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最后却是七小姐,成了三清境的灵后。”铜镜中映出奶娘慈祥带泪的眼,“灵尊以前还是五帝龙神时,众仙便都夸赞他清峻如玉,是最当得起神仙一词的神上。我们小姐的福气,当真比海还深呢!”
抚苏摸摸头上的宝钗,恍惚道,“只希望他看在表姐的面上,能相敬如宾便好。”
奶娘叹口气,“说起表小姐,和当年还是羲离仙上的灵尊,也算是青梅竹马,谁知偏被那狼族的少主横插搅和了,当真是造孽!不过小姐你天真活泼,无邪开朗,灵尊一定会喜欢你的!”
抚苏讪然一笑,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奶娘和表姐,才会真心相信自己天真无邪,不通世事。就算最直来直往的兽族,知道灵尊竟选了一介人族圣女来做灵后,也早已认定她口蜜腹剑,心机深沉⋯⋯。
只是羲离⋯⋯几日前远远一瞥,他立在轻云之上,虽然依旧风生襟袖,晈晈不群,只是那挺拔的身影,却像是霜雪所筑,冷寂孤峭⋯⋯以前,他虽也不是热情洋溢之人,可也会对着表姐,露出让人忘尘涤忧,心头暖流涌动的微笑⋯⋯。
她的良心又在隐隐作祟,那万年孤寒,只怕也少不了自己当年那一番“落井下石”⋯⋯。
“刷”得一声,奶娘帮她盖上一方红绸巾帕,也一并遮断了她的思绪。
婚礼的仪式全按人族规矩来施行,繁琐芜杂,时刻无休。抚苏晕晕沉沉混到了洞房,终于可以坐下来喘一口气。
烛芯爆了一个花,抚苏听到周围次第响起“灵尊神上”的行礼之声。须臾,脚步声停在了她面前,只是一顿,盖头已被机杼挑了起来。
抚苏眼前一亮,望着面前的羲离,却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穿着大红的喜衣,也有人还是能清冷一如寒川雪月⋯⋯。
服侍的人都默默退了出去,抚苏垂了头,也讷讷叫了一声,“灵尊神上。”
羲离轻轻“嗯”了一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抚苏用手揪揪裙边,踌躇开口道,“蒙灵尊垂青,抚苏一定会作好灵后,不让您烦心费神的。”
羲离顿了一下,淡淡道,“如果有什幺不习惯的,吩咐女官们就是。”
抚苏乖巧得点点头,抿唇轻声道,“神上,时辰也不早了,想来今日您也够累了,不如早点去休息可好?”
羲离不由看了她一眼,“大婚之夜,灵后是在赶人幺?”
抚苏摇摇头,微带伤感地道,“三清境上下,大家都知道灵尊和表姐一往情深,对其她女仙,向来是不假辞色⋯⋯。”
羲离沉默了一下,“你表姐⋯⋯。”
抚苏不由叹道,“灵尊当年您积石如玉,雅人深致,不知有多少女仙们南窗窥郎呢。表姐也是犯了糊涂,狼族少主哪能和您比呀?说来抚苏那时年龄虽小,也一直盼着你们永结同心呢!”
人族圣女歪头望着灵尊神上,抿嘴笑得甜美可掬,娇俏无邪。
羲离沉吟,“这样说来,你当年截下我给你姐姐的尺素,也是为了我们好⋯⋯。”
抚苏怔了一下,原来那时的事他已然知晓?她垂下眸子,又恢复了乖巧地模样道,“彼时年少无知,一时贪顽,私藏了信件,灵尊宽宏,还请恕了抚苏不知轻重之过。”
羲离清亮的眼眸微凉,像是未曾见过人族女孩一般,默默打量着她。
抚苏头快垂到了胸口,似是带着无限惆怅,“我知道神上您不会喜欢我,所以您不必委屈自己,在这里空掷时光了。”
修长的手指有力的擡起了她的下颔,羲离若有所思地道,“对男人来说,倒也不算是委屈⋯⋯。”
抚苏心中一颤,只觉被他清冷手指把持的地方,肌肤热得发烫,今夜第一次慌了神,结结巴巴地道,“神,神上,您说笑了。”
羲离收回了手,眸光却未离开抚苏面庞,“灵后,可是已有了心悦之人?”
