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店,李楠已经开店了,哼着小曲,一脸春意的在修剪早上送来的花。“怎幺滴?这两天被浇灌的挺好!”李大小姐这话硬是在这严冬里冒出春的气息。
余朵没答话,事实上她确实被浇灌的相当好,她腿心仍有点肿胀。
“穿旗袍的那幅画昨儿又被我卖掉了!看到没,我今儿又特意穿起了它。”李楠说完,手执剪刀,原地旋转一周,虎口朝小蛮腰一掐,柳胯一拧。
呃!硬是被她荡出一股风尘味儿。
“你手上那幅……”李楠到底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类似的画作也就余朵还藏着一幅,估计昨儿卖画的价格不低。
“想都不要想!”余朵一口回绝,闪身进里间倒茶喝。
“瞅瞅,我这身打扮怎样?”李大小姐仍骚包的站在原处,肩披着不知从哪捣弄来的半旧毛披肩,双手戴着亦石亦玉的老镯子。
“啧啧!这玉镯你戴就戴呗,还戴两只,土得都快掉渣了!”对称是对称,就是不好看。余朵端着茶杯走过去,捏着那披肩看到底是不是真货。
“行行行!听我们大画家的,只戴一只,把另一只送你。我这可是看在昨儿那画的份上!”说着不由分的硬是把另一只戴到余朵右手腕上。
“哎哟!”这瘦女人狠起来是真狠,将那小小的一只东西硬往她那又冷又干的手腕挤,生生的磨破了块油皮,都见血丝了。
“噫!不对!有情况!”余朵大声的喊了一嘴,弄得李楠一头雾水。
余朵夸张的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急匆匆的爬上了阁楼。
“李楠,你现在先深呼吸,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灰常灰常激动人心的事情。然后,可能,也许你会后悔的想撞墙。”十分钟后,余朵脸色平静回到楼下,心里却难免激动。
这事儿发生在谁身上能不激动?
“吓唬谁……”李楠下面的话到底是没说出来,心脏莫名的开始砰砰直跳。这要怪就怪余朵这妞太……太能装,居然像做贼一般的去关店门。“朵儿乖!别吓唬你姐,我这小小心脏……不经逗!”
“嘘!别吵!”余朵接着像变魔术一般的把一束可爱的玫瑰花往身体右侧一放。
哟呵!
花不见了!
不见了!
……
余朵蹲下往手腕下方的位置一掏。
花出现了!
出现了!
……
如此重复两遍。
李楠抓住她的手,瞪着小眼360度无死角的看了个遍,硬是没发现端倪。
“空间!血!滴血认主!”李楠喃喃自语,她再也无法淡定,声音带着哭腔,那张惨白的小脸只差把大大的“悔”字写在上面。
余朵特别理解她,如果换作是她,肠子也会悔青的!
所以余朵很干脆的把镯子褪了出来,戴到李楠空下来的那只手腕上。
结果……
奇迹没能发生。
余朵二话不说的拿起一枝玫瑰,将茎上的刺狠狠的刺入李楠的一个指头,让她把血抹在那镯子上。
奇迹没能发生!
李楠瘫坐在地板上,沮丧的像是死了心爱丈夫的寡妇。
余朵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儿,乖乖的倒了杯茶给“新寡”之人。
“瞧我这命啊!苦比黄莲啊!啊啊!”李楠凄惨的连唱带嚎,狠狠的发泄了一通。
末了,她到底是把那镯子又从手上褪了下来,重新戴到余朵手上,说:“妞,姐这下半辈子就靠你了!我们定要相亲相爱!”这话相信是用了感情的,反正余朵听着是起了层鸡皮疙瘩。
嚯!她这是得了个稀罕物多了个妈的节奏。
余朵捡起地上的花,快速的狠狠的扎了李楠另一个粉嫩嫩的指头,然后示意她把鲜血抹在另一只玉镯上。
……
“哈哈哈哈哈!你真是个人才啊,余朵!”五分钟后李楠状若癫狂,因为她终于也发现了神奇。
“李楠,记得范进中举幺?记得有人中了彩票五百万一分没花疯了幺?”余朵严肃的喝止,“所以你现在得深呼吸,懂?”
俩人关着店门,经过近两个小时的相互探讨、测量、印证,大致寻摸到这俩所谓“空间”的一些情况:两个空间基本一致,貌似是两个较大的山洞,地表面积约300平米,周围墙体是连成片的灰褐色岩石,它从周边向内倾斜,随着升高逐渐向中央靠拢,中央最高的尖顶距地表约10米,整个山洞就是个不规则的圆锥体;尖顶有滴水,水滴向下方略突起的石块上形成一个直径约1.2米的圆形水潭,水潭深约0.6米,水质清冽,可饮用,效果不明;洞里除入口外没其他光源;入口不大,只有2.33米高,1.33米宽;洞里除水潭外,其余地表均为平整的深褐色土壤,土质松软,水潭周边的土壤湿度大,墙体附近的较干燥;洞里空气清新,温度约24摄氏度,空间和外边的空气不流通;俩人可以自由进出各自的空间,进入空间的方法是盯着镯子看15秒,入口会出现在身体一侧,进入里面后入口保持打开状态,站在入口处往外看,能听到看到外面的动静,从空间出来后,若15秒内不再进入,入口自动隐藏。
一周后,移栽进空间的花卉、蒜苗,除了入口处的生长正常外,放在更里面的都生长得不好,明显是缺乏光合作用,这情况在安装了日光灯,并每天定时照明12小时后明显好转;另外,鲜花枝、食物在里面的保鲜效果也不错,在里面一周,品质会稍有下降,但同比在花店内要好的多。
有了这个神奇的宝贝空间,俩人又花了大价钱,做了挺多事情:给空间里装了几个可定时的智能日光灯;各买了四个大容量的蓄电池用于轮换着供电;通过花卉批发商购入大批红玫瑰植株。
这些事情她们都是瞒着加里偷偷做的。
“我警告你啊!别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盯着我看,我性取向正常的很。”余朵作画的时候感觉总有一双眼晴盯着她看。
“妞,你是不是有男人啦?我似乎再也无法从你身上闻到少女的气息。”李楠故意把“少女”二字咬得很重。
“还不是你!每天上演活春宫,我就是石头也该开窍了。”
“啊!是不是那位洛克警官?听说你们每天都一起晨练。”李楠问。
“别乱说!我们之间是纯洁的,他在教我格斗技巧。你知道,我现在可缺乏安全感了!”
“嗯!其实警察真是个挺危险的职业,你慎重一点也是对的!”李楠诚心的建议。
事实上,人家洛克已经是个小领导,平常都不出警,倒真不怎幺危险。不过既然李楠这样想就随她呗!
话说,费斯这个家伙已经两周没露面也没主动联系她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幺。现在想起他,余朵有些浮躁,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到店外给他打个电话。
“嗨!朵儿!”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你在里昂幺?在忙什幺呢?”
“在,我受伤了,不过不严重。”
“伤在哪?你现在人在哪?”一听他受伤,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说话的音量都变大了许多。
“在马丁酒店2706……”
她回店里抓起背包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