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先生对小狐狸说:「来,给大爷笑个。」
小狐狸微微一笑,两个眼睛弯成了两个月牙,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第二天正要进入城镇的小狐狸,走在河堤岸边时,又看到了带着鳄鱼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鳄鱼先生。
他同时发现了她,两人相视一笑。
看着遍地的鳄鱼,她问:「在工作吗?」
「嗯,妳睡得好么?」他问。
「…睡过头了。」小狐狸吐吐舌道:「今早的修练只好延后半个时辰。」
昨晚两人都太晚睡了,鳄鱼先生也是夜行动物。
「妳今天有事要忙么?」他看着小狐狸手上的提物问道。
「哈哈。」想起这一整天的行程,她先笑了出来,再简述:「等会要去看中医,调理身体。晚上要帮妹妹按摩,我正在学的按摩需要找个案练习,都要赶这项作业。」
「为什么学这个?」
「未来出入的一种选择。」她往他的方向走近,晃着手解释说:「我现在修练的是一眼看穿人心的术法…但我未来并不打算成为神官或者这相关的工作…就必须另找出入了。」
「学看透人心,挺折磨人的。」他轻叹说出感慨。
「呵呵,嗯,因人而异吧…」事实上是挺折磨人的。
「妳能承受压力么?」他突然问。
「哪一种的呢…」小狐狸不太确定他的意思与自己的猜测是否相符。她继续说:「我自己觉得自己的抗压性不是很好…事情一多就想逃避了…」
「对于调教,妳就更不能抗压了吧?」
「嗯……我好怕痛。」她瞇紧眼,肩膀缩瑟一下,仿佛正亲身经历。
「要知道,疼不是最终的目的,快乐才是最终的目的,妳快乐就好。」
鳄鱼先生常说,快乐就好。
「嗯。」小狐狸微笑点头。
他凝视着小狐狸一会儿后,说:「看妳笑得挺幸福,挺好。」
她说:「你昨晚的话让我今天早上又想了好久。」
「想到什么了?」
浮现在脑中的画面,是昨日与今早的丝绪,她在脑中光是要将这些片段组成句子,就重来了数次。但是最后她还是没能说出口,因为她觉得如果说出口,仍无法完整表达她的想法与思路历程。
「无解。」她甩了甩头,为那仍旧得不出的结论。
看见阳光照射下所形成了日晷,她惊呼一声连忙道:「我先走啰,有机会再聊。」
为了让胸更大点,为了一个月后的狐族庆典穿上旗袍好看,为了黑夜,姑姑带她给中医师针灸。这是小狐狸第一次给人针灸,还是扎在胸上。
虽然医生很温柔,但她还是怕死了,脑袋里拼命想着黑夜…与鳄鱼先生,想着主人会保护自己。
甫结束她就哭着跑到黑夜的大宅里,向他索取安慰。
黑夜出来看照了他一下,抱了抱她。因为有事又进去忙,于是小狐狸离开大宅,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堤防边,发现鳄鱼先生还在原处。
看见她的哭丧脸,鳄鱼先生问起:「怎么了。」
「嗯,现在还好了。」她扬起笑脸说,虽然曾一度想要向他哭诉。
「忙完了么?」
她走到鳄鱼先生身旁坐下,说:「刚刚去给中医师针灸…第一次所以很怕。」
他的目光紧迫却又不压迫地盯着她问:「做得好么?」
小狐狸倾着头,问说:「你是说医师做得好么?医生人很温柔,所以多少可以比较信任。」
「我是说,妳做得好不好?」他重申。
「我……」她面露怯色,无法说自己做得好不好。
「勇敢点。」鳄鱼先生说。
她睁大眼,讶异从他口中听见鼓励的话,但还是点点头道:「嗯,所以那时我心里拼命想着主人,刚刚和主人聊一会好多了。」
「要镇定。」他问道:「妳主人在城内?」
「嗯,他也在工作,所以只聊一会他忙去了。」
