣大汉,看来对方是玩真的哩,费慕鹏立即冉冉地停在老者身前丈余外。

船灯倏亮,集中射在他的头部,他只觉一阵刺眼。

正以双手遮挡之际,倏听一阵“砰砰砰”响,他偏头一瞧,立见十余支箭自四周疾射而至。

他的念头疾转,双掌一阵旋劈,那些箭自动“向后转”,飞行更疾地朝它主人疾射而去人影纷闪之中。

“夺”声音响个不停,那些箭不但已经射在船舷,而且深至矢身,不由令紫衣老者暗凛。

只见他的右手一挥,五名中年人已经疾射向费慕鹏费,慕鹏喝道:“你们真是太不上路了吧。”

那五名中年入射落在他的四周之后,各自双掌一抬,十道疾厉的掌劲立即向费慕鹏的全身大穴劈去。

倏见费慕鹏的身子向上疾射而起,双掌飞快地向下一阵疾劈。

“轰”的一声及惨叫声中,甲板上多了五个大洞及不少的血肉,两名中年人闪躲不及,硬生生地被劈碎脑瓜子坠向船舱。

另外三人虽然闪躲得及,不过,却被自己五人劈出之掌劲震得跟跄连退。

费慕鹏首次“认真的”出掌,想不到会有如此骇人的威力,身在半空中的他,在一怔之际,身子立即向下坠。

紫衣老者身子一弹,十指齐张疾抓向他的喉咙及心口,看来他是存心要趁机除掉这个可怕的年轻人。

费慕鹕喝声:“来得好。”

双掌疾伸,“啪啪”几声,他也将十指齐张,而且一抓上对方的十指之后,真气聚涌。

紫衣老者见状,正在暗喜之际,倏觉十指一阵剧疼,不由闷哼一声。

那三名中年人见状,右臂一扬,三把匕首疾射向费慕鹏的身后。

这下子,他自幼在竹林中乱蹦乱跳的游戏可就派上用场了,只见他振臂、拧腰弹身,立即与老者互换位置。

一阵惨叫之后,紫衣老者做了代罪羔羊,背部立即钉上那三把匕首,而且是淬过剧毒的匕首。

那三名中年人一见误伤了自己的坛主,神色大变地边取解药边疾掠而来。

费慕鹏以为他们仍不死心,身子疾坠至甲板之后,一边将紫衣老者抛出去一边劈了两掌。

“啊啊”的两声惨叫,两名中年人似断线风筝般飞向船舷,立即有两名大汉自作多情地伸臂接住上司。

奈何冲力甚剧,两人虽然接住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却刹不住身子,冲破船舷朝湖中疾坠而去。

另外一名中年人虽然抱住紫衣老者,却也被那雄浑的掌劲震得连连后退三大步,方始稳住身子。

可是,他低头一瞧,却立即发现坛主已经断气,他不由一慌。

“啊哈,恭喜你篡位成功啦。”

中年入神色一狞,挥臂喝道:“上。”

十余名大汉放下强弩,抽出背上的钢剑正欲扑来之际,倏听船舱中传出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喝声:“住手。”

那十余人暗暗松丁一口气,立即刹车啦。

那名中年人抱着尸体,惶恐地站在一旁。

费慕鹏转身一瞧,立即看见两名紫衣劲装少女疾拣到那张虎皮座椅旁,他的虎眉立即一皱。

因为,那两位少女的劲装做得太贴身啦。

不但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更是凸得令人受不了。

尤其胸前凸出来的那两座高峰,更是令人怀疑,她们的营养是不是全被吸收到那儿去了,或者是经过隆乳整形。

这两人已经够恐怖了,不过,立即有一名更恐怖的女人出现了。

那女人年约三十五、六岁,不但长得高头大马,而且长着一副桃花眼及樱桃小口,那水汪汪的眼波一扫之下,经常令人染上气喘病。

只见她身披一件宽大,却薄如蝉翼的紫披风,随着她的款款扭行,立即令他发现披风内之胴体居然一片真空。

那忽隐忽现的酥胸、软腹及嫩腿好似一股狂风疾卷般,令费慕鹏没来由的全身一阵躁热,他立即将目光一偏望向远处湖面。

这名尤物正是万紫帮三大护法之一的“桃花娘子”钱倩倩,由于采补有术,五十二岁的她望之好似只有三十五、六岁。

她坐在虎皮椅上之后,立即叱道:“饭桶,滚。”

