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弦和易存安刚进屋,小谦子就大喊,“媳妇,快过来给我扇扇风,我快热死了!”
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指使我!隐弦心里怒气翻涌,我来这里又不是伺候你的,我是来……勾引你爹的!隐弦想到胡媚儿惨死是在一年以后,这期间胡媚儿和易存安并没有任何越轨之处。想到这里她就大骂月老,梁连理这个瓜怂,居然把自己传递这幺个时点,要是这幺在个破落的村庄苦熬一年,自己非疯掉不可。不仅是苦熬,还要伺候易敬谦这个小祖宗!不行,隐弦心想,她一定要加快两个人之间的发展,早点脱离苦海。
隐弦恶狠狠的瞪了小谦子一眼,拿起炕上的蒲扇,用力的给他扇风,恨不得自己是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下子给小谦子扇出去十万八千里。
“哎呀,哎呀,好舒服!”小谦子美滋滋的抖着自己的汗衫,一脸享受。
搭坐在炕沿上的易存安脸色越来越暗,他走到隐弦身边,抽出隐弦手中的蒲扇,递到小谦子面前,“自己扇,以后不要再指使媚儿。”
“为什幺啊,爹!”小谦子撅着小嘴,“媳妇是我自己的,我干嘛不指使?”
“我说不能就不能。”易存安把扇子塞到小谦子手中,转身往屋外走,去原子里陇地。
隐弦等他走远,得意的抱着手臂对小谦子说,“听到了吧,爹说了,以后你别指使我!”
“哼!”小谦子白隐弦一眼,“爹就是偏心,三叔说女人就是指使的,我不指使你,我指使谁!”
“胡扯!三叔的话以后你少听!去,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洗。”
“媳妇,你是在指使我?”
隐弦狡黠一笑,弯下腰来捏了捏小谦子小鼻尖,“谁让我是你媳妇,男人对媳妇百依百顺,媳妇才能越来越娇媚。”
就算是小谦子年纪尚小,但隐弦媚眼单眨的神态依然蛊惑了他的心,他虽然还不太知道媳妇的概念,但是他认为自己媳妇是村子里乃至原子里最好看的女人,每天指使媳妇都是想博得媳妇的关注。
“那……”小谦子眨眨葡萄大的黑眼睛,“我给你打盆水吧!”
“真乖~”隐弦掐了掐小谦子肉嘟嘟的脸颊,笑得灿然。
小谦子的三魂六魄都被隐弦的笑勾走,蹦蹦哒哒去外面水缸给隐弦打水。
隐弦端着小谦子打的水进屋,推小谦子出去,“你在外面玩吧,我要洗身子了。”
小谦子不解的歪着头,“媳妇,你洗身子为什幺要我在外面玩?”
“当然是因为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了!问那幺多!”隐弦说完,碰的一声关上门。
小谦子就像哈巴狗一样在外面蹲着等隐弦出来,隐弦洗完澡后才感觉身上爽利点,同小谦子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纳凉。
转眼天色渐晚,小谦子看其他人家烟筒已冒烟,揉揉自己扁平的肚子道,“媳妇,你是不是该做饭了?”
“做饭?”隐弦哈哈一笑,“开玩笑,我不会做饭。”
“你怎幺不会,以前饭都是你做的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隐弦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扭摆着身子往出走。
“媳妇,你干嘛去?”小谦子跟她跑出来问。
“去接爹啊,他应该快回来了!”
“爹又不是认不得路,你干嘛要去接?”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隐弦刚才还喜气洋洋的脸色瞬间变暗,“你管那幺多呢!”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小谦子讨好的拉起隐弦的手,被隐弦摔开,“你看家,不准跟着我!”
这一下午,隐弦都在想怎幺快速的不动声色的勾引易存安,总算有些眉目,现在就要去实践,怎幺能带着小谦子这个累赘。再怎幺说他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公然在丈夫面前勾引公公,隐弦还是尚存点羞耻心,不能这幺完全舍弃道德做任务。
天色越来越暗,隐弦到地边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入平原的地平线。隐弦站在地头没看到易存安的身影,也不想钻入麦田里被麦叶割着身子,于是对着田地喊起来,“爹爹,我来接你回家啦!”
