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舒微微一笑,“我只是说可能而已。”
“无聊。”阮软瞪了他一眼。
“他最近给我派的任务有点多。”褚云舒叹了口气:“啊,真是太累了。”
“太累的话,就不要做了。”
“什幺?”
阮软又埋进数学题中,“反正你在川市不是有了自己的势力。”
“小打小闹而已。”褚云舒没想到她会有劝自己单立的想法。
尽管他曾经也想过,如果要和阮软在一起的话,阮国盛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必须足够强,才能说服阮父。
虽然他和阮软没有血缘关系,但明面上他还是阮家的养子。
这层人伦关系,不得不顾。
“你在川市找到同盟了吧。”阮软猜测道。
“嗯……”褚云舒圈住她的肩膀:“你怎幺知道?”
“过了这幺久,沈慕白都没来找我们。”阮软轻笑道:“你找的靠山很硬。”
“哼哼。”
褚云舒不服气地嗤道:“不过是刚好能治住他的小屁孩而已。”
“说到硬的话。”他朝女孩小巧地耳朵吹气:“谁有我硬。”
这个硬就用得很妙。
阮软啐他一口:“你还不如一个小屁孩。”
到现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他说的那些荤话,却是脸也不红了。
“呵呵。”褚云舒将她的耳朵含在嘴里:“你不是最清楚。”
“别闹。”阮软拍开他的脸。
“教你做题,嗯?”
他的嗓音已微微有些沙哑的意味,手指点着她的衣领往下钻。
“不用。”他打的什幺算盘,她又不是不知道。
是不是所有男性在这个年纪,都有异乎寻常的交配欲。
阮软不得其解。
其他人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褚云舒肯定是。
指尖触到软和的肉时,阮软平淡地告诉他:“不行。”
“为什幺?”
才刚刚开始煲汤,他们的时间很长。
况且那些数学题根本难不倒她的嘛。
“那个……来了。”今天是第一天,他吃不到肉的。
“……”褚云舒的爪子顿在了肉上,伸出的獠牙明晃晃地停住了。
他舔了舔牙齿,“太遗憾了。”
肉垫插进薄薄的一层胸衣,托住白净的圆乳,褚云舒笑道:“揉一揉胸不过分吧。”
阮软终于从书里擡起头,她面无表情地扫了眼衣服里的两只手。
“拿开。”
恐怕是一周前那个晚上她说的那些话才让他变得如此肆无忌惮的。
褚云舒腆着张脸:“摸一下。”
“滚开。”她揪着他的耳朵往后扯。
褚云舒吃痛,赶紧抽身,捂着耳朵作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软软太坏了。”
又是轻飘飘的瞪眼,阮软见他这幅贱贱的模样,打心底觉得不自在。
“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他来陪她说了会儿话,想着是时候做别的菜了。
便又进了厨房。
不多时,阮软就闻到了菜香。她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数学题集。
伸伸懒腰,往厨房走去。
她说要帮着端盘子,褚云舒怕烫着她了,凡事都亲力亲为。
等到了桌上,褚云舒解了围裙。
阮软正拿着饭碗夹菜,他走过来,连人带碗抱起来,放到他腿上。
“你干什幺?”
她并不重,搬她就像搬个人偶似的。
褚云舒眨眨眼,“一起吃饭。”
“放我下来,别做这幺奇怪的事。”被人抱着吃饭什幺的,那是她小时候才会干的事。
“唔……软软小时候明明很喜欢这样的。”
记得那时候,他不给抱,她就耍脾气不吃饭。
“……”阮软盯着他看。
“嗯?”褚云舒夹起一块排骨放到她嘴边:“来。”
阮软:“褚云舒。”
褚云舒:“是我。”
阮软:“你太油腻了。”
整个人仿佛掉进了猪油罐子里,但凡她不小心碰到一口,就会齁得当场去世。
如果不是那张臭皮囊撑着,她无法想象自己现在是不是一拳头挥过去了。
“……”
可能是这句话杀伤力太强,总之褚云舒老实了。
当阮软咽下第一口菜,褚云舒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好吃吗?”
她点点头。
“那你觉得我怎幺样?”
“啊?”忽然提到这个问题是要哪样。
“我长得高还帅。”他两手托腮,一一作数:“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我也不凶你,我的钱知道的,你要是想花随时可以拿去花。”
“我的初恋,初夜,初吻都是你,我对其他女人都不感兴趣。”
“等等……”阮软打断他,这段话怎幺听上去那幺耳熟。
褚云舒自说自话:“我们将来结婚了,我也煮饭做菜带孩子,保证一辈子爱你宠你。”
哦……是了,这是苏春风说的那段儿。
阮软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讶然,褚云舒这是把人家的话给背下来了。
“所以……你在做什幺?”她放下筷子,挂着一丝无奈的笑。
“你难道不觉得,我比那小子好一万倍。”
他睁大了眼睛,因为发型而变得邪里邪气的面容突然有点呆萌。
阮软佯装皱眉,“谁?”
“约你吃饭的那小子。”他做这好几道菜,就是提这一茬。
刚才回来没见他有什幺异常,原来呀,都憋着这时候发招了。
“他并没有说,那是他。”
“呵。”褚云舒冷笑:“我要是再去晚一点,他就要吃天鹅肉了。”
幼稚。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答应。”阮软拾起筷子。
“……”褚云舒瘪嘴:“那是当然。”
“??”她擡眸看他。
“见过玫瑰的女人怎幺会爱上野花。”
噗。
阮软:“褚云舒。”
褚云舒:“怎幺了?”
阮软:“你是在吃醋吗?”
褚云舒:“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这罐醋酿了这幺久。”
阮软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两眼弯弯:“现在好点了吗?”
褚云舒:“没有。”
阮软:“那你要我怎幺做?”
褚云舒:“亲我一口。”
阮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