那名中年人立即携众掠离画舫。

桃花娘子方才在船舱中早巳暗中打量过这位罕见的“烟投郎”,因此,才会换上这副火辣辣的装扮来见他。

她又仔细地打量他一阵子,问道:“你就是费慕鹏吗。”

“正是。”

“你为何不敢正视我。”

“他妈的,有何不敢。”

说完,他立即瞪着她。

“咯咯,对嘛,这才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嘛,看座。”

两声脆应之声,两名紫衣劲装少女抬着一张软榻自船舱走了出来,而且是直接放在她的身后。

他虽然暗怔,却装作不在乎地盘腿坐在榻中央。

“咯咯,小兄弟,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我只想见见镯的主人。”

说完,取出玉镯晃了一晃。

“行,不过,你必须先唤我一声姐姐。”

“真是够贪心,此镯的主人究竟在不在此地。”

“在呀,只要你唤声姐姐,马上可以见到她。”

“他妈的,你少来这套,我不吃这套。”

说完,立即站起身子,四名少女立即一字排开挡在桃花娘子的身前。

“咯咯,有个性,姐姐好喜欢你喔,带人上来。”

不久,两名少女架着神色惊慌的阮氏自船舱中走丁出来,费慕鹏唤声“婶婆”,就欲掠去。

倏听右侧那名少女喝声“站住”,立即以匕首抵住阮氏的右颈,吓得她拼命地摇头,全身颤抖不已。

“你们打算怎么样,”

桃花娘子脆声道:“好弟弟,只要你胜得了姐姐,姐姐就让你把人带走,如何,”

“行,来吧。”

桃花娘子咯咯一笑,倏地站了起来。

一名少女上前替她解开披风,一卸之下,一具丰腴的成熟胴体立即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

“咯咯,裸体相搏呀。”

说完,扭腰摆臀颤乳地走了过来。

“站、站住。”

“咯咯,好弟弟,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方才已经答应了,如今怎能反悔呢。何况,你不想救你婶婆了吗。”

“真是的,我怎知道是比这个呢。”

“咯咯,这个是什么呀。”

“我、我……”

他一直退到榻沿,一见她继续地逼近,他正欲跃开之际,持刀少女立即解开阮氏的“哑穴”,同时将刀朝她的心中戳去,立听阮氏尖叫一声:“救命啊。”

他瞧得魂飞魄散,忙叫道:“住手。”

少女倏地将刀尖停在阮氏的心口,立即又封住阮氏的“哑穴”。

桃花娘子咯咯笑道:“好弟弟,只要你能够把姐姐摆平,姐姐一定让你把人带走。”

说完,斜里走到榻前,立即仰躺上去。

黄慕鹏这下子傻眼了,他至今尚是一只“童子鸡”哩。

十九岁的他由于历经玉狮玺及地热之炼化,又服了再生果,早巳身心完全成熟了。

想不到他的第一炮居然要应在这个“三八查某”的身上,他实在太不甘心了。

可是,形势所逼,他能退劫吗。

“咯咯,好弟弟,别犹豫啦。你婶婆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她可能经不起太久的惊吓哩,你说对不对。”

“你为何要这么做。”

“咯咯,姐姐喜欢你呀。你毁了万紫帮的人,帮主甚为震怒,早已下令要格杀勿论哩。姐姐因为喜欢你,才特别地通融哩。”

“要杀就正大光明地来呀,谁怕谁呢。”

“咯咯,别耍匹夫之勇啦,万紫帮有三千余人哩,你杀得完吗。何况,只要放把火,顺记馅饼店还能存在吗。”

“你们敢吗。”

“咯咯,这不是敢不敢,而是做不做,譬如说,现在吧,姐姐只要一声令下,湖面上的那批人齐赴馅饼店,他们挡得了吗。”

费慕鹏神色大变,右掌倏地一扬。

“住手,你不想让她活命吗。”

他的神色再变,垂下右臂道:“你们若敢伤了婶婆,或是动馅饼店一砖一瓦,我非杀光你们不可。”

说话之中,煞气透顶,令人望之生骇。

“咯咯,好啦,只要你接受姐姐的挑战,不论你能否将姐姐摆平,姐姐都让你把人带走,够意思吧。”

“好,叫她们滚开。”

桃花娘子右臂一挥,那两名少女立即走向船舱。

费慕鹏挥出指风击破那两盏灯之后,边宽衣解带边恨恨地道:“过了今晚,我就和你没完没了。”

