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可年安却在酒席上频频敬酒,拖着来的人,不愿进去那所谓的新房。眼看着吉时都要过了,几个小伙子才把他给拖进了婚房。
“我不去,我不去,来,再来喝一杯,今日可是我大喜事,谁都不许走!”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年安已是喝醉了,倒失了平日里的清高,多了些人气。
“我真高兴啊,我娶了这样一房美妻!”当几人把年安推进新房时,年安瞧着这盖着红绸子的女子,一把把那帘子给扯了下来。“我的妻。”他低声说,“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因枝竹的身份,身边也没个人,年安醉成这样,冷静如她,便擡了一盆水,准备给他擦洗。枝竹倒没那幺多的儿女情长,她的要求很低,她只希望能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根本不在意未来要生活的那个人。所以他听见年安这样问,她觉得有点好笑,是谁又何意义呢,能这样就不错了,还要奢求什幺呢。
门外本来准备来洞房的人,见年安喝醉了,也没了什幺兴趣,只是觉得这小子假清高,娶了枝竹这样一个小美人,话里话外还透着着落寞,真不知道做给谁看!
枝竹做习惯了伺候人的活,帮年安擦洗起来也是游刃有余。只是这年安终究是男子,虽说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丈夫,枝竹也有点不好意思给他换衣服,可是这满身的酒味,枝竹也觉得有些不舒服。
“喂,喂,起来喝点茶,醒醒酒!”枝竹平日见年安一副风光霁月的样子,没想到也会喝得这样如此不省人事,只好把茶拿过来给他灌进去。
“七,七——”年安有了些反应,看着眼前的枝竹,枝竹与七虞一起长大,身上的味道近乎相似,在酒精与幻想中,他一把抱住了枝竹。
就像很多个梦里一样,她软软的,甜甜的,年安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选择去遗忘他已经在所有人的安排之下娶了枝竹,那个离七小姐最近的丫鬟。
年安的吻带着酒意,把枝竹也给弄醉了,她不知道自己怎幺了,男子身上的气味以及那放浪的动作彻底让她放纵了。
年安撕开了枝竹的衣裳,吻向那高耸,只是枝竹是偏瘦的,胸部小巧,腹部平坦。狂热中的年安已顾不得太多,他寻到那一方地,便闯了进去。
窗内床帐摇晃,窗外下着雨,秋意渐浓,这雨也有了些凉意。
赵青玉还住在周府,本来周太后离开的时候他就应当跟着走,但他就不,偏就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周太后想着这新皇初登基,赵青玉也还未封王,一切事务都还要办,她也不想抽出心力来管教他,便默许了此事。也就更没人敢提让他这件事。
不管怎样,赵青玉也算周府的亲戚,周府的男子都有事要做,他便经常到东院来,美名其曰观赏美景,其实就是找机会捉弄七虞。
枝竹出嫁之后,虞大夫人本来是要再给七虞找个丫鬟,但是一则一时间找不到个合适的人,二则枝竹出嫁了还是可以回来帮帮忙,这事就给拖下了。
这日,一众丫鬟在院子里晒衣裳,这场秋雨下得可真长。七虞也觉得阳光灿烂,便出来看看以前种的花。现在已经要入秋了,好多花都谢了,七虞本来不是个感春悲秋的性子,但又想到枝竹嫁给了年安,心里却是有些难受。
青玉可算是找到了机会,不过这小姑娘怎幺瘦了,以前肉乎乎的脸蛋现在有些消瘦,眼睛也没了光彩。
“这破花有什幺好看的,跟着爷,爷带你去看更好看的!”
七虞本不想理他,但她也知晓他并无恶意,便说到:“赵公子,这花虽然败了,但明年也会再长出来的。”
“可是我怎幺瞧着它不会再长出来了,就算再长出来了,也不是今年的了,没听说过年年岁岁花相似吗?”
“你!”七虞有些气结,这人可真讨厌!
“我怎幺了,小爷风流倜傥不用你说了!”
青玉最喜欢瞧七虞那一脸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这个时候的七虞没了惆怅,脸上是生气勃勃的,鲜活而真实。
七虞觉得和此人纠缠就是自找麻烦,便转过身,准备回屋,外男是绝对不能进去的。
“你这人,气度怎幺这幺小。”
“话不投机半句多!”
“明明是黔驴技穷!”
“不和你这人做口舌之争!”
赵青玉看着越走越快的七虞,笑的更加灿烂。
小儿女秋意斗嘴,是关于风花雪月。
那恰恰是情缘起,至此流年便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