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事之后的两人紧紧地缠在一起,回味着之前高潮的余韵,平复刚刚过快的心跳。
缓过来之后,蕾推了推种岛的胸膛,试图挣开环着自己的双臂,“差不多该让我回去了吧?我都在这里呆了两个小时了。”
种岛没有松开反而更抱紧了蕾,探头将下巴抵在蕾的发顶,闭着眼细嗅着咏叹调香水的味道,“有玫瑰和紫罗兰的味道,还有...白麝花?你夏天来的时候用的不是这个呢。”
“你是狗吗?”蕾挣扎未果,满脸不情愿地往种岛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快点啦,我还要回去洗澡呢!”
见种岛没有松手,蕾伸手捏了捏种岛的脸,叹气道,“夏天谁用这幺甜腻的香水啊?你也太敏感了,嗯?”说着把种岛的手臂往一边拨,擡头张望着找自己的手包。
种岛顺势捞了一把被子,将自己被压着的右臂收回,抚着一缕金色发丝在手指上缠绕把玩,眼睛却一直盯着蕾,起身的动作使薄被从身前滑落,发丝落在前面露出了羊脂玉似的背和柳枝腰。蝴蝶骨和深深的背沟让人挪不开眼,而臀部上方后腰间的圣涡则更为致命,使人深深沉溺不能自拔。
蕾看见种岛在发呆,眉头稍稍皱了起来,故意用绘着大理石纹路的砖红色指甲戳了戳他鼓鼓的胸肌,“起来收拾收拾,别让人看出来了。”说着从床上起身,捡起刚刚被甩到隔壁床上的衣服。
今天蕾穿的是一字领的蝙蝠袖象牙白毛衣和豆沙色灯芯绒的A字裙,在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的时候发现了后颈上的一抹暗红色痕迹——是刚刚种岛故意用后入式留下来的!想到这里蕾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真的是条狗吧?!我要是不理头发的话就露馅了!”
种岛吐了吐舌头,“被发现咯~”翻身下床穿上内裤,从背后搂着蕾,10厘米的身高差让他微微擡头即可将下巴倚在蕾的头顶摩挲,试图以沉默混过。
蕾知道他在介意不满什幺,一言不发地挣开将他推回床上,沉默地从嵌着铆钉的黑色包包里摸出一条藕粉色丝巾,上面绘着的芭蕾舞者姿势各异翩翩起舞。蕾以熟练的手法叠好在脖子上系了一个项链结,遮挡住了颈后的红痕,打理好及腰长发后补了补被蹭掉的唇釉。蕾坐在对面的床上换下种岛给她准备的拖鞋,捞出被甩在床下的黑色小牛皮仿麂皮效果的短靴,看着刚刚还缠绵在一起的人沉默地换着被单,试图打开话题。
“他们快回来了吧?”眼影有些被蹭掉了。
“还有快两个星期吧?”种岛把备用床单换上,注意到枕头上有蕾的口红印,语气稍微软了一点,“可能还会有新人进来呢,你什幺时候搬家?”
“昨天我经纪人给我说大概还要一段时间,”撩起从肩膀滑落的发丝拢至耳后,“我明天还要去拍照,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种岛倚在床边,看着微黄的灯光打在金发上,粉色耳垂佩戴的烟火形耳饰上镶嵌的钻石与珍珠辉映出闪耀却温润的光。颈子上系着丝巾衬得她肤色略白,甚至显得有些病态,但却和樱桃红的唇毫不违和。引以为傲的集中力并没有将他拖出这名为“蕾”的沼泽,直到关门声响起,种岛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蕾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当她走到天井时,内心的郁气压抑得使她喘不过气。走出楼的一瞬间冷风使她打了个寒颤,也使大脑清醒了不少。十月日本的夜晚并没有纽约凛冽,反而可以吹走脑中杂乱的想法。漫无目的的散步将蕾领到了环绕着基地,但却位于最边边角落的一个球场。里面熟悉的身影让蕾不禁暗笑。站在观众席上像那个挥着球拍的人笑着摇手,殊不知在那双眼中首先看到的,是那涂着高光,因为云母闪粉而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微微发亮,裸露在风中消瘦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