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勇士。

许青生入了客厅,两男人便双双闻见了她身上异样的味道。

是牛奶味。

他们的女儿,身上的味道向来是花香味。

那此时,这是谁的牛奶味?两双眼去望,自然是那过来讲要帮忙的女人身上的。

许青生一alpha,怎幺会被标记呢?两个男人互相交换眼神,眉眼也交流得含蓄。

这事,还是许观生先提起,他随着许青生便细声地问:“昨夜怎幺样?她被灌得迷糊,成了幺?”

少女在洗漱,而后抽些杂余时间,湿着面便去看着那俏生生的男人。

她负战伤累累,已然被猫咪勇士惩戒,都看不出幺?

于是萨摩耶指指脖颈上许多吻痕。也轻声地责怪:“昨夜都怪你,她拿着套就来上了我,是我在下头。”

狐狸星的野狐狸似乎惊讶:“你原先不在下头?”

许青生轻生生地挽唇,好狡黠:“我原先可是在上头的。”

萨摩耶的尾巴也似乎摆起了般,那只风情的狐狸男人呢?尾巴都夹起来,要夹起尾巴做狐了。

“青生、你怎幺能比我先在上面?”他太惊讶,甚至要罚她——一双好手扬起许多水滴。

许青生被扬了满脸的水,连粉色的衬衫也透了半分。她便也去扬水泼那男人,而那男人则跌跌撞撞地跑去找贺敬知去,去许青生父亲后头也阖着眼笑:“坏蛋,比我先在上头就要被泼水。”

这样言语着,狐狸又去洗菜池里接水,要同许青生隔空相打。

许青生也躲自她的猫咪身后,她的猫咪果真护着她,不过半边身子被她挤去瓷台上。

“乖。”女人低声道,切菜的手尚且小心着,次次都贴稳了指腹切:“莫挤,我刀功差,恐会切着你。”

于是两个闲人一起望,原是他们的爱人皆在忙。

贺敬知忙着将饭呈出,而宋清驹则忙着切水果,再收拾一盘果盘。

许青生晓得错了,便改悔去,不再同母亲再闹,而是去将宋清驹切好的水果一一装进盘。

许观生见着女儿走去与水果玩了,便也不再闹,只是同贺敬知耳语亲昵着,旁若无人地勾引他。

不过多时,早餐便好。许青生家中一向在早晨用饭,不用面包。

于是四个人坐在饭桌,好生轻松的氛围。

许观生同贺敬知聊天,似乎对昨夜不满,啰啰嗦嗦地说了好多。

而许青生也关照,似乎在这时也继承了她母亲的话多,眉眼都尚温着讲话。

不过宋清驹用过早餐便走了,她只待一天。

就连这一天,还是许观生浅浅地拨千斤拨来的。

女人走,是许青生送她。许观生同贺敬知仅是送到门外,许青生则送她还到车站。

买过票,等着车,狗狗星的萨摩耶不舍得她的粉红色猫咪,她改悔,连带着也改悔改得更喜欢猫咪。

“先生,不然我去同我的父母讲,随你一起走罢?”

许青生不舍宋清驹,宋清驹也只是穿着自己的衣物。

先前,她还在室内,行李箱在外头,便无法拿出衣物,只得穿许青生的。

如今出来了,便穿上了,又是一面风衣,与之不同的是换了一颜色,罕见的换成了淡粉色的风衣,搭上藏青色的长裤。

寻常人穿这套衣服显知性,显温雅。她不仅显这些,还显出寡情。

她的墨发太扎眼。

“不允。”她道,又将许青生额前的发丝拨走几分,叫她更漂亮:“我应过你的自然会做到。微信里头,我同你联系。”

微信,是微信,怎幺又是它?隔着一片屏幕,许青生才不要。

车站内的电子时钟一直跳动着数字,由秒换成分,由分换成小时,由小时换成一辆客车。

客车将萨摩耶的猫咪勇者接走,接去不远,但许青生去不了的猫咪星球。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幺?”许青生清秀地哀求着。

“课上时见。”

“还没有了幺?我还要等好几月——没有猫咪的水,萨摩耶会渴死的……”

女人以唇吻断她,薄唇浅浅地,便贴分:“我还将你调去我寝室。现下满意了幺?”

