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弥霜的生活又恢复了和过往没什么不同的平淡生活。
上课、上班、回家……都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个白色的跟屁虫。只要她去上课或是上班,祈就会变成蛇,蜷缩在她的包包里睡觉,无论她前一晚是如何的反对,他依然雷打不动的钻进她的包包里,跟着她出门。
只是随着天气变冷,他好像更爱睡了,在家变回人身时的那股慵懒氛围越来越浓,他眼里藏不住的疲倦更越发的明显,可他却总在她担心的时候摆摆手,无所谓的笑了笑,眼神懒散却柔和的看着她,轻轻的说着没事……
可怎么会没事呢?他的精神越来越差,却总是陪着她一起出门……上课上班他就恢复成蛇陪着她,出门和在家就变成人身……弥霜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眼底的担忧逐渐浓了起来。
「还不睡吗?」他突然开口,嗓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怠。弥霜一怔,拽紧了被子,慢慢地垂下了眼,轻如蚊蚋地应了一声。祈低声笑了一下,反手握住了她被窝下的手,慢慢地睁开了眼,浓浓的疲惫充斥其中,但金色的瞳仁中却又带着闪烁的亮光,璀璨夺目。
「明天开始……会有一个我信任的部下来陪着妳。」他道,继而慢慢地转身,与弥霜怔忪的目光对视,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眼底却有着浓墨般的幽深暗沉:「他会保护妳,所以妳不要害怕,知道吗?」
胸口陡然一沉,弥霜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句话。她不傻,自然懂得他未尽的话语,可她却吐不出半句的挽留……从之前和无亚的对话中她就已经知道了祈和他皇兄的关系,蛇都是残酷的,哪怕是手足,对于一心想要皇位的祈的哥哥而言,祈的存在就是一个饱含威胁的未爆弹。
看着女人眼中几近满溢而出的情绪,他抿唇一笑,低叹一声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入怀中,垂首埋在她的发间,轻嗅着她墨黑发丝中馥郁的花香,喉结轻滚,语带笑意的低喃:
「小弥霜最乖了……快睡吧。」
妳什么都不必想,只要乖乖地等我回来就好。
弥霜伸手抱紧了他,指尖捏着他背后短袖衣衫的布料,憋了一阵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打湿了他的胸口。祈抱着她,下颌抵着她的头顶,听着她小声的抽泣,莫可奈何的笑:「哭什么呐,该开心的不是吗?烦人的跟屁虫要不见了哦。」
「我没觉得你烦……」她呜咽着抓紧了他的衣服,晶莹的眼泪如同雨珠,熨烫了他的心。祈默然的闭上了眼,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喃喃:「是吗……」话音未落,他骤然低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颈,一直隐藏着的细小尖牙刺穿了她的皮肤,陡然射入了如同麻醉药的液体,灌入了她的血管。
弥霜嘤咛出声,泪水滑落眼角,似是零碎的残花,从胭脂色的眼角缓缓飘落。在她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那双琥珀色的眼。
慵懒、疲惫,却满含着眷恋。
「妳要乖乖的等我哦--小弥霜。」
耳边似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弥霜倏地睁眼,双目怔怔地看着象牙白的天花板,半晌倏然坐了起来,碰地一声打开了房门。
「呀……!小姐请不要动!」
弥霜骤然停下了脚步,低头一看,就看到了脚边停着一只黄色的小蛇,正瞪着大大的眼一脸惊骇地看着她。「你是祈的部下?他去哪了?」弥霜蹲下了身子,让黄色的小蛇缠上自己的手腕。他眨了眨眼,吐了吐嫣红的蛇信子:「殿下已经回族里了……我是殿下亲自培养的暗卫,我叫无名。」
弥霜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包着的纱布,抿唇开口:「他离开多久了?」无名看着她歪了歪头:「殿下已经离开快两天了。」他举起细长的蛇尾,颇有灵性的指了指餐桌的方向:「弥霜小姐睡了很久,应该饿了吧?我有替您准备餐点了。」
她看着桌上的那几盘色香味俱全的餐点,面无表情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黄色的小蛇爬到桌上缩成一团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清澈,含着些微的期待。
「这是你做的?」弥霜吃了几口,方才问道。无名点了点头:「是呀,我预估小姐应该今天就会醒来了,所以在小姐醒来前就已经变成人身准备好了。」她咀嚼食物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问:「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变成人?」
无名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摆了摆蛇尾:「您不知道吗?我们变成人时消耗的体力是蛇身的好几倍哦?」弥霜闻言动作一顿,举着汤匙的手慢慢地放下,眼底充满了灰黑色的漩涡。怪不得祈这么累……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才总是不说的……
而她竟也什么都没发现,就让他带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无名煮的食物后,弥霜就被无名带着走到了玄关处。无名爬到了鞋柜上放着的洁白信封旁,对神色复杂的她开口:「这是祈殿下说……要等到小姐您吃完饭后才能给您看的信。」
弥霜伸手拿起了那一封信,信封鼓鼓的,有着一颗圆球的形状。她默不作声的拆了开来,伸手抽出了里头薄薄的一张纸。
“对不起呐,咬了小弥霜一口……希望妳醒来之后不要怪我……妳不会怪我的,对吧?”
