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险些将口中的大米给喷出来。
只见霹雳丫端着一个玻璃酒杯,里面倒满了啤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神依然是那种挑衅型的。
这丫外表文文静静的,怎么斗争性这么足?
我全身戒备,站了起来。
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没事我到你这里来干吗?
啥事?
快说,我还要吃饭呢。
(我有点很不耐烦,语气也不友善。)
呀嗨,我过来找你,是为了你好,你还这么烦?
你为我好?鬼才相信。
我没空和你胡扯,抓紧办正事。
办什么正事?
有何正事可办?
(我对这个霹雳丫算是烦透了,语气仍是很不友好。)
你中途落下,让全车的人都在等你,你就这么心安理得?
不心安理得还能怎么办?
再说我被落下又不全是我的责任,你也有责任。
对啊,你有责任我也有责任,所以我才过来找你嘛。
你找我干什么?
将你的酒杯倒上酒,跟着我到每个桌上去给同志们敬酒,以弥补我们的过失。
啊?(这霹雳丫忽地这么说,颇出我的意外,感到非常惊讶。)
你啊什么啊?倒酒走人,……,你还傻站着干啥?快点啊!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这个霹雳丫过来找我的真实意图。
也别说,她这么做虽是很出我的意料,但却很对我的胃口。
没想到这个霹雳泼妇糊涂丫做事还是很周到的,不算是很糊涂的。
昨晚喝杏花村喝了不少,今天是不能再喝白酒了,我将酒杯倒满啤酒,右手端着,刚待跟她走,她又说:你的左手别闲着,提上一瓶啤酒。
MD,语气纯粹是命令式的,没有一点一滴的商量。
老子警卫员般很听话地顺势提了一瓶啤酒跟在她屁股后边,屁颠屁颠地到每个桌去敬酒。
这霹雳丫先站在所有桌子中间的空地上,轻启红唇,没费啥劲声音就力透餐厅之屋顶,尖细高亢的嗓音把所有人的声音都盖了下去,瞬间整个餐厅变得静悄悄的,只有霹雳丫的声音在回荡。
同志们,今天在路上,由于吕大聪拖拖拉拉和我点名的疏忽,耽误了大家宝贵的时间,让大家苦等了好长时间。
为了表示歉意,我和吕大聪来给各位敬个酒,请大家多多谅解!
好不好啊?
霹雳丫的话声一落,几乎所有的人都大声叫好,整个餐厅彩声雷动。
我站在她身后,心中不由得嘟囔道:奶奶的,承认错误时,将老子排在前面你在后,说到敬酒时,你倒在前老子在后了,哼。
霹雳丫说完之后,从最东边的桌子开始敬酒,她先和这个桌上的每个人碰了碰杯,又示意我再和这些人碰杯,最后大家一饮而尽。
喝完这杯酒后,她嚷嚷着让在座的人都将杯子再满上。
边说边将她手中的空酒杯举到了我面前。
这是让老子给她倒酒。
MD,老子不但是她的跟班的,也是她的勤务员,更像她的男小蜜。
倒满酒之后,我本想她会转到下一桌,没想到这丫却说:为了表示我和吕大聪的敬意,敬双不敬单,敬你们两杯酒。
接着又去挨个碰杯。
我日哟,这丫也太独断专行了,也不征求征求老子的意见,把老子当成个摆设的了。
MD,小爷昨晚刚喝多了,你这般敬法,这几桌下来,老子如何承受得了?
心中不满归不满,现在也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场面给应付下来。
当霹雳丫转身往下一桌走时,这个桌上不知是谁悄声说了一句:哈哈,她和他两个人来敬酒,我怎么感觉喝的这酒像是这两个人的喜酒。
此话一落地,全桌的人哄堂大笑。
霹雳丫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很明显她没有听到刚才那个人说的那番话,老子可是一个字也没落下。
突然之间,恶作剧的念头悄然而至,我决定趁机揩一揩这霹雳丫的油,悄声推波助澜了一下:谢谢你们喝我们的喜酒!
别忘了等会去闹洞房。
说完之后,扭头就走,身后的哄笑声更大了。
霹雳丫悄悄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他们看我们去敬酒高兴的呗。
她听我这么说,也就没有在意,继续去敬酒。
老子只好继续跟着喝,继续当她的男蜜。
由于昨晚我刚刚喝的吐酒了,现在更加不胜酒力。
每桌两杯酒,几桌酒敬下来,肚子已经是翻江倒海起来。
当最后一杯酒喝完,灌下去的啤酒已经上涌到了嗓子眼了。
我深吸了几口气,仍是压不住上涌的酒力,急忙拔腿向餐厅外边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