「妳要让他多鼓励妳噢。」他说:「对了,能看看妳变成人的模样么?」
小狐狸大大的眼睛,天真地望着他。
「不能看也没关系。」他再说。
所以小狐狸转了一圈,变成一位窈窕淑女,她两手紧抓着衣服的下摆,有些害羞地瞧着他。
「很腼腆。」他凝望了一会儿后,下了这样的评语。
小狐狸再变回兽样,来到他身旁。
两人肩并肩地坐在草地上,看着一只鳄鱼爬到另一只鳄鱼的背上后翻过来也睡了,心中所想却不是眼前事物。小狐狸说:「其实…主人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他那强大给我的安全感和相对的疼爱,其余的部分倒是其次。」
他分析道:「因为妳敬畏他。」
「嗯。」
原本看着夕阳余晖的他转过头来说:「对我就不会,我亲切得多。」
「呵呵…意思是…你是温柔的主?」她擡头看着他。
「不,因为妳看我,和看他的位置不同。」
「嗯,是呀。」一定不一样的。小狐狸仰起脸,伸长鼻子对着空气猛嗅了几下说:「但你们同样有相似的味道。」
她再嗅嗅。
他好笑道:「呵,什么味?烟草味么?」
「哈哈,不是啦。」她笑着说。「是让我想要敬畏服从的冷静威严,只不过主人的比较香。」
「其实妳的主人很好,妳要好好对他。」
「嗯。」想起温柔的黑夜,小狐狸很激动地握紧拳头说:「我一定要好好对他。」对他说,更也是对自己说,是对自己下的期许。
「问妳个问题?」
「嗯?」小狐狸倾头看向他,面上带着疑问等待他的问题。
「妳准备什么道具了?」
小狐狸乖乖地回答:「嗯…主人叫我准备的…夹子、针、笔、皮带、盘子(还没用过)。」
「妳用过什么?」
「夹子、针、笔、皮带。」
「怎么用的?说仔细一些。」他再命令。
小狐狸感觉到异样,停顿了一会,但仍继续说:「…夹子夹乳头与阴唇…这是一开始现在少用了,因我怕痛现在只有惩罚时会用。」
「针呢?」
「现在主人要训练我用不同的东西可以手淫并不畏惧针,所以现在我只能用针边缘摩擦阴蒂到高潮。」
「都说清楚。」他说。
小狐狸开始感到身体燥热,连脸都红了、口干舌燥。「…笔的话…是插入逼里的…我也还在练习…找到高潮的点…皮带当然是惩罚打自己的…之前曾被罚打阴部…很痛…其实……」
「说。」
她微喘着气说:「用其他的方法…例如坐着仰着摩擦阴蒂和插入阴道这几个方法我还没办法到高潮。虽然我很小年纪就会手淫了,但那都是要趴在床上浅浅摩擦阴蒂。」
「你们是怎么调教?服装妳准备过什么?」
「服装没有呢。一般是主人说话控制的。」
「妳没办法现身还是做不到?」
「一开始我没变成人样…后来才有的,因为一开始我很抗拒…任何太接近真实的…虽然现在我与你这样交谈还好,但是一变成人说话或现身就很沉默了…我怕表现不好。」
他点头说:「我懂,妳要适应现在的一切。」他鼓励道:「加油,妳会做得很好的,相信我,更要相信妳自己。」
小狐狸睁大眼看着他。
「嗯,曾有一段时间我离开了他,因为我不知道继续这样下去好不好…更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在这其中我要的又是什么。」她张开手,看着自己的手心。
「人的本性是什么?人的感情影响了很多。」他又问:「妳为什么回来?」
「后来回来了,是因为还是会想着他…看着他…暗恋着他…」她带着微笑,回想着他。「后来有一次我们谈过后,更贴近他的心后…我又继续跟着他了。」
鳄鱼先生浅笑说:「我猜对了,呵。」
她神色黯然,垂下脸道:「但是毕竟我在岛上…所以一开始主人并没把我当真正的奴。感觉主人很多人争着要…」
「因为他在圈子里。」
「嗯,他还有另一个奴。而我能与他相处的时间又不多…就这样。」
「那个奴在城里么?」
