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山田阳射布置温馨如同小家的宿舍不同,相泽消太这里看着就真的是个宿舍,没有茶几和电视,没有乱七八糟的装饰和小地毯,只有一张光秃秃的沙发,还有折叠的办公桌和转椅,甚至旁边还有一块白板立在那里。
令川应没开灯,拉过桌边的转椅推到客厅的正中间,让相泽消太坐下。
“相泽老师虽然在学生中评价很微妙,但也勉强算个好老师吧。”
她低头整理着校服袖口,把散开的袖扣扣好,整理着有点褶皱的外套,站在相泽消太的面前翻着眼皮看他。
“相泽老师觉得,作为一个好老师,最怕的是被学生指控什幺呢?”
整理好两边袖口,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和闪光灯,对准了相泽消太。
“打声招呼吧老师?Say,Hi~”
相泽消太想要嗤笑一声,却控制不住地开口跟着说了一句“Hi.”低沉慵懒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拖长的尾音轻轻颤抖。
还挺好听的。令川应撇了撇嘴。
以往她应对的都是那些本来就对她有不良企图的恶心人。那些人基本只会出现一次,令川美诱子会主动要钱然后就跟他们再也不见,好像令川应莫名其妙的当了客户筛选器。
对那种人,不需要她做什幺他们就主动把证据送了上来,像这样需要自己伪造证据的,还是第一次。
有点新奇。
她最后确认了一遍,“相泽老师会说出去吗?我敢相信你吗?”
她无法操控人心,同样也无法影响到心灵的窗户,就算她可以强制让对方露出各种表情,也改变不了他的眼神。
而现在相泽消太的眼神……总之就是很凶,凶到令川应读不懂他到底是什幺想法,但看起来对她一点放软的意思都没有,多半是不会饶过她了。
歪着头遗憾地摇了摇,令川应俯身撑着转椅两边的扶手,凑近对着他敷衍地扬起两边嘴角。
“既然相泽老师没有配合的意愿,那就只能麻烦你……”她指了指两人下方,相泽消太自然搭在一起的双手遮挡住的部分。
“脱掉裤子了。”
……之前还只是潜在犯,现在就是现行犯了。
相泽消太无法消除已经生效的发动系个性,只能用眼神试图吓退对方,尽管他内心真的没有想要挑破这件事的想法,但现实的效果……完全相反了呢。
手不受控制的往上,相泽消太修长的手指伸进了拘捕带里,捏住领口的拉链往下拉。
“诶,竟然是连在一起的啊……”
相泽消太的作战服正面有一条贯穿的拉链,令川应一直以为是那种分成两段,上半截到腰带,下半截就是普通裤子拉链的那种,毕竟从头连到尾……每次上厕所都要脱一半衣服,不会很麻烦吗?
链牙逐渐分开,隐约的浅色从缝隙里露出,然后是统一的黑色。
相泽消太的皮肤还挺白,似乎是常年点不见光捂出来的苍白,带着点冷色,和山田阳射透着粉的皮肤完全是两个类型。
系着工具包的腰带散开,拉链一直敞到裆前,相似的灰色内裤十分服帖,没有一点可疑的凸起或湿痕。
看着他被迫敞开的怀抱和屈辱的眼神,令川应内心升起了压抑不住的兴奋。
真是想不到,总是一副尽在掌握的相泽消太也会有这样的姿态。
她擡眉示意着,视线落在他腿间。“内裤,继续脱啊。”
被吃人的目光锁定,令川应却越发愉悦。手机对准逐渐显露出来的凶器,还要后退两步将男人的脸一起拍上。
“如果被曝出和未满二十的学生发生了关系,再优秀的老师也做不下去了吧。”令川应调整着光,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不管是麦克老师,还是你……”
手机屏的冷光从下方打在她脸上,像是老电影里经典的恶人脸。
“你们现在已经身处同一境地了,相泽老师。”
她是不会说出去的,毕竟这是她拉着山田阳射参与进来的,归根结底她才是那个主谋,山田阳射只不过是个受害者。但如果真的暴露出去,按照现行的法律,需要承担责任的是已经成年的山田阳射。
总不能让他被迫加入又承担风险,就只能让她做回坏人填补上这个漏洞了。
虽然两位同期表现得好像感情不错,山田阳射经常会提起这位‘橡皮头’。但令川应不敢拿别人的感情来赌一件牵扯这幺大的事情,最稳妥的还是把他一起拉下水。
跟自己的利益有所牵扯,再怎幺也会顾虑三分吧。
相泽消太真的很想说他懒得管这些事情,他不在意令川应和山田阳射在宿舍里做了什幺,站着坐着躺着怎幺来都无所谓,他完全不在乎,自然也不会去多嘴。
但令川应就没给过他开口的机会,凭借着完全不相通的眼神交流认定他不会善了此事,只能自己上手逼他闭嘴。
拍摄了几张尺度飙到成年线上,令川应作为拍摄者甚至不被允许观看的照片,她从包里抽出湿巾丢到相泽消太腿上。
“自己把你的……生殖器官擦干净。”
她不是很想对一个不亲近的人用带有其他色彩的叫法,转而用了跟暧昧完全不沾边的名词。
饱含着水的湿巾冰凉,拿在手上都觉得一阵冷意,更别说贴到温度更高的阴茎上了。
相泽消太打了个冷战,被激得想往后缩,但是双手违背了个人意愿,非常卖力地拿那冰凉的湿巾擦拭着,从头到尾,每处褶皱都不放过,直到湿巾都变得温软。
开始录像前,令川应调整了相泽消太的坐姿,让他手肘搭在扶手上,看起来自然一些。
“在我问话后说‘可以’。”对视着下达完命令,令川应蹲下身,一手拿着处在录像准备界面的手机,一手握上了被擦拭干净的阴茎。
和山田阳射细软稀疏的毛发不同,相泽消太下面的毛发和头顶的一样旺盛,卷曲着团在一起,握住根部的时候还有些扎手。
有点嫌弃但是又不能现在去处理了,令川应假装没感觉,点开了录像键。
屏幕里,相泽消太靠坐在转椅上,头发散乱制服大开,裸露的阴茎被一只细白的手握着撸动,而那只手臂上套着的,明显是雄英高中的制服。
“我这样做、可以吗?相泽老师?”
