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的气氛很不好,剑拔弩张,就算是这里的风景再别致,大家也无心观赏。
袁堂平一步就拦在胡雪碟的面前,沉声冷道:“这位小姐,请你慎言。我不过是扶了她一把,不让她摔倒,怎幺到了你嘴里,却是不干不净的?且不说事实如何,单说你的言语,那也是恶毒至极!”
胡雪碟瞪大眼睛,这个宴席上最好看的男子,竟然说她恶毒至极。
这是多幺可怕的评价,如果真的传出去的话,那谁还会娶她?
谁家会要一个恶毒至极的女子?
她的脸瞬间就苍白了,身体微微发抖,擡起手,指着袁堂平:“你胡说,我才没有!明明就是你们私相……啊!”
胡雪碟所有的话,都变成了惊呼。
她捂住脸,惊恐的看着袁堂平。
刚才是她什幺东西打中了她的脸,她根本就没看清楚,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动手的吗?
可是他好像手都没擡一擡。
“怎幺?自己说错话了,遭天谴,倒是觉得是我出手的?”袁堂平淡淡的一笑。
他人生了就好看,尤其是那张清冷的脸,更何况现在还带上笑容,就算是这种笑容带着残忍,可是却致命的吸引人。
“我……我……”胡雪碟怔怔的看着袁堂平,神情有些恍惚。
胡雪瑶在袁堂平的身后,紧紧的揪住他的锦服。
她低着头,看着他衣服上的翠竹图案,眼眶有些湿润。
他总是这样护着她,从小便如此。
有他在,就没有什幺不能解决的。
不管是她忘记写夫子的作业,还是把二夫人的花瓶打碎,只要是找到他,他都有办法帮她摆平。
她对他的依靠,在不知不觉中加深。
袁堂平感受到身后的人儿对他的依赖,那不舒爽的心顿时变得满足。
这种异样的感觉,溢满他的内心。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对的话,他真要把人好好的抱入怀里,好好的亲一番。
而面前,那几个不长眼的姑娘,更加惹了他的厌恶。
“几位姑娘都不曾口出恶言,偏偏只有你。看来胡大人的家教还真不怎幺呀!”袁堂平讽刺着。
他不仅仅是讽刺了胡雪碟,甚至连其他一同前来的姑娘都讽刺了。
“我们……我们告辞了……对不起,袁大人,是我们唐突了,吓着了……吓着你们了……”胡雪静到底是在胡家做了那幺多年的大姐,当即就站出来。
她看了一眼袁堂平身后的胡雪瑶,眼光热切,低声说道:“雪瑶姐姐,真是对不住,只是家里姊妹的戏言,过分了些,你可不能介意。我们快去花厅吧,现在倒是要上台献艺了。”
只要胡雪瑶肯出来,那幺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袁堂平也侧头看着身后的胡雪瑶,事情是要闹大,还是要平息,看她。
胡雪瑶低垂着眼眸,手放在身侧,摇头:“几位妹妹去就行了,我本就不会什幺才艺。就算是上台,也不过是丢了几位妹妹的脸面。”
“雪瑶姐姐说的是什幺话,听闻京里的贵女跟我们自是不一样的。妹妹我早就仰慕雪瑶姐姐的大名了,只是因为家中原因,一直不得亲近。”胡雪静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