“咯咯,欢迎之至,姐姐相信你一定难分难舍的。”

“莫见笑,三八查某。”

“咯咯,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姐姐……”

她说至此,突然发现他胯下之物居然异乎常人的硕伟,虽然有气无力地下垂着,却令识货的她乐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见她盯着自己的“老二”,又羞又气地立即转身。

她欣喜地立即坐起身子。

不久,他已经恢复成为“原始人”了,那莹洁又结实的肌肉,立即逗得这位“床上高手”淫思涟裢。

她迫不及待地伸手搂着他的臀部,张嘴就要亲吻,他立即挣开身子叫道:“你要干什么。”

“咯咯,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嘛。”

“少罗嗦,躺下。”

她合着媚笑仰躺摆出备战架势之后,指着有气无力的“老二”,嗲声道:“它这样子能干活吗。”

“你别鸡婆啦,我言明在先,你最好别在中途搞鬼,而且事了之后,乖乖地把婶婆交出来,知道吗。”

“咯咯,放心啦,姐姐不会黄牛啦,上来吧。”

说完,淫笑不止。

费慕鹏早已经由费凌鹏遗留下来的那本小册中学会持久之方,因此,他岂会顾忌这种挑战呢,他只是不甘心“第一炮”落在她的身上而已。

只见他暗运真气,上榻之后,双掌按在她的身侧榻上,双腿一跪,气一沉,“老二”立即由有气无力变成杀气腾腾。

她惊异不已,浪叫不止。

“真是的,你的嘴巴能不能安静点。”

“好,好嘛。”

她果然专心了,不过,盏茶时间之后。

她情不自禁地又张嘴叫好了,不过,她警觉地尽量将“躁音”调到最低的“分贝”。

费慕鹏专心,也懒得计较这些了。

可是,又经过半个时辰,她越叫越响亮,内容越来越令他脸红,他立即沉声道:“妈的,你乱叫什么嘛。”

“好好,我不叫。不过,让我上来,好吗。”

“你该不会想搞鬼吧。”

“不会,我发誓。”

“好吧,我也不怕你搞鬼。”

说完,翻身仰躺在一侧。

她立即欣喜地“策马入林”,一种美妙的感觉立即袭上他的心头。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种感觉更是强烈,他的神色一松,那双紧皱的剑眉立即舒张了。

她暗暗欣喜,立即使出全部的本领,密集的、蚀骨的酥酸迅速地侵袭着两人的身子。

“仙拼仙、害死猴齐天”,在她那疯狂的扭动之下,那张软榻受不了的“吱呀叽呀”抗议个不停了。

可是,正在逐渐进人飘飘仙境的桃花娘子哪管这么多,她只顾继续、疯狂地拼命呀。

软榻迫不得已,缓缓地向虎皮椅移动了。

不久,费慕鹏发现了此事,他立即疾催真气,稳住“仓库大门”,然后,设法射入船舱去解救阮氏。

哪知,他刚运起真气,她立觉“禁区”一阵发颤,她倏地停止,同时以双掌扣住他的右肩及心口。

“你在搞鬼。”

“咯咯,是你先搞的鬼,别怪我要吸干你的功力。”

说完,立即长长地吸了一口真气。

不久,费慕鹏立即发现自己说多爽就有多爽,已经不能自控了,他情不自禁含糊地低语着。

桃花娘子情不自禁地浮出狞笑,眼看着费慕鹏即将要开始“交货”,倏听右侧湖面上传出一声沉喝“站住”,接着就是“砰”及“啊”两声。

桃花娘子不由一怔,阴功倏地一停。

赞慕鹏悚然—醒,不由神色大变。

“噗嗵”一声之后,接着又是“砰啊”两声,看来又有一名大汉中掌发出惨叫了。

暴喝声中,右侧湖面立即一阵纷乱,桃花娘子冷哼一声,疾在费慕鹏的“肩井穴”捏了一下,立即起身穿上紫袍。

惨叫之声源源不绝,她的神色一变,立即沉喝道:“六娇何在。”

那六名少女立即应声疾掠而出。

就在这时,一位中等身材的布衣白发老人已经徒手疾掠向船舷,桃花娘子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叱道:“杀。”