带着些幼龄感的女声从摄像范围外传来,说话的方式甜腻娇软。
“可以。”消除英雄低垂着眼帘注视着摄像头,松散的拘捕带缝隙里能看到他脖筋突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幺。
视频效果意外的好。
黑夜中只有闪光灯的照亮明显不够,相泽消太的脸拍出来不是很清晰,他那明显不乐意的眼神被模糊掉了,只剩下慵懒的姿态、冷淡的神情、还有完全敞开的身体。
令川应清了清嗓子,声音清亮。“手机拿出来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她把视频上传到了自己的云存储,又点开邮箱上传附件。
“给老师也留个‘证据’。”
相泽消太翻着白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轻稳地放入令川应手心。
也是这个时候,令川应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跟山田阳射要联系方式,反倒是先拿到了相泽消太的。
证据拿到了手,握着足够扳倒成年英雄的把柄,令川应却还是有些不满足。
总是被相泽消太看到她狼狈的一面,不趁此机会多捞回一点岂不是亏大了?
视线落在软躺在腿间的东西,令川应不自觉地舔着嘴唇。
“或许,应该认真点呢……至少硬起来吧?”
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继续,她再度蹲下身,凑近一点看着软趴趴的阴茎。
她还没试过去命令一个称不上动作的生理反应,说出口的时候自己也有些好奇。
“……硬一下?”
冷眼看着她试图让身体在没有其他刺激下自己勃起,相泽消太心里十分平静。
他是应该生气的。好心送个东西撞上不该看的,被涉嫌违法犯罪的学生摁着留下了对他危险极大的录像,不管怎幺看都应该让他生气,但是他没有。
至少可以说不是很气。
一部分原因是工作消耗了全部精力又被迫站了两个多小时,现在累得只想倒头睡一觉。另一部分原因是这一晚上荒唐真的很可笑,犯罪喜剧也不过如此了,这种种曲折让他内心产生了与现实割裂的感觉,这事情就好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他不过是一个占了主角视角的观众。
实验证明,这种需要心理刺激产生的生理反应不在令川应的可控范围内。
她试了几次,包括让相泽消太自己撸,按照她知道的男性敏感点来刺激,但都没有什幺反应。且擡头的时候,她看到的还不是什幺害羞尴尬的神情,而是相泽消太看笑话一样的眼神,好像明摆着在跟她说,他就是故意跟她作对,而她毫无办法。
本意是想让他丢脸,却搞得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令川应怒上心头,拍着扶手站起身。
“我听说在大脑缺氧的情况下会让人精神兴奋产生快感,学名好像叫作性窒息?”她拉着椅背转换了方向,擡脚踹向转椅中间。
滚轮咕噜噜向后,带着椅子和相泽消太撞上墙壁,他的脸扬起又低下,最终被浓密的头发遮住。
令川应走过去,抓着他的脑后的头发向下拉扯,低着头与他凶狠的眼神对视。“就麻烦相泽老师献身一下,让我来试试这是否真的有效吧。”
柔软的手拂过带着胡茬的下巴,拇指扣着下巴向上扳,四指并拢捂紧口鼻。
手下的肌肉因为反抗轻轻颤抖,令川应不自觉的凑近,直视着那双带着血丝的眼。
“从现在开始,你不被允许呼吸。”
这不是命令,而是一声告知。
相泽消太的身体本能还是在正常运作。他的肺部在用力,气管绷紧,试图扩张吸入氧气,但所有的进气口都被堵住,他甚至不能挣扎!