「对于那个奴我也不清楚,没敢问…很多话我常会说不出。」
「别多问,他想告诉妳自然就和妳说了。」
「嗯。」
「妳要注意卫生和身体的情况。」
「你指的是…」
「调教过程中的卫生和妳自己的身体情况。」
「嗯嗯,卫生啊……」说到卫生,小狐狸就想起前阵子得担忧,问:「你…收过厕奴吗…?」
「没有,没遇到过。」
「嗯…那这卫生该如何注意呢…其实我很怕主人会要我做这件事…」
「做什么,吃排泄物?」
「应该是吧…」
「应该不会的。」
「嗯,呼…」虽然他不是黑夜,但她却松了口气地稍微放心。
「其实调教不要太多,但是要懂得尊卑。」
「嗯,懂得尊卑…」
「妳调教需要每天跪着么?」
「主人要我跪时才跪…但有时我会不自主的就跪着。」
「嗯,这样就对了,要善待自己。」
「真奇怪…这样与你聊天…却又服从的回答了。」她嘟着嘴,搔搔头说:「就说你们有相似的味道…」
「妳服从什么了?」
「回答你的问题呀。…其实与主人的事…一般我不和其他人说…」
「是在妳心里,已经觉得我是主,是妳尊重的人了。」
「……」
「妳可以选择不说,不要为难自己。」
「嗯。」其实她没有太为难自己。
「嗯,我怕妳出问题。」
「出什么问题?」
「主都有征服欲。」
「喔…你现在指的是你还是我主人?」
「而妳却被我征服了,一种心理征服。」
小狐狸皱着眉说:「我好像不该乱跑。」
「妳意识到了。」
「嗯…一般在市集我很少与人接触的…只是在那等他。」
「不过我提醒妳了,我不想妳犯错。」
「嗯,我明白了。」
「妳懂我的意思就好。」
「嗯。」
「昨晚妳太强烈了,我感觉妳想要服从,我才让妳睡觉的。」
小狐狸惊呼:「噫!真的吗,吓到我了。」
「这是我自己的感觉,应该是错觉。」他淡淡地说。
「好险好险…你还理智。」她拍拍胸口。
「我说的没错?」
「可能吧…我不知道…但昨天我确实有点心动。」
他擡高下巴,傲然道:「妳有主,别人的东西我不要。」
「嗯。」小狐狸点头。
「昨天的妳很可爱,我也动心了,但是我还算理智。」
「嗯嗯。」
「我不想让妳自责。妳应该比我清楚,那种自身的感觉。」
「嗯…」
「昨天和我聊天的时候,妳摸过自己么?」
「没……」
「很好,没冲动。」
「我不能随便到高潮…而且昨晚真的累了。」她说出感觉:「因为不想让人讨厌…总会不自觉得在勾引人…」
「呵,妳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么,为什么会勾引人?」
「想要人喜欢我呀,只有是只小狐狸时我才能这样,其实我很孤僻。而且对自己的长相没自信。」
「因为妳希望别人注意妳,希望别人去了解妳。」他说:「我懂妳。」
「……」
小狐狸沉默了,虽默默不言,但内心却很激荡。
「真的。」他再说。
「嗯。」
「我知道妳是孤僻的。」
「嗯。」
「给我再看看妳调教时候的样子。」
「…不不…」小狐狸拒绝道。
「妳有那样的记忆么?」
「我自己都不喜欢那些记忆。」
「只存在记忆的盒子里。」
「我只是想看妳的眼睛。」
「眼睛。」
「嗯。」
「那不是调教的也可呀。」
「好。让我看一眼。」
小狐狸的额头抵在他的手心,记忆如丝传过去。
他感受她的原灵样貌,说:「妳总是不会笑。」
「呵呵,第一次有笑啊,你总是注意奇怪的地方。」
「嗯,那样不好么?」
「很好。」
「妳在家习惯跪着么?」
「没呀。」有人没事会跪着吗?「擦地板的时候才会跪着啊。」
「妳要知道,跪着是一种尊重。」
「嗯。我愿向他跪着。」
「嗯,不错。」
「什么时候都别对我跪着。」他说。
落日以看的见的速度落下,直至全部埋没在地平线下,天空中只剩余晖。
她玩弄着脚边的杂草,说:「有人跟我说过主奴的关系里不该有爱情」
「对。」
