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放屁,是因为他们有屁要放;愚者放屁,则是因为他们想放。
舍善而趋恶绝对是人类的本性。
我们女人的自然本质有多少优越男人的地方,就有多少优越于男人的地方。」
这都是狐狸的哲学观点。由于耐心并不是所有智慧的基础,她要在最快最短时间内就要夺取她所有的心头好。既然人不是寻求意义的动物,美与丑,善与恶其实都没什么意义。真正的爱就要把疯狂的或是近于淫荡的东西拥抱得紧紧。
在索多玛城内,只有丑陋邪恶的念头及行为。一切背离公正的知识均称之为智慧,不能视之为狡诈。邪永远胜正。恶劣是天性。
狐狸:「我是人,人就应该是这个模样这副德性的!不用说对不起的!崇高只会导致终身后悔!到死都不会瞑目!这种虚伪何必呢?」
她被一名教育界颇有名气的司级高尚人物压在胯下,被这男人正在使劲地挖掘他的诞生地点⋯⋯。对着这位德高望重的男人的耳语。高级司长对来自环境一切的语言都像是耳边风,犹如一个来自洞穴的野人,只集中火力在该如何钻回洞穴里的老家而拼命。
司级男:「对不起!我一句都没听明白你在唠什么!可以吻这里吗?」
狐狸平淡地:「除了嘴唇,什么地方都可以亲吻的!别客气!」
两天后新闻报导:知名教育家张国柱因马上疯猝死在知名北角区的四十国风情时钟酒店内。不倒金鎗!导致他死亡的一名传闻中钢管上的铁勾舞娘在警方口供中提到张国柱的死亡真面目是咧嘴见牙兼笑容满面,死时仰望天际繁星点点,接着就全身痉挛而亡。死后双手还紧抓着铁勾的双峰,浑身坚硬,体温暴升接着骤降,青筋爆现,满脸春风。他最后的一句:「牡丹花……」
这起马上疯案子是狐狸跟踪藏獒回铜锣湾住所前一星期发生的事。这件收取高昂费用的迎送生涯也是狐狸最后一次接客的代价。她说要重新做人,做一个用心的人而放弃用身体作买卖的高价货,她已不缺钱,只缺爱。
狐狸心里清楚这段新闻已把她的行踪暴露。北角区已不是久留之地,李极品可能已经有所行动来挽回他失去的尊严和被狐狸丢弃的面子。
用脑袋做事,用性感肉体勾引客户及有利于自己工作的男女。用尽所有一切的手段把法医藏獒弄到手,掳走他的灵魂与肉体。不需要一生一世也不祈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需要满足每个夜晚爱的渴求,只要每星期六星期日无偿的陪伴和甜言蜜语。不寄望长命百岁,只要活得过瘾活得爽和活得淫荡,那怕只有三十岁的寿命。不用爱的宣言,只要爱的宣泄。
藏獒破戒没戴上鸭舌帽,以庐山面目走到钢管下的吧桌前坐下。他等待五分钟后狐狸的演出。
狐狸兴奋和专注地为她眼中唯一的柏拉图式恋人演出一幕少女情怀总是诗的钢管舞,既含蓄又含羞答答地扭动腰肢,水汪汪的眼睛在那十五分钟表演,视线没有离开过藏獒。
藏獒没有伸手进狐狸的敏感处塞进小费。他的眼神在某程度上被狐狸的肢体语言所感动,从毫无表情的眼神蜕变成稍微闪烁的异样目光。四目在最后时段里的交投,缠在一起。
奔出后门燃起香烟的狐狸,希望能平复那股莫名的冲动。滚烫的脸颊和不知为什么会像崩堤潮水湿润了的那片芳草,让狐狸紧紧合拢着双腿。背靠在墙上,后脑不断轻敲着那堵灰黑色的毛坯墙。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后门冒出。身影覆盖了狐狸。狐狸手中的香烟失控地掉到地上。她闭上眼期待黑影的侵犯。
藏獒的声音在狐狸的心灵内响起:「你什么时候才拿走那双高跟鞋呢?那天早上醒来,嗅到旁边那股属于你的气息!为什么不叫醒我呢?」
狐狸垂着头:「⋯⋯」
藏獒上前一步俯身亲吻了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子那半张开的唇。他感觉到她颤抖的唇和身体。他一手揹起那具曾躺在他自己身旁的玉体。走到吉普车前,把狐狸抱进副驾座。
狐狸没有挣扎也没有吭声,她晕眩,天旋地转,浑身发软。
这种状态可称为:以形速心,以心带形。在掳走藏獒的灵魂与肉体之前,狐狸已经在无条件下输掉这场接下来的玫瑰之战。原来想像跟实战是两码子不搭嘎的事。
藏獒的理论和实践都源于法医。法医办事是以行动为首,配以话语阐释眼睛看到的实际境况。所以实践是法医办事的基础。语言只是纪录当时视觉听觉及嗅觉的经验,成为一切真相的理据。
对付狐狸这类型的女子,语言远远不及行动来得直接和到位,犹如解剖一具尸体。拿着刀子就往切入点切开就是了,不用半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