抚苏刚松了口气,又似被他乌沉的眸光吸去了魂魄,半晌呆呆摇头道,“圣女本是不婚不嫁,抚苏自也不会有喜欢之人⋯⋯只是我向来和表姐亲厚,虽然她已嫁作人妇,可是如果我们真得有了夫妻之实⋯⋯,抚苏会觉得背叛了表姐⋯⋯。”
“啊⋯⋯!”抚苏这次被直接推倒在了床上。
“不婚不嫁?”羲离的眼神在她面庞逡巡,“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我那傻弟弟,还真信你“泪纵能干终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呢。”
原来她勾搭潜渊的事,他也一清二楚⋯⋯抚苏只好眨了眨眼,干巴巴地道,“灵尊,您念诗的声音还真好听⋯⋯。”
羲离看着被压在身下的人族少女,有些不可思议地想:倒底谁给她的底气,让她在三清境帝尊面前,接连被拆穿了谎言,还能和他面不改色的⋯⋯调情?
他漂亮秀挺的眉峰微微皱起,呼吸相闻之间,少女只觉心脏不受控制的多跳了两拍。
⋯⋯这样可不好,抚苏振振袖子,扑腾着想坐起来。
羲离眸色微深,压住她的手腕,俯身吻了下去。
口腔中忽然充满了醇香的气味,似是徜徉在陈酒酿造的海中,厚重,甘洌,让人熏熏欲醉,又不知道哪哪都发痒。
抚苏鼻中轻轻哼着,卷绕住他的舌头,一口口的啜吮未尽。
唇分,抚苏迷迷蒙蒙瞧着他清峻的面庞,这才突然意识道:龙涎香,乃是挑情助兴之物!
抚苏心中悚然一惊,在他掌下用力挣扎起来。她平时用惯了法器,却忘了新婚之日,随身之物都被搁置了起来。此时和他较劲,顿时明白了什幺叫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她欲哭无泪地想起,压制着她的人,看起来雪骨秀质,凌风欲飞,真身却不折不扣,是可以翻山倒海的五帝龙神!
羲离径自解开少女的婚服,露出里面水红的一抹亵衣。抚苏雪白的胸膛起伏不已,眼神中情动的迷离还未褪去,嘴里却犹自道,“灵尊神上,请您自重!”
羲离似是被逗笑了,寂冷如天边皎月的男子,清冽的声音拖得缓长,“自重⋯⋯?灵后难道没听过,龙性,本淫。”
亵衣被撕破的裂帛声中,少女的粉樱玉蕊从樊笼中蹦出,懵懂跳得人心乱。羲离眸色顿深,低头直接含了一枚在唇中。
抚苏“啊”得一声,胸前敏感被他用舌亵弄啜弄,又痒又酥,颤颤巍巍着,无处可逃。催情的液体,让玉乳圆肿到涨痛,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乳尖,带着些催折的一捻,她便不可抑制的一叠娇泣。
抚苏脑中一丝神识大声喊糟,可是身体却轻易被他摆弄得炽欲焚烈,似一朵微开却涨蜜的花,竟盼着被他置在掌中唇间,无所不至的刁弄拿捏,才快意爽利。
“羲离⋯⋯哥哥⋯⋯。”抚苏调动起全身的自制力,学着以前的样子,颤声唤道,“不要⋯⋯。”
羲离微微顿了一下,掌下的娇嫩挺翘,在眼前轻颤微荡,泛着红润的樱尖凝实结果,分明迎邀着他恣肆采折,然而人族少女的一双眸中,却含着泪光,哀哀求告不已。
抚苏见他似有所动,心中腾起一点希冀,可怜兮兮地道,“羲离哥哥,求你了,抚苏,真得不可以⋯⋯。”
羲离眸中的一丝不忍,很快在少女眼前消失不见:一瞬间,人族少女被他翻了个身,摆弄得雪臀朝上勾起,跪爬在床上。羲离降下身,长驱直入。
“啊⋯⋯。”抚苏一声惊呼,这一下,粗长狰狞的龙根,生生顶入,还在体内不断涨大。
抚苏酸涨到了极点,哭着扭动想逃,“不要,你出去!”身下水润的蜜源翕动,无助得想将侵进的邪物推出,却被他扼住了腰肢,往后微带,硬受着,又纳进了一段。
羲离轻咬住少女的耳垂,染上温度的呼吸微乱。少女被欺负得狠了,眼泪不受控制,一滴滴热热溅在他手臂。唇却紧紧咬着,再也不肯出声求他。
红烛燃尽,房中骤然一暗。羲离手指轻弹,几面水镜倏然升起,顿时照得床上纤毫毕露。
抚苏又羞又怕,一时哭得喘不过气来,“不要,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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