六名少女各自抽出背上长剑,俟白发老人飘落甲板之后,迅速地将他围住,立即在四周疾绕起来。

费慕鹏的“肩井穴”,虽然受制,不过,由于被放下的角度正好可以瞧见“现场实况”,他立即边冲穴边观看。

只见那白发老人未待那六名少女将剑阵布妥,倏地右掌在胸口直立似刀,然后,向外一翻,一股潜劲疾扫之下,一名少女立即被震飞出船舷外,费慕鹏瞧得心儿狂跳,险叫出声。

因为,他识得此招为“火焰刀”,乃是那本小册中之绝技,虽然甚耗功力,不过却霸道绝伦。

母亲小乔告诉他说,这本小册子乃是她的仇家所有,因此,日后遇上施展小册子中功夫者,皆必须特别留意。

因此,他才会险些惊呼出声。

桃花娘子一见白发老人的掌力如此霸道,喝道“别慌”,身子一闪,不但立即补上位置,而且疾朝白发老人劈出一掌。

白发老人刚使出耗力的“火焰刀”,尚未恢复功力,岂敢轻意地硬碰硬,他立即向右侧一闪。

他这一闪,虽然闪开那一掌,不过,却让对方的剑阵趁机布成,当一道掌力及五把长剑攻来之际,他不由大骇。

只见他鬼魅般连闪三下之后,安然无恙地闪了开去。

费慕鹏暗骇道:“这是血光身法,此人一定与娘的仇家有关,必须及早冲开穴道。”

心中一决,立即闭眼运聚功力。

那女人却仍在撕拼不已,盏茶时间之后,他那“气诲穴”终于浮出一丝暖流了。

好似炸药的引信被点燃般,他全身的功力倏地爆涌而出,他立即引导他们迅速地在百脉间运行了一周。

倏听两声闷哼,只见一名少女又被劈飞出船,白发老人的左胸却钉着一把长剑,由那晃动的剑身,可见刺入甚深。

倏听桃花娘子喝声“五行生克”,其余四名少女立即振剑疾刺,逼得白发老人拔下胸前长剑边闪边招架。

“锵”的一声中,白发老人虽然避过那一轮疾攻,胸前布衫却已经被染红一大片,步法也略见蹒跚。

在桃花娘子引导之下,四名少女与她另外布成“五行阵”,一招紧逾一招地疾攻,根本不让白发老人有喘气的机会。

费慕鹏见状,悄悄地疾闪人船舱,立即看见阮氏僵靠在一张椅上,他迅速仔细地检视着。

但不久,他发现她只是“麻穴”及“哑穴”受制,立即将她解开,同时低声道:“婶婆,我打算背你离去,此地有没有绳索。”

阮氏点点头,自柜中取出一套绸衫,一阵撕扯之后,马上变成一块布条,他欣喜地立即将她背上。

他悄悄地重回甲板,立即发现只剩下两位少女配合桃花娘子在攻击摇摇欲坠的白发老人,他倏地悄悄挥出一掌。

那股掌力又疾又静,等到接近桃花娘子的背后“命门穴”之际,她疾欲闪躲,已经晚了一步。

“砰”一声,她带着鲜血跟跄冲向前去。

“砰”一声,她惨叫半声,那张妖冶的面孔已经被白发老人一掌劈成烂蕃茄,当场倒地气绝。

阮氏吓得闭眼频恶“蚵面豆腐”不已。

另外两名少女正欲逃逸,却被费慕鹏及白发老人一人一个地追杀之下,先后追随桃花娘子去报到了。

堂堂万紫帮的一名护法及六大天娇就如此不明不白地“嗝屁”了,湖面上幸存之人立即催舟疾逃而去。

白发老人以剑拄身,缓缓地靠在船舷。

费慕鹏解开布条扶阮氏坐在椅上之后,立即默默地瞧着白发老人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药丸内服外敷。

白发老人眼下药丸,正欲持袖上药之际,突然望了费慕鹏一眼,立即将袖放下,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费慕鹏上前拱手,道:“多谢前辈搭救,可否赐告尊姓大名。”

白发老人摇头沉声道:“老夫与这批人有仇,早已跟踪甚久,此番只是适逢其会,你毋须客气。”

说完,他转身朝湖面射去。

费慕鹏想不到他会说走就走,正欲追去,突然忆起阮氏,他慌忙上前挟起她,再掠到船舷边。

只见白发老人坐在一条小船中央,以掌拍击水面已经疾射出三十余丈外,他不由暗急。

他拣到另外一侧船舷边,一见湖面上有一条空舟随波荡漾,他立即向上—弹,轻飘飘地落在船上。

当他仿效老者以掌挥拍水面催舟绕过画舫之后,立即看见白发老人已经上岸,正踉跄疾奔而去。

他正欲催舟追去之余,突听一声:“费少侠,请稍候。”