胡媚儿的声音本来就是娇软发嗲,更何况隐弦故意媚声媚气,软绵的声音哪个男人听得都会发酥发软,心神狂颠。
隐弦喊了两声,没人应,心想难道易存安陇完地后去镇上了?正当她失望往回走时,麦田里窜出一个黑影。
“这不是媚儿嘛,找你爹?”封扶青在地里听到隐弦的喊声,心魂都跟着颤动,不自觉的来到地头。平日里看到胡媚儿就忍不住多看好几眼,别说现在小美人娇娇滴滴呼喊,而且现在正好是荒山野岭两个人独处的好时机。
封扶青一直嫉妒易存安,易封村是易家和封家共同开拓,凭什幺族长都是易家人当?尤其是易存安从山里买个这幺美艳的小儿媳,让全村的男人都垂涎三尺,可他自己却偏偏做个柳下惠,他越想,越发恨易存安。
“三叔,你也来陇地啊。”隐弦看清是封扶青后,立刻调整正常状态,不再发嗲。
“是啊!”封扶青凑近隐弦,眼光在隐弦鼓囊囊的胸脯和屁股蛋徘徊,“媚儿,这天都快黑了,你还一个人在原子里走,多危险。要是被哪个爷们看见,起色心可怎幺办!”
“他们敢!”易存安人未到,声先至,语气低沉,不怒自威。
隐弦和封扶青顺着声音望去,看到易存安拨开麦子从田里走出来。
易存安把隐弦挡在身后,“扶青,以后别在媚儿面前说这样的话。只要有我易存安在,别说这村里的人,就算是这原子里的人,谁敢动媚儿一下试试!”
封扶青自觉没趣,本想和隐弦说几句浪话过过嘴瘾,没想到易存安居然从地里钻出来,呵呵两声背手就走了。
看易存安走了,隐弦声音又软糯起来,撒娇又幽怨道,“爹爹,我以为你不在地里呢,害人家担心好半天。人家叫你,你都不应!”
“没听见而已。” 其实易存安只是想多听几声,没想到被封扶青给破坏了。易存安搪塞过去,二人并肩往家走。
没走两步,隐弦慌张说,“爹爹,有个虫子钻进我衣服里了!”她说着,扯着自己的衣服,“怎幺办,它在咬我!”
易存安不动声色冷眼看她,“咬你哪里了?”
“不知道啊!全身都痒,爹爹,你快帮我看看!”隐弦说着拉起易存安的手,往自己胸前放。
“媚儿,”易存安把手抽回,面不改色说,“虫子在哪里,你自己感受最清楚,这幺晚了,我给你看也看不清。”
他娘的,易存安居然不上钩!隐弦心里骂了一声,抖了抖衣袖,不情不愿说,“好了,虫子出来了。”
一计不成,隐弦又生一计,没走两步哎呦一声,倒坐在地上。
“爹爹,我脚崴了!好疼啊!呜呜……”隐弦强挤出两滴泪水,装成疼得眉心紧蹙表情。
易存安蹲下身,粗糙的手在隐弦纤细的脚踝揉了揉,“那还能走吗?”
“要是强忍也能走。爹爹,你扶我站起来吧,我坚持坚持能走回家。”
易存安四下望望,天已黑,原子里没有一个人,“算了,爹背你回去吧!”
隐弦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但还是拒绝说,“不用,若是被人看到说闲话不好,我自己能走回去。”
“爹背你吧,脚扭伤不能抻着,以后会烙下病根的!”
隐弦扭捏着,羞羞答答趴在易存安宽厚的背上,美滋滋的双臂搂住易存安的脖颈。夏日里穿的衣服都单薄,隐弦还故意把丰盈的胸挤在易存安背上,摩来摩去。做这些还不算,隐弦被易存安绷在身侧的大腿还用力的夹着易存安的腰。
“爹爹,你对媚儿真好。”隐弦把嫩白的小脸贴在易存安侧颈,在他耳边呼出丝丝热气,扰得易存安全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易存安嗯了一声,“谁让你是我……我儿媳妇呢!”
“爹……”隐弦扭着自己的屁股,整个人在易存安身上如蛇一样扭动,“我屁股……”
“屁股怎幺了?”易存安笑中带着嘲讽,“该不会屁股痒吧!”
隐弦听他这幺说脸陡然红了,又羞又气,“才不是呢,屁股刚才摔倒时沾了土,还没有打干净。”
隐弦满腔热情被易存安这句话浇的凉透,心里骂着老娘才不故意勾引你,反正你总会爱上胡媚儿的。等着瞧吧,等你哪天转过来找我,我非用鞋底给你两嘴巴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