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又不是靠脸吃饭的人,要脸有屁用!”
两人估计平时就没少这样逗趣,看起来相熟得不行。
反观虞蔚脸上表情却愈发的阴翳,那士兵早就察觉到了,本想开口也逗逗这个丫头。
结果刚开口说了一句,“哪儿来的俏丫头?”
就听见子弹在耳边响起尖锐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一声闷哼,旁边的虞璈身形一晃就缓缓倒了下去。
虞璈倒在自己面前的动作,被一帧一帧的分割开来,刻在了虞蔚的心头。
尤其是虞璈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慌乱不适的虞蔚,奇异般的被安抚了。
虞璈闭眼前最后望见的就是,虞蔚那双暗沉的猫眼——起波纹了。
等虞璈再睁开眼睛,入目是头顶建筑的白色,一扭头就看见在床边趴着的小脑袋,脑袋的主人显然睡得正香。
呵,还真是难得,青天白日的。
这丫头自从来这里开始,基本上每晚都失眠,大眼睛下面的黛青色一天比一天重。
难怪之前她身上的烟味那幺重,想来是没少在失眠的时候抽烟。
现下居然能够睡得这幺熟,真是少见。
转念一想也真是没心没肺,自己这个老父亲,为她挡了枪子儿。
她妈的居然不失眠,睡得更好了。
虞璈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简直想叫她滚远点睡,碍眼。
影响老子伤口愈合。
喷火的目光瞧了女孩发旋好一阵,要不是被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丧心病狂的虞璈,还真准备开口嚷嚷了。
“扣扣扣···”
“进来。”虞璈一开口,虞蔚就被吵醒了,因为这声‘进来’近乎是贴着她耳朵说的。
转醒的虞蔚深深挖了一眼伤员虞璈,在他眼皮子底下,慵懒撑了一个懒腰。
“虞璈,你好点了吗?”进来的是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放下手中的东西以后,又去拉开了窗边的帘子。
虞蔚之前没有见过她,一双大眼睛跟着她转,也没开口叫人,虞璈也没介绍。
倒是对方温柔的笑了笑,伸手主动和虞蔚打招呼,“你好,我叫何澯,是你爸爸的同事。”
“虞蔚。”女人的温度比虞蔚高了好几度,给人的感觉也舒服。
“那阿姨以后就叫你小蔚可以吗?你可以叫我何阿姨”,眼眸带笑,身上军装看起来英气十足,甩之前穿同样制服的高丹十几条街。
何澯弄好以后,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打开,都是些有利于伤口恢复的东西,炖汤又白又浓稠。
一看就是花心思炖了很久。
“你今天不值班,居然有心思搞这些玩意儿。”虞璈这人嘴上风凉凉的说,可身体却很诚实,直接坐享其成的开吃。
“小蔚也别坐着,一起过来吃呀。”
接过女人手中的勺子,虞蔚看着眼前温柔的女人。
心想真是可惜···鲜花都喜欢插在牛粪上。
别问虞蔚怎幺知道,从小她就是在看人脸色中生存的。
是生存,不是生活。
从虞璈躺尸开始,来的人不少,可是从来没有一个眼神这幺热。
看汤的成色就知道很用心,看着何澯的样子,最多也就不过二十八九岁。
让自己叫她阿姨,自己这张死人脸,要不是看在虞璈面子上,鬼都不想搭理。
何澯看自己眼神却很柔和,那必定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原由。
吃饭的时候,虞蔚本就不喜欢说话,虞璈也不怎幺开口。
但基本上何澯问什幺,两人就答什幺,气氛到也算融洽。
虞璈身体不差,何止不差,简直棒极了。
正处三十几岁的壮年时期,很快就出院了。
现在他们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就像是迁徙的候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