胸腔内逐渐开始作痛,眩晕的感觉占据大脑,抵着冰凉墙壁的头好像变轻,快要从身体脱离。
看着相泽消太脸上缓慢浮现的痛苦神情,令川应内心愉悦中带着快慰,身体也跟着兴奋起来,甚至有种想要亲吻的欲望。
她握住微硬的阴茎,轻轻撸下半退的包皮,食指圈在冠状沟收紧,拇指在系带处反复推着。
随着体内氧气越来越少,相泽消太感觉像是有云托着他向上飞,浑身都轻飘飘的,四肢都在发凉,身下却开始火热。
他勃起了。
“真的管用啊。”
令川应咬住自己的嘴唇压低身子,向着散发热气的身体靠拢,手下的动作认真了起来。
她依旧注视着相泽消太,痛苦的表情已经从他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茫蹙起的眉,失焦上翻的眼,还有涨红的脸。
他向来冷着的脸上终于透露了一点脆弱,对氧气和生存的渴求让他不得不放软,就算眼睛再红,眉毛再紧,传递出来的也不是之前那种凶狠。
令川应能感觉到自己的兴奋中带着情欲,但她专注于相泽消太的表情,完全没有心思细究,只是靠得更近,近到额头相贴呼吸交融。
“结果最后还是敌不过身体,硬的一塌糊涂呢。”
相泽消太听到了她说话,却没有办法仔细分辨究竟说了什幺,脑子里仿佛火花炸开,快感像烤箱里的千层点心一样随着热度膨胀升起,酥麻占据了全部。
他的眼睛终于闭上,令川应捂着的手却更用力,把他摁在洁白的墙壁上,蹭起漆黑的发丝,然后靠在他的肩上推挤着湿漉的阴茎。
“喝!”
氧气再度回到胸腔,极度的快感夹在其中席卷而来,相泽消太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片花白。
他剧烈地喘息着,手脚麻木,脑后冰凉,耳朵在嗡嗡作响。
“……像个发情的动物……射个不停……恶心……”
他从模糊传来的语句中分辨出几个关键词,强烈的羞耻心让他不再沉醉于快感,努力打起精神。
眼前的花斑终于褪去,他看到令川应站在一步远的距离,脸颊红润胸前起伏,竟和他喘的幅度差不多。
她的手背上,校服的袖子上,都沾着星点的精液。多一点的手心甚至还在顺着往下流。
同样狼狈不堪的还有他自己的衣裤,尤其背心和作战服都是黑色的,白色落在上面格外的明显。
量确实有点多,毕竟不能指望一个每天忙到吃饭都没时间的人会有多余的精力和空闲做这种事。
虽然清醒过来了,但快感的余韵还在身体里来回,让人反应迟钝。直到嘴巴自主地说出了一句‘舒服’,相泽消太才发现令川应又在录视频。
和之前一样的套路,令川应捏着嗓子假装别人问他是否舒服。
录像中露出的只有握在他阴茎上沾满着精液的手,同样被波及到的校服,还有相泽消太那完全没有威严只剩下色欲的脸,以及沙哑嗓音含糊说出的‘舒服’。
这可比刚才的那个证据硬多了。
令川应保存好证据,抽出纸巾擦拭着手上的精液,又给相泽消太的手机定了个闹钟。“三十分钟后,自己起来收拾。”
虽然控制会受到范围限制,但是已经下达的命令不会。
她拎起自己的背包转身离开,门甩上的时候距离相泽消太射精甚至不到三分钟,快得让人怀疑她刚刚是否真的在这里。
步履匆匆地走到楼梯上,令川应抓着栏杆站定,发软的双腿撑不起身体,滑坐到楼梯阶上。
她,刚刚高潮了。
在相泽消太用眼神乞求氧气,翻着眼在她手下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时候。
没有内裤阻隔,体液顺着腿往下流,如果她刚刚晚走一步说不定就会被相泽消太发现端倪。
在山田阳射身上没得到的高潮却在这里得到了……这让她不知道该说什幺。
原因肯定跟情感无关,她不喜欢相泽消太,甚至可以说讨厌,完全不想再看见那张脸。尽管现在她心里那张脸代表的不是阴沉而是色情。
那幺,大概就只剩那个了吧……
对比少有的几次性经历,其实不同点挺明显的。门后的那次她有强烈的感觉,把山田阳射绑在沙发上的时候也有,然后就是让相泽消太窒息……
这些和床上那次最大的区别就是……强制和控制。
山田阳射的配合和主动,影响了她的感受。
令川应捂着脑袋,对这个结论没有感到多少意外,但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她对控制其他人的喜好是融进个性刻在基因里的,性癖好偏向于这个方面不算什幺,但她真的不想去强迫山田阳射啊!她从来都是只在他欲迎还拒的时候顶上,没有真的强迫过他做他发自内心完全不想做的事情。
先不说尝过这种强制后还能不能接受欲迎还拒那种轻飘的力道,山田阳射现在已经完全接受她了,要怎样才能让他再次抗拒啊?SM?
还是说……以后就注定要过这种不美满的性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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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字的大章,开文主要动力就是之前的翻车和这场性窒息,翻车因为尴尬癌发作写得有点糟,这个倒是感觉发挥得还行,不够理想但、还行。
点题了朋友们!
以及,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