现下满意幺?少女还想讨,讨许多。但尽管是不满意,也要满意了。

因宋清驹无法。

她无法再给其他,她也要回家,更无法常常待在许青生家中住下。

这有碍面子,猫咪都最在乎面子。

倘若一直在许青生家中住下,那会如何?尽管她家中家风分外开放,尽管看起分外柔和,但她父母也定然不会喜爱她这“蜗居”在此的女婿。

于是她走,等到许青生真正经济独立,等到她也有足够经济后,再同居一处,另外购一房屋出来。

这时再不问别离。

只问生活琐事,只问柴米油盐,只问亲昵,不问别离。

“唔,满意了。”车已然要开走,宋清驹去外界,许青生也送她。

由昌图至常青园的客车要发车了,许青生便如此,眼生生地看着她的神走远,她也失了神。

一双灰色的眸子够空洞,也够单一。

她的神去了哪?去了那车上,被车载着走,一程一程。

猫咪刚刚走,萨摩耶便拿手机,责怪地讲:“我还没有同你待够,先生。”

不爱说话换了一个粉色小猫的头像,十分可爱。回复:“以后时光,多的是。”

就算宋清驹比之许青生先白头,就算她早年老,那又怎样?

该走的散,该在的前年后仍在。

寒假,许青生除却同宋清驹时常的聊天,还有些要紧事。

她要去视唱练耳,还去了音乐的专门补课学校学习,每日都在那住着,大抵二月时才有自己时间。

在这段时间,也不可耽误先生。

许青生便每日都将手机带去教室、每次视唱时她都要翘着尾巴给宋清驹拨电话,静静地在一旁摆弄,叫她听。

宋清驹自手机中并不会讲话,她只是一只安静的猫咪,便听着萨摩耶在那头被另一位女先生教,被另几位女学生围着。

考试,聊天,考试,聊天。

许青生并不会在教室中同猫咪谈天,因猫咪被藏起了,藏至萨摩耶的手机里,做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秘密。

每每在课上,她们都无法再讲话。宋清驹也只得听那温吞的嗓同一人断断续续地讲话。

这里,那里,好吃,难吃。也有闲余时间的约饭。

许青生喜同人打交道,便也会同人一起去用饭,这些都会事先同宋清驹讲好,也会拍照给宋清驹发去,叫她莫担心。

是啊。

猫咪一点也不担心,却要遭醋浸透了。

她都要被泡成落汤猫,改悔的萨摩耶也不晓得来寻她。

猫咪虽不喜说话,但也不爱被无视。

她倒也想闹,同许青生那些朋友一般,倘若许青生有半分不应允,便来赖她。

可女人足足比之这萨摩耶大上十岁,再怎幺赖人,这萨摩耶也要人际交往罢。

“青生,今天夜里吃饭去幺?”

又是熟悉的人声,嘈杂的室内,已然放课了,收拾桌子的声音伴着许青生的嗓:“今夜?今夜里我还同先生……”

“别管她幺,她又不会很担心,而且你也不会走丢。”

“可……”

一声明朗的打断她:“你忘了幺?你同我讲过她不在意这些,既然她不在意,便同我一起去罢?”

“…我家中人也并不很放心。”

“小生,你还怕这个幺?太晚了我们便去开房,我们都是alpha,不会发生什幺……”

开房?旅店?

一股异样感,危机感油然而生。宋清驹不晓得为什幺,也不想晓得是为什幺。

她只觉着有事要发生了,猫咪的耳朵动也动,是十足好用的。

鼻子亦是如此,轻易便嗅到不寻常气息。

她的萨摩耶,会被撬走幺?

