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熙精挑细选了好半天,终于感觉买到数量足够和款式满意的衣服以后,才带着一堆战利品回到下榻的酒店。
丁宁宁已经被送来了。
陆云熙瞧着总统套房的客厅里,非常突兀的多出来的那个被大块黑布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半人高大号不明物品,他的心脏激烈的跳动了一下,勉强维持冷静的表象,挥挥手让保镖随扈们将购物袋子放下全部退了出去。
待门板一合上,陆云熙立马抛弃了一贯展露人前的高冷形象,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迫不及待地掀开了遮掩的黑布,看着铁笼子里规规矩矩、动作标准的以狗奴姿势跪趴着的赤裸女人,眼睛一热,泪几乎落了下来。
低沉磁性的嗓音蕴含着深深的情绪,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宁宁,我终于找到你了……”
笼子里的女人对他的话语毫无反应,依然一动不动地跪趴着,额头抵在地上,把脸深深掩藏在胡乱散落的长发中。
陆云熙不甚在意,赶紧打开铁笼子的门,“宁宁,快出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陆云熙,你以前的同班同学,坐在你后面的那个!你不用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你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宁宁,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了——”
丁宁宁终于有了反应,她仰头看着他,苍白瘦削的美丽脸上神色迷茫,一双带着血丝的琥珀色眼睛目光涣散,像是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的男人一样,好半晌,她才顺从他的意思,从笼子中慢慢地爬了出来。
然后,跪在他的脚边,低头亲吻他脚上锃亮的纯手工真皮皮鞋,并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起来,像是给他的鞋子做清洁一样。
陆云熙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急急地低吼:“宁宁你做什幺?!快起来,你先穿上衣服,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
丁宁宁迅速擡头瞥他一眼,又诚惶诚恐地低下头,手脚并用的往他的方向爬了过去,再次低头亲吻他的鞋子,又一次用舌头舔了起来。
陆云熙这次却不敢再避开了,因为他看到了丁宁宁赤裸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他才赫然发现了一件让他心脏再次疼痛的事情——她这是在讨好他,因为她在害怕!她在害怕他可能会伤害她!
她完全不记得他了……
不记得他们曾经做过三年同学,不记得他们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不记得他曾经向她告白,不记得他喜欢她,绝对不会伤害她……
“宁宁。”他放柔了声音,调动脸上的肌肉,努力让自己习惯平静的脸露出亲切的微笑,“宁宁你别怕,我是陆云熙,我喜欢你,我想了你十年,一直无法忘记你,我喜欢你呀,我绝不会伤害你的,你别怕我好不好?”
丁宁宁又擡头瞥他一眼,然后又迅速地低头继续舔他的鞋子,整个人几乎匍匐在他的身前,姿态卑微到了极点,但也许是感觉到他的善意,身体倒是没有再抖了。
陆云熙紧紧地盯着她,身体那是一动也不敢动,丁宁宁的举动让他非常不知所措,她又不说话,他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幺,也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帮到她。
好不容易丁宁宁终于把他的鞋子舔完了,陆云熙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竟然直起身子,整张脸往他胯下靠了过来,张口咬住他腰间的皮带似乎准备将其解开。
“宁宁你想做什幺?!快住手、不,快住口!”陆云熙涨红了脸,急忙按住女人单薄光裸的肩膀往后推开,阻止了她企图咬开他的皮带脱他裤子的这种充满了黄色幻想的动作。
似乎是因为他的拒绝,丁宁宁擡头看他一眼,再次俯低身子跪趴着,纹丝不动的样子仿佛已经石化了。
陆云熙对她的行为举止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幺,他的询问也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沉默着,一言不发——不,在拍卖台上已经是这样了,她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发出一丝声音!
难道!
陆云熙心中陡然一跳,开始怀疑是不是她的声带受到损伤无法发出声音,甚至可能是因为遭受到巨大刺激而导致的心理性失声!
想到这里,陆云熙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伸手将丁宁宁抱起来,入手的重量让他惊了一下,真的太轻了,他心中又难过起来,失踪的这十年来,她一定过得很不好……
几步走到沙发前,陆云熙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手轻柔地将她放置在沙发上,弯身注视着她熟悉又带有一丝陌生成熟感的美丽脸孔,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帮她捋顺凌乱毛糙明显营养不良的长发。
丁宁宁安静地任他动作,没有丝毫的反抗和抵触,温驯得仿佛他对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不管他做什幺,她都会全盘接受。
“宁宁,”陆云熙深深注视着她,心酸难过的泪水终于没忍住落了下来,“你是不是不能说话了?”
他还记得从前的丁宁宁有着清脆甜美的好嗓音,每次学校组织合唱团活动,她都是做领唱的那个——以后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吗?
他的心有多痛,那他就有多恨!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最好一个都别让他查出来!他已经不是十年前无能为力的毛头小子了,他现在有的是手段让人生不如死。
呵呵,都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