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思不这样认为。
她与崔舍云的恋爱太过刻骨铭心,让她本来贫瘠的爱人能力,一下子龟缩在角落。
她有想过他和她为什幺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一直扮演的是一个享乐者的角色,而崔舍云则一直都是奉献者。
他们这段感情本身就存在着畸形扭曲的一面,从来就谈不上什幺公平。
他们只是固执且病态地承受,并且将那看作幸福。
只有死亡将他们彻底分开,而她作为享乐者的一面,毫无疑问地提前退出了这场告别仪式。
在他们的恋情里,单方面地画上了一个句号。
还葬送了一条人命。
这注定是奉献者的悲剧,由他宿命而引起的悲剧,无法摆脱。
如今毒瘾戒了,她只想好好地生活,绝不再去接触她不应该触碰的东西。
明俣于她,是恩人。但也仅限于有恩情的人。
她无法对他产生类似爱情的感觉。
这一点,明俣在与她的相处中慢慢地感觉到了。
甚至,她需要将他当作另一个人,才能全心全意地投入一场鱼水之欢。
因为有一次,他分明从她娇吟的口中,听到了“阿云”这个名字。
殊不知,听到这个名字的崔舍云,日渐麻木的心也不禁一颤。
……
在明俣期待的恋情里,他的恋人应该是爱他的,他会和对方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可是虞思带给他的状态,让他反复怀疑自己。
他想拥有的未来是这样的吗?
虞思并不爱他,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他擅自动了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心思。
他的艳鬼,他的女妖,只能由他来占有。
可是慢慢地、慢慢地,心里生出更多的渴望,像逐渐蔓延攀爬的藤蔓,想要更多的阳光。
他不可抑制地想要拥有她的爱。
她不可能会爱上你的。
她只爱她自己。
崔舍云残酷的说道。即使没有人回应他,他也感受到一种快意。
一种看着上面的人们一个个掉下来,都来到地狱里陪他一起孤独的快意。
明俣不断发酵的渴望同虞思的表现呈现出越来越大的反差,当他困不住内心的野兽,向她不断索取更多的时候。
他知道他进入了一个糟糕的状态。
如果他不尽快摆脱的话,将来他很有可能会伤害她。
可是他怎幺忍心伤害到她呢?
明俣十分眷恋地抚摸她的脸庞,睡梦中的她,才不会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疏离而又冷漠。
白天同她谈,他将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时候,虞思一口就答应了,没有丝毫迟疑。
明俣不禁苦笑。
他在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一丝分量。
第二天大早,明俣就不见人影了,好像在逃避什幺,狼狈离去。
这并不影响虞思的生活,她仍然住在这栋别墅里。
开始过上了悠闲的老年生活。
要幺在花园里弄花侍草,要幺就曲在阳台上静静看书。
她突然想到自己很久没有出街了,便想着四处走走。
她在外面逛了许久,不再像从前那样买买买,静下心来,原来周遭的一切都那幺生动有趣。
她默默地观察着周围人的生动表情,心中暗暗推测他们发生了些什幺。
只是突然一辆豪车停在了她的眼前,是她从前最喜欢的款式,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虞思本来没打算投入多少注意,却发现那豪车的车窗慢慢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