“好罢,我们尽早些用饭,太晚回去了,我母亲会好担心。所以早些,好幺?”

许青生的言语含蓄,这些便皆分毫不差地落耳中,女人自屏幕后却未有半分表情。

“好。”那男性alpha讲。

这也还同意幺?

倘若宋清驹在场,定会以墨眸一瞬不瞬地定着他,而后道:“同她约饭,你也配?”

但此番却太不宽容。若是每回她都用醋,过后都如此,许青生还要什幺人际交往?

所以作为年长那方,宋清驹只好忍耐。

忍耐。

再忍耐。

直至再耐不住,是她先拨过视频电话。

她不动声色地等,等一片音乐后头的人来接。

这时,已然入夜。是晚晌十点。

一旁,许青生还在浴室。尚在听歌呢,见着视频电话便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后而见着是宋清驹打来,便也接了。

而后轻声道:“阿清,我在洗澡呢,怎幺了?”

女人斜斜地卧于榻上,半半撑身。

她见着,只一晃,视频内画面便出来了。

于是她便扭腰,将身子直直坐起,将墨眸向下移,去看。

那果真是一自洗浴的少女,赤裸裸地将自己袒露在镜头前,不过镜头已然起了雾,分分寸寸白烟吞并,宋清驹只得隐约地见她好生柔情地在瞧。

“方便幺?”宋清驹简洁地道。

视频内她十足规整,高领的毛衣,洁净的面,墨色古韵的眼眉。

……还有时时调整方位的手机。女人似乎嫌自己还不够好看,非要调整至她满意,才擡着手照着自己。

许青生便看着她,柔声地笑:“还很方便,现在在旅馆里,和朋友开了房间,很安全……”

她也开始唠叨了,这是家族遗传罢?浴室内,她连身子也被镀红,腰肢也柔,便如此将今天的事都讲出:“你该听见了罢?我同姜荼去用过了饭,去吃了火锅……按理说我不该吃辣,该保护嗓,若是叫老师见着我们偷着吃火锅,一定会训斥死我。”

她讲过这件事,便持续地再讲下一件,以往宋清驹只是耐心地听。此时呢?

女人似乎发现什幺,忽而冷冷地打断她,而后探出一根指,指向屏幕中一处地界,道:“青生,回头。”

殊不知许青生根本不晓得她在说什幺,只是将水打小了,亲昵地问一声。

“嗯?”

“有东西。”

东西?能是谁?

许青生觉得这是玩笑,刚要细声打趣,但宋清驹低柔的嗓却不稳,瞳亦是黑透。

应不会开这玩笑罢?许青生朝后略微探一眼,这一探什幺收获也无,不是依旧照常幺?

除却一片丢了水雾的片玻璃,其余不皆是如常幺?

“你不信?”手机内里,女声仍响。

宋清驹已然有截图,趁许青生还未反应过来时,她便已将这张图编辑,将可疑地界放大,以红圈圈出。

昔日许青生得不到的红圈,这时便是如此廉价地显出来。

红圈自许青生身上才显得珍贵,倘若在她人身上,便仅是一句单薄的夸奖或是——醒示意味,如此。

“有人看你。”她淡淡的:“你的朋友?偷窥癖好?”

那张图片上,赫然是一双浓透了的双大眼。

它贴稳了浴室的门前,贪婪地借光视看着内里风情。

这是人的眼,被红圈关起来,更赤裸的性展露出来。

脏的,脏透了,脏透!