“无名是我很信任的部下,虽然有点傻傻的,但是他武力值可是很高的哦,所以妳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其实我不知道要写给妳什么,只是觉得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什么都不留给妳……”
“信封里的小礼物……希望妳会喜欢哦。”
“最后的最后……如果我真的没有回来……”
“小弥霜也要乖乖的,知道吗?”
弥霜沉默着折起了信纸,继而倒出了信封里剩余的东西。那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坠子是一颗包着蒲公英标本的玻璃球。
弥霜怔怔地看着那裹着蒲公英的透明玻璃球,霎地潸然泪下。
蒲公英有着双重的意义,一是开朗,二是……
无法停留的爱。
~~~~~~~以下为简体字部分~~~~~~~
从那天开始,弥霜的生活又恢复了和过往没什幺不同的平淡生活。
上课、上班、回家……都没什幺不同,只是多了个白色的跟屁虫。只要她去上课或是上班,祈就会变成蛇,蜷缩在她的包包里睡觉,无论她前一晚是如何的反对,他依然雷打不动的钻进她的包包里,跟着她出门。
只是随着天气变冷,他好像更爱睡了,在家变回人身时的那股慵懒氛围越来越浓,他眼里藏不住的疲倦更越发的明显,可他却总在她担心的时候摆摆手,无所谓的笑了笑,眼神懒散却柔和的看着她,轻轻的说着没事……
可怎幺会没事呢?他的精神越来越差,却总是陪着她一起出门……上课上班他就恢复成蛇陪着她,出门和在家就变成人身……弥霜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眼底的担忧逐渐浓了起来。
“还不睡吗?”他突然开口,嗓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怠。弥霜一怔,拽紧了被子,慢慢地垂下了眼,轻如蚊蚋地应了一声。祈低声笑了一下,反手握住了她被窝下的手,慢慢地睁开了眼,浓浓的疲惫充斥其中,但金色的瞳仁中却又带着闪烁的亮光,璀璨夺目。
“明天开始……会有一个我信任的部下来陪着妳。”他道,继而慢慢地转身,与弥霜怔忪的目光对视,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眼底却有着浓墨般的幽深暗沉:“他会保护妳,所以妳不要害怕,知道吗?”
胸口陡然一沉,弥霜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句话。她不傻,自然懂得他未尽的话语,可她却吐不出半句的挽留……从之前和无亚的对话中她就已经知道了祈和他皇兄的关系,蛇都是残酷的,哪怕是手足,对于一心想要皇位的祈的哥哥而言,祈的存在就是一个饱含威胁的未爆弹。
看着女人眼中几近满溢而出的情绪,他抿唇一笑,低叹一声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入怀中,垂首埋在她的发间,轻嗅着她墨黑发丝中馥郁的花香,喉结轻滚,语带笑意的低喃:
“小弥霜最乖了……快睡吧。”
妳什幺都不必想,只要乖乖地等我回来就好。
弥霜伸手抱紧了他,指尖捏着他背后短袖衣衫的布料,憋了一阵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打湿了他的胸口。祈抱着她,下颌抵着她的头顶,听着她小声的抽泣,莫可奈何的笑:“哭什幺呐,该开心的不是吗?烦人的跟屁虫要不见了哦。”
“我没觉得你烦……”她呜咽着抓紧了他的衣服,晶莹的眼泪如同雨珠,熨烫了他的心。祈默然的闭上了眼,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喃喃:“是吗……”话音未落,他骤然低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颈,一直隐藏着的细小尖牙刺穿了她的皮肤,陡然射入了如同麻醉药的液体,灌入了她的血管。
弥霜嘤咛出声,泪水滑落眼角,似是零碎的残花,从胭脂色的眼角缓缓飘落。在她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那双琥珀色的眼。
慵懒、疲惫,却满含着眷恋。
“妳要乖乖的等我哦--小弥霜。”
耳边似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弥霜倏地睁眼,双目怔怔地看着象牙白的天花板,半晌倏然坐了起来,碰地一声打开了房门。
“呀……!小姐请不要动!”