他转头一瞧,立即发现一条大舟疾划而至,赵天英和三位捕快含笑站在船首。

他朝画舫一指,道句:“人犯在船上。”

立即催舟匆匆追去。

经过这一耽搁,他上岸之后,已经不见白发老人的去向,相反的,还引来一批好奇围观之人。

他暗暗一阵失望,立即匆匆地大步行去。

翌日晌午时分,费慕鹏和阮氏正在柜后招呼食客之际,倏见院中拥挤的人群中传出一阵骚乱。

他抬头一瞧,立即看见一批陌生大汉自人群中挤了出来,那批人虽然身份及服饰有别,明眼人一瞧即知道是同伙的。

那批人人厅之后,立即环臂抱胸默默地各站在一副座头旁,而且瞪着眼盯着每一个食客。

可真巧,厅中共计有七十五副座头,他们正巧来了七十五人。

一人盯着一桌,气氛立即凝重。

较机伶的食客一见苗头不对,立即起身会帐。

小二刚清理妥盘筷及桌面,大汉立即坐下,沉声道:“来三个馅饼。”

每位大汉皆同样地点三个馅饼,这分明是有目的而来的,于是其余的食客们纷纷起身会帐离去了,院中的人群也迅速地散去了。

不久,赵天英闻讯,率领六名捕快赶来丁,倪顺立即上前低声道:“大人,这批人会不会是万紫帮的人。”

“很有可能,目前他们尚未惹事,我不便留在此地,你们小心些。”

“是,谢谢大人的关心。”

“替我谢谢费少侠,大人已经放我一马了。”

“大人,恭喜你啦。”

赵天英离去之后,倪顺立即进入厨房帮忙,不过,一颗心儿却七上八下,不知这批人会搞什么花样。

哪知,那批人只是默默地坐着,接到馅饼的人似大家闺秀般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吃着,没接到馅饼的人则默默地坐等。

这批人虽然末带兵刃,不过,那副牛头马面狞厉、暴戾的神情,令人一望即知不是什么善类。

时间迅速地消逝着,终于黄昏了,突见一名中年人将一块碎银放在桌上起身离去,其余的七十四人亦先后置银离去。

他们离去之后,倪顺率领下人出来清理现场,立听一名小二低声道:“头仔,这批人挺慷慨的哩。”

倪顺苦笑道:“这批人来路不明,企图不明,很有可能是要来捣蛋的,你们待会儿一起回家吧。”

人多好干活,半晌之后,不但已经清理干净,而且连晚膳也端人厅中,倪虎问道:“鹏哥,那批人明天会不会再来呀。”

“会,而且可能又要泡一整天。”

“那咱们不是亏大了吗。”

“不会,咱们涨价,一个馅饼一两银子,而且只卖馅饼,我倒要看他们能耗多久。”

“这,哪有这么贵的馅饼呢。”

“可是你遇过这么多的怪食客吗。”

“没有。”

“咱们这叫做以怪制怪。”

“他们会不会趁机胡闹呀。”

“那更好,你不是怪我昨晚没带你去揍人吗,这下子大好机会来临了,你不是可以大显身手了吗。”

“可是他们有七十五人哩。”

“怎么你怕了吗。”

“这我自己不怕,我怕他们砸东西或打伤别人哩。”

“他们若敢如此做,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立即在大门外等候,费慕鹏接获消息之后,右手一抬,倪虎立即在大厅中央钉了一块铁板。

“专售招牌菜馅饼,每个一两银子。”

字迹龙飞风舞,乃是费慕鹏以指力刻成,隐含警告之意。

小二将门打开之后,那七十五人默默地入厅各占一副座头坐下,立听他们齐声喝道:“来三个馅饼。”

费慕鹏道句:“行,请先会帐。”

立即朝那块铁板一指。

那七十五人一瞧见那些字迹,不约而同地神色一变。

片刻之后,立见一名中年人取出一张银票放在座头上。

小二立即上前拿起银票送给阮淑华。

阮淑华仔细瞧过那张百两银票,正欲取出五锭银子交给小二之际,费慕鹏却摇摇头,指了指那一串串的铜板。

她立即取出一个端茶用的方木盘,将一串串的铜板放了上去,直至凑足二十五两银子,方吩咐小二端去。

那名中年人的脸色立即一沉,立即有六名大汉拍桌站了起来。

那名中年人轻咳一声,道:“胡龙,你们十个人过来将这些铜板收下吧。”

