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十分奢华,与敖霆洞府内为她布置的房间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连床下摆弄着的灵石阵都与敖霆所设相差无二。
可她的身上却不着寸缕,也没有被子一掩她娇嫩的身躯,敖陶羞怒的撕破床幔,薄薄的轻纱无法将她的身躯遮严实,这般遮遮掩掩半露不露的样子落在用天窥镜悄悄观察的男人眼里,更添了无尽的诱惑。
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露出邪恶的笑容,端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一口,兴致盎然地继续看着天窥镜里的她。
敖陶试着调动周身灵力,发现居然可以用灵力了,不知道是因为床下摆着的灵石阵补给她的灵力,还是小芳忘了继续用药禁锢她。
被小芳敲晕的那一刻,敖陶就已经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忽略的是什幺了。龙族将她的存在瞒得严严实实的,蛇翠敢欺负到她头上,说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她惹不起的龙女。而能使唤众多龙族妖仆、敢在龙族作威作福的蛇翠都不知道她是谁,浮岛之上真正的山精小怪怎幺可能知道她是谁呢?
平日里她见的都是龙族的人,他们一口一个“小公主”、“小殿下”称呼她,所以芳草精初见她就准确的唤她“龙女殿下”,她也没往深处想。
对了,还有那碗鸡蛋羹,没人能在无声无息之下破开敖霆她身上下的护盾禁制,只有药物能从中作祟,是小芳在那碗鸡蛋羹里放了东西,她吃下去后,暂时压制了她的灵力。
敖陶摸摸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怪不得她不再禁锢自己的灵力了,她的芥子空间也一并被人搜了去。
没有芥子空间,她那点雕虫小技在修炼成精的小芳眼里可能不值一提。
此时的敖陶还不知道,她晕了之后在她面前弱势的芳草精一挥手就能将几名大汉杀绞杀。
她轻巧的踏在地上,冰冷的地面将她冷得她娇躯一颤。她是水系,天生对冷暖比较敏感,可还不等她去适应寒冷,冰冷的地面却莫名的暖了起来。
有人用灵力催使地砖变暖?是谁在监视她?她警惕的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什幺异样,但却让敖陶的心提了起来。
废了那幺大的劲掳走她,怎幺可能让她自主的使用灵力?何况也没有人看守她。
脱光了她的衣服,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是想默默窥视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看来小芳的主人是个变态。敖陶当然不会信一只芳草精就敢来掳她,想掳走她的定然另有其人。
被敖陶心里腹诽为变态的男人从容的收回施法的手,那一双娇嫩的细白脚丫可不能被冰冷的地砖伤到了。
大门就在前方,敖陶伸出手却推不动,意料之中的结果,敖陶反而安心了些。虽然不知道掳走她有什幺目的,但总不可能不作为的将她关在这里,而且明明解开了她的灵力禁制,周围又布置得如此奢华,除了不想她逃走,明显是不想亏待了她。
敖陶懒洋洋地躺回了床上,估计着自己刚刚的行为已经被人收入眼底,那她现在不动弹了,那人应该忍不住回来看看情况吧?
男人惊讶的看着敖陶只是推了推门,发现打不开就淡然地睡回了床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龙鲤连酒也不喝了,挥手将酒樽放下,捧起天窥镜,纹丝不动地看了一刻钟,眼看着敖陶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在四周舒适的环境内都快睡了过去。
这可不像骄傲的真龙一族的作风,龙鲤心里惊叹,之前他扮作芳草精保护她的时候让她走,她都不走,要硬抗,这会儿怎幺就这样甘心的放弃挣扎了?龙鲤好奇极了,果真如敖陶猜想的那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敖陶被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龙鲤长相精致,可面色却稍显苍白,看上去似乎内伤未愈,有种病弱的美感。
但不可否认,哪怕他面色苍白,可依然气势强盛,他只是看了敖陶一眼,敖陶便觉得迎面而来一股压力。
那八尺以上的身高,和透过黑色绸衫都能看清的饱满肌腱,以及周身的气势,都在敖陶心中敲锣打鼓一样的提醒着她,这个男人,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而她现在轻纱不遮体,男人的视线一直流连在她的娇躯上。他的喉结趁她低头的时候剧烈的滑动了一下,神色晦暗不明,但是等她尴尬的擡头,并且用手轻捂嫩乳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常样。
“你是谁?”
敖陶色厉内荏地朝他吼道。但在他看来就跟恼羞成怒的小奶猫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