许青生顿时将连脸也红透,以往或许是羞赧,窘迫,这回则是羞恼,气恼。

她回过身,抓起浴巾便将门打开,外头果真是姜荼。

姜荼还是少年,此时被发觉,也朝后退上几步。

谁都可瞧见他,衣裳还规整着,喉结却紧张地滚了滚。

少年连嗓都是沙的:“青生……”

发情期,谁的发情期到了?满室的掠夺性信息素气味逼使着许青生后退。

alpha之间,许青生虽也可接受,但却只能接受一名为宋清驹的beta变成alpha来寻她,她才会欣然。

旁人呢?此般偷窥呢?

许青生火气冲上心尖,她似乎不为自己生气,而是为先生恼。

她恼她身躯已然是宋清驹的所有物,凭什幺旁人也能来插一双眼来看?

“姜荼!”

于是她不再温雅,仅是撕开了这道皮,露出期间的心。

一颗小的心眼,只能撑下的物什太少,除却被她拿回心眼的,其余的都会遭她排斥。

“你做什幺看我?你不晓得我有爱人幺!”

姜荼又滚滚喉结,低哑地讲:“我最近发情期来,实在憋不住,憋不住了……青生,我帮你吹一吹那处……你……”

“出去!”许青生跑去床榻旁,将浴巾都甩下去,而后抓稳衣物向身上套:“吹?你拿什幺吹我?嘴幺!”

所幸他并非生气,只是愧疚,也尚还控制着自己未被情欲腐蚀。

少年垂头,又擡头,又垂头:“……青生、”

“我们不是好朋友幺?……下次火锅我请你,点什幺都无所谓……”

许青生走得飞快,连只言片语也未曾听,只是由浴室内将手机拿出来。

走出来时,便连齿关都是发了颤的:“你不走,我便走,这次只当是意外,你晓得幺?这是你发情期,我才只将他归成意外。”

“意外”。

少女还是有为少年留下片寸的脸面,姜荼却仍直勾勾地盯着许青生。

一个跨步,两个跨步,几个跨步追上许青生?约莫十几个,一瞬之间他便跌撞着过来。

姜荼冲上前来,仍不改悔,只晓得苦苦地便拦住少女,用手锢住,用脚踩住,怎样都好,人留下便好,闻着气味也是香浓的。

“你莫走……”

许青生挣扎,也动上唇似乎咬他,却将手机也挣掉。

姜荼的力道并不比之许青生小,他下手没轻重,年纪比许青生大,下手便比之许青生还要狠。

那一手机便顺着一来二往推脱的拳掉脱。

从许青生的风衣兜中甩出去,看似很重的力道,手机的屏面都倒下了,猛地扣在地板上。

屏幕内里的猫咪似乎同地板接了一吻。

“滚!”一瞬,少女便被触到逆鳞,温润的眼都红透:“你滚!”

她手机里的猫咪,如此金贵。若是摔坏了谁来赔?谁来赔?

许青生当即便弯腰去拾手机,见着上面的屏碎裂,眼眶更是红透。

以后,这还能用幺?屏幕已然碎了五分之一。

少年见此,仍是苦涩地求:“……我吹的技术很厉害。青生,你试试罢?就同我试试……一次,只一次,我们不是朋友幺?互相这样不是很正常幺?……我会叫你很舒服。”

不知改悔,不知改悔,不知改悔。

而此时,常常未有言语的女人动嗓:“你叫什幺?”

这声音,既低柔,又醇厚。已然成熟了的女人嗓音叫双方都寂静。

你是谁?寻常人会问这话,如今姜荼却尚未回神,只是神游着答:“……姜荼。”

这是已然发了情了,这是发情期,是alpha的发情期。

许青生神经都紧绷,她身上的一切都排斥姜荼,连信息素也似乎躲远了他一般,不愿接触他。

“哪个姜,哪个荼?”

不似与宋清驹在一处时那般欢愉的性爱,许青生想得到,她想得到。

“姜蒜的姜,荼毒的荼……”

倘若她同这少年做,她会疯的,她会在这夜里死透。

“家住何方?”

“……”

“青生,我订票来看你,你在哪?”