「那个人说主人该保护奴别让奴爱上。」
「嗯,我没和妳说,是怕妳不知所措。」
「主人对于这点没说太多,但他知道我的感情,他说主奴关系里的爱会爱得很卑微,没说是好是坏。」
「他说的没错。」
「很多人都爱上了他…主人的桃花很旺。」
「妳主人不想伤害妳。」
「嗯。」
「妳主人是帅哥?」
「呵呵…称不上帅哥…但是我喜欢。」
「他多大?」
小狐狸说了数字。「和你差不多是吧。」她也没问过鳄鱼先生的年龄,但主人们的年龄似乎都是这个范围内。
「嗯。我没和奴见面的时候,没现身过。」
「没现身过?意思是没现实过?」
「我不在圈内现身,我现实三年多。」
「嗯。不现身就是了。」
「呵呵,现身是什么。」
「…就是出现身影让人看到呀。」
「没。我很久都不远距离调教了。」
「喔…那没现身过到底是什么意思咧?」
「就是远距离调教没人见过我摘下面具的样貌。」
「嗯。这样啊…」
「懂了么?」
「懂了。」
「呵。」
「你还没下班吗?」她问。
太阳下山,天已暗下,鳄鱼开始有些躁动,有些滑入水中找鱼虾吃了。
「晚上可能很晚回家。」
「嗯嗯。」
「妳晚上吃什么?」
「我家吃素,为了这件事曾和主人争执过。」
「哈哈哈。」
「他要我多吃点肉。」
「我喜欢吃肉,妳太瘦了吧。」他摸摸小狐狸的手臂,几乎不足他手腕的大小。
「嗯…主人说太瘦抱起来没感觉。但是我不能吃。」小狐狸痛苦地摇摇头。
「为什么?」
「习惯吃素了…不能接受肉的味道…而且吃下牠们就像在吃自己的肉难过。」
「那就吃素吧,素食很好。」他问:「你们多久调教一次?」
「没固定。」
「最近是多久?」
「最近更少…因为我也忙…他好像也有事。」
「希望以后会好。」
「呵…其实每次我有点害怕调教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我很难做到的事。」
「妳都做过什么为难的事?」
「到现在还没有到太为难的地步…但会担心就是了。」她回想记忆,算算时间说:「距离上次已经快半个月了。」
「一般调教都是怎么开始的?」
「最近几次是用针手淫吧。」
「只做这个?」
「还有吃自己的淫水…还有用笔插…真的做的不多…」
「没别的了?」
「嗯。」
「其他就是任务了。」
「什么任务。和我说这些,妳心里什么感觉?」
「……有点复杂。」
「说说妳的感觉。」
「好像你一直在进攻…我一直在习惯地接招,要自己冷静。」
「进攻?」
「嗯,一句话一句话一直问呀,很像进攻。」
「防守辛苦么?」
「嗯……」
「我不问了。」
「嘿。」
「妳总觉得累,我就不问了。」
「你真是个敏感的人。」
「怎么讲?」
「心思很敏感。」
「不问妳,妳也会失望么?」
「不问的话,稍微轻松了…因为问了这私密的事感觉会拉近两人距离。」
「已经很近了,不用问了。」
「嗯。」
「妳以后有什么事,妳就问我。」
「嗯嗯。」小狐狸愉快地点头。
「不过我总在问妳了。」
「哈哈,我比较被动点…大概只有头脑又混沌时才会找人商量。」
「妳可以和我主动点,没事。」
「太被动是我该改进的地方。」
「妳想改么?」
「改得能再多说些话…让主人欢愉。」
「这个不好改。」
「嗯,但是得改。」
「试试吧。」
「不然什么时候糊里糊涂被丢掉都不晓得。」
「我觉得现在就很危险了。」
「啊!怎么说?」小狐狸很惊讶。
「主对奴如果没什么兴趣了,就危险了。」
「喔…」
「可能是他很忙吧。」
「嗯…我也很忙…」
「那就没事。」
小狐狸嘻嘻一笑,说:「好啦…我得写点作业了…晚上要帮妹妹按摩…你也吃点东西啊…」
「好,改天见。」
「掰掰。」
20100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