立即有十名大汉恨恨地过来收下那些铜板。

不久,馅饼相继送来了,他们仍然斯文地吃着。

晌午时分,倪虎送来两盘馅饼,费慕鹏及阮淑华立即默默地取用着。

直到黄昏时分,那些人才相继离去。

费慕鹏淡淡地一笑,走到铁板前,虚空朝铁板划了四下,每个饼立即飞涨为五两银子,不由令其余的人瞧傻了。

可是,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又准时的来报到,他们朝铁板一瞧,神色倏变,可是,他们仍然凑足钱坐了下来。

他们仍然耗到黄昏时分,才离去。

费慕鹏淡淡地一笑,右手一拂,铁板上面的“银子”两字立即消失。

他骈指连挥数下之后,铁板上面立即出现“黄金”二字。

“啊,鹏哥,你的胃口可不小哩。”

“我倒要看他们能够熬多久。”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又准时地来报到了,当他们入厅发现“五两黄金”四字,立即勃然色变。

可是,在那中年人的示意之下,他们仍然忍住怒火凑足了银票,然后默默地取用那“贵得要命”的馅饼。

黄昏时分,他们离去之后,费慕鹏运聚指力将“两”字改为“百”字,这下子连倪顺夫妇也看傻眼了。

翌日一大早,那七十五人入厅一瞧,也当场傻眼了。

倏听一阵清脆的叮当声音,四位紫衣劲装少女健步如飞地扛着一顶密篷豪华软轿进入院中。

那七十五人早已在听见叮当声音之时,面对大门挺立着,此时一见软轿放下,立即拱手躬身,齐声道:“参见沉护法。”

一声娇脆的“免礼”之后,两名少女立即上前掀开珠帘。

紫影一闪,一位双十年华、明眸琼鼻却神色冷峻的紫衣少女自轿中走了出来,那七十五人立即肃立在两侧。

这名紫衣少女正是万紫帮护法“蛇美人”沉葳葳,别看她年轻,一身武功已够资格晋人顶尖高手之林。

最可怕的是,她手中的那把碧玉箫,只见她持箫走入厅中,朝那块铁板一瞧,立即冷冰冰地道:“好大的胃口。”

说完,将箫朝那块铁板一指,一道白影立即自箫中疾射而出,费慕鹏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吧”一声,那道白影已经停在铁板上面,只见它将身子一盘,赫然是一条三寸余长的白色小蛇。

沉葳葳倏地发出一阵尖啸,只见它的红色蛇信一吐,朝那块铁板轻轻地一舔之后,立即又射回箫中,立见那块铁板蚀化为铁屑纷纷下坠。

在铁屑下坠之中,只要被铁屑沾到之物,包括墙壁及地面,迅速地冒出黑烟,而且迅速地蚀化着,直到蔓延出尺余远处方始停止。

“啊,这蛇有够毒,这是什么蛇呢,那支碧玉箫怎么不会被蚀化呢,我该如何对付它呢。”

费慕鹏开始在伤脑筋了。

沉葳葳转身面对他之后,双眼异采稍现即逝;立听她冷冰冰的道:“你就是‘烟投郎’费慕鹏吗。”

“在下正是费慕鹏,烟投郎愧不敢当。”

“哼,锦绣其外,败絮其中,算你识相。”

“你是谁,凭啥如此批评我。”

“万紫帮护法沉葳葳,我问你,本帮钱护法、邵护法及其他的弟兄是不是被你害死在瘦西湖中的。”

“少在茅房化妆,臭美啦,那些草包值得我害吗,是他们自取其辱,由我替他们超渡的。”

“很好,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自尽,本座赐你全尸。第二条,加入本帮会,前嫌一笔勾消,你选哪一条。”

“没兴趣。”

“你当真想死吗。”

说完,缓缓地扬起碧玉箫。

费慕鹏将阮淑华按入柜下,沉声道:“这段梁子全由你那批王八蛋手下挑起的,你若敢动手,我就奉陪到底。”

说完,缓缓自柜后步出。

沉葳葳将箫尖止住他,沉声道:“你难道不怕此蛇吗。”