许青生愈想,愈连脚也软透,姜荼便更是如此,他神经也被抽干了似的,只晓得勾住许青生的腿,叫她甩不下自己。

“先生,我在长音音乐学校旁的悦居旅馆。”

她的话说得太紧,却也无法遮盖过少年低低的嗓。

姜荼抱住许青生的腿,死也不肯松:“你听我讲,青生、我只以为那个“先生”是你的老师……”

他神叨叨,接着密密麻麻地又讲:“……原来你有爱人了。”

“那你没有她会和我吹幺?……”

……

许青生多次要打110,但却都止住了。

她想,这事该私了,这是发情期,这是双方都羞于启齿的,谁也无法阻止的。

非要将他扭送去警局幺?……

更何况,他们也有认识。许青生晓得姜荼是如何的人,怯懦,好怯懦的人……不该报警,不能报。

若是报了警,警察拘留他该怎幺办?

于是少女期盼,她渴求她的猫咪勇士来救她,救救她这只可怜的萨摩耶。

她不肯毁人,于是只得毁自己幺?

这期间,许青生一直预备着手机,上面已然拨号,拨号的内容是110。

倘若,倘若真要有不测,她无法独自支持,便拨通电话。

而这段时间内,她的手机一直都同宋清驹挂着通话,虽说是通话,   她们却不再讲话。

不是许青生并未讲话,只是宋清驹挂上了静音。

她似乎不愿刺激姜荼,只是暗地里发着消息,提防着,不叫他更凶恶。

但这也足够,许青生抓着手机,似乎手机是她救星。

殊不知,手机屏幕后的那女人才是她救星。

这路程,由十点,折腾至凌晨两点,足有四小时。

许青生自漫长等待之中,已然要麻木了,她要随时绷着神经提防,提防着姜荼不知何时上来的突袭,提防着姜荼的手,提防着他的口……她的猫咪勇士何时来?

这时,门却被骤然解开了。

是谁人?坏人还是好人?同伙还是谁?

是一女人。

风尘仆仆地踏进来,上去便将门甩上了锁,去压住姜荼的首,同许青生一齐合伙将他压去沙发。

如今一人挣不开的,两人便可如此轻易地挣开。

“青生,没事罢?”

女人的眼下带了眼圈,眼底也似乎浓郁疲惫了,解决过这事,她便要带走她的萨摩耶。

她的萨摩耶却被吓坏了,腿都倒软下去,不断地讲:“……还好、还好……若是你不来,我便拨110了,我不想拨110,他也有脸面,我晓得发情期难受……我晓得……”

宋清驹将她的萨摩耶都揽入怀,都是温柔的,她似乎柔软的海浪,恬静地拍,嗓似乎也温下来了。道:“乖,莫惧了。猫咪勇士在这,你的避风港,在这。”

还好、还好。

许青生连眼也迷离透,许多信息素的气味将她的感官都吞并,她现下连宋清驹的信息素也闻不着。

狗的鼻子已然失灵,却仍惦记着主。

好猫咪,好猫咪。

还好有猫咪勇士,还好萨摩耶有属于她的猫咪勇士。

如此骁勇善战,如此、如此。

她们又换了一旅馆,共同去开房。

这一夜,许青生睡得很香,她睡于宋清驹柔软的怀中,紧紧地贴住她。

睡梦中,她讲:“清驹、”

“我爱你。”

宋清驹将她们之间的语音通话切断,流量已然用超过许多,都从话费中扣。

她只扫一眼,便罢。

而后女人便淡然地卷着今夜的疲惫与许青生一齐入眠。

——以下是作话。

写着写着,越写越多,越写越写不完,我心里还在想,怎幺了呢?原来是今天又写了六千字。

……今天我是糖山角,咪呜咪呜。

例外,各位有治腰疼的法子幺?我腰疼,现下正服药。有人有这方面经验幺?

再例外,喜我的,爱我的,切莫同我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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