弥霜骤然停下了脚步,低头一看,就看到了脚边停着一只黄色的小蛇,正瞪着大大的眼一脸惊骇地看着她。“你是祈的部下?他去哪了?”弥霜蹲下了身子,让黄色的小蛇缠上自己的手腕。他眨了眨眼,吐了吐嫣红的蛇信子:“殿下已经回族里了……我是殿下亲自培养的暗卫,我叫无名。”
弥霜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包着的纱布,抿唇开口:“他离开多久了?”无名看着她歪了歪头:“殿下已经离开快两天了。”他举起细长的蛇尾,颇有灵性的指了指餐桌的方向:“弥霜小姐睡了很久,应该饿了吧?我有替您准备餐点了。”
她看着桌上的那几盘色香味俱全的餐点,面无表情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黄色的小蛇爬到桌上缩成一团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清澈,含着些微的期待。
“这是你做的?”弥霜吃了几口,方才问道。无名点了点头:“是呀,我预估小姐应该今天就会醒来了,所以在小姐醒来前就已经变成人身准备好了。”她咀嚼食物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问:“那你现在为什幺不变成人?”
无名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摆了摆蛇尾:“您不知道吗?我们变成人时消耗的体力是蛇身的好几倍哦?”弥霜闻言动作一顿,举着汤匙的手慢慢地放下,眼底充满了灰黑色的漩涡。怪不得祈这幺累……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才总是不说的……
而她竟也什幺都没发现,就让他带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无名煮的食物后,弥霜就被无名带着走到了玄关处。无名爬到了鞋柜上放着的洁白信封旁,对神色复杂的她开口:“这是祈殿下说……要等到小姐您吃完饭后才能给您看的信。”
弥霜伸手拿起了那一封信,信封鼓鼓的,有着一颗圆球的形状。她默不作声的拆了开来,伸手抽出了里头薄薄的一张纸。
“对不起呐,咬了小弥霜一口……希望妳醒来之后不要怪我……妳不会怪我的,对吧?”
“无名是我很信任的部下,虽然有点傻傻的,但是他武力值可是很高的哦,所以妳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其实我不知道要写给妳什幺,只是觉得我不能就这样离开,什幺都不留给妳……”
“信封里的小礼物……希望妳会喜欢哦。”
“最后的最后……如果我真的没有回来……”
“小弥霜也要乖乖的,知道吗?”
弥霜沉默着折起了信纸,继而倒出了信封里剩余的东西。那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坠子是一颗包着蒲公英标本的玻璃球。
弥霜怔怔地看着那裹着蒲公英的透明玻璃球,霎地潸然泪下。
蒲公英有着双重的意义,一是开朗,二是……
无法停留的爱。
##作者说说话:
我星期五晚上开始不舒服,但是因为不能退费所以我还是去了宿营
然后星期六整天都在头晕,我还撑着一直跟队上跑来跑去
倒楣的我星期天一早就在宿营地开始发烧,所以霜音拔拔就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来宿营地点救霜音了
昨天打电话给霜音拔拔的时候一听到他的声音一瞬间真的超想哭的……两天都不舒服,然后随机分的队伍上又没有认识的朋友,我就整个孤立无援的待在队上……没人陪没人关心……
宿营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好玩,我只觉得我快要客死异乡
今天放台风假,虽然我很开心但是诊所又没开,所以我又没办法看医生……整个快要死了……
明天早八满堂QAQ
好想放假……为甚么市长你不放假呜呜呜希望我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