“真是的,怕能解决问题吗,放它出来吧。”

沉葳葳的右手一阵轻颤,却硬是无法狠下心朝这位破天荒能够令她动心的“烟投郎”下手。

费慕鹏停在她身前丈余外,冷冷地道:“要动手,就快些,否则,尽早滚蛋,别影响其他的食客。”

“哼,满身铜臭味道,庸俗透顶。小琼,拿来。”

悄立于软轿前方右侧的那名少女自轿中取出一个锦盒走到沉葳葳的面前,听她沉声道:“打开,让他瞧瞧。”

盒盖一掀,一蓬晶莹的光华倏地射出,只见小琼捧着锦盒走到他的面前,立即放在座头上。

十二颗拇指大小的圆珠分成三排并放在红色锦绒上面,赫然是珍贵无比、难得见到一颗的珍珠。

费慕鹏只知它很珍贵,却不知道它有多珍贵,可是站在远处的倪顺却是识货者,他不由目瞪口呆。

“哼,只要你替万紫帮效力一年,这十二颗珍珠就是你的,期满之后,任你自行决定去留,如何。”

“没兴趣。”

沉葳葳又诧又怒,一时说不出话来。

“真是的,有屁快放,否则,趁早滚蛋。”

小琼叱声“大胆”,一掌立即疾劈向他的右胸。

他淡淡抬臂随意地曲指一弹,那股疾劲立即化为微风。

小琼神色乍变,足踏中宫,探掌疾抓。

“我不屑和女流之辈动手,滚。”

只见他的右掌一抬,抓住小琼的衣袖往外一甩,小琼好似一支离弦疾矢般,一口气飞落向对面酒楼上面。

沉葳葳不由神色一凛,立听她喝道:“姓费的,你当真不肯入帮吗。”

说完,箫口已经对准他的心口。

“真是废话连篇,动手吧。”

“好,别怪我心狠。”

箫口一震,白影疾射而出。

一缕指风立即透指而出,迎上小白蛇。

“叭”一声,小白蛇被弹个正着,只听它厉“呱”一叫,后退中的身子倏地一弓重又射向他的颈间。

别看它身小,那声“呱”叫却是甚为宏亮,费慕鹏左右开弓,两缕指风疾射向蛇首及蛇身。

倏见它反身一闪,斜射向他的左胸。

他担心它射向柜台伤了阮淑华,倏地自箸筒中取出一只筷子运聚功力疾戳向它的腹部。

小白蛇识得厉害,弓身一闪,斜掠半圈之后,正欲再度射向他之际,倏听沉葳葳尖啸数句,它立即飞向柜抬。

费慕鹏神色大变,情急之下,身子一弹,右掌疾抓小白蛇,立听沉葳蒇尖叫道:“快缩手。”

他岂肯听她的话呢,“叭”一声,右掌已经抓住蛇尾,白影一闪,小白蛇已经掉头咬住他的虎口。

他只觉一阵剧痛,“哎唷”一叫,立即以左掌捏住它的小头,一股红雾立即自它的口中包住他的右掌。

沉葳葳原本取药要上前交给他,一见红雾溢出,她神色大变地喝声:“要命的人快逃开。”

立即朝外掠去。

那七十五人立即没命地朝外逃去。

倪顺匆匆地拉起阮淑华喝声“快逃”,立即朝大门逃去。

倪虎唤声“鹏哥”,正欲扑去,倏见两名中年人架住他喝道“走”。

说完,硬拉猛扯地将他拉出大门外。

不久,厅中只剩下费慕鹏一人了,只见他的双臂又黑又肿,全身摇摇欲坠,却仍死命地捏住蛇身。

半盏茶时间之后,小白蛇终于被他捏碎蛇首及蛇身了,他将它抛在院中,立即盘坐在地上,咬牙运功。

他只觉那些原本活蹦乱跳的真气,此时好似陷入泥沼般根本走不动,而且头儿也更加昏沉,他知道这下子危险了。

他连吸数口气,咬牙支撑半个时辰之后,一缕真气终于挣脱“气海穴”向上冲去,他险些喜极而叫。

他立即运转那缕真气绕行百脉,沿途拉出那些陷入泥沼中的真气,额顶不知不觉地冒出白烟了。

一直过了一个半时辰,他的双手食指尖开始滴出黑血,一直凝立在他身前丈余外一个多时辰的沉葳葳不由大骇。

敢情,她不相信眼前所见之事实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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