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直乖巧认真的程念念竟然在上课时恍了神，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她像根木头似的站着，说不出话来。
到了中午，小萱拿着午餐过来与程念念一起吃饭，程念念仍是心不在焉的，连筷子拿反了都不知道，还是小萱笑着提醒她。
「念念，妳今天怎幺啦？一直发呆，上课时都被老师骂了。」小萱忍不住开口问道。
程念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低头用筷子拨着菜，「没事，可能没睡好。」
小萱瞇起眼，「该不会在想着妳家宋岑吧？」
提到宋岑，昨天在宋岑的家、在浴室的那些画面又窜进程念念的脑海里，程念念的脸又热起来，很没有底气的辩解：「才不是。」
程念念避开小萱的视线，急急地塞了一口饭，却不小心呛到了，一脸难受地咳着，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几口后才平复下来，脸涨得更红了。
「还说不是，程大小姐谈了恋爱是不是就没心思念书啦？」小萱的脸上浮起调侃的笑意。
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好友看穿似的，只能默默低头吃饭不说话。
小萱突然注意到程念念的颈子有一抹红痕，正想细看，却被滑落的发丝给盖住了，她想提醒程念念是不是被虫子给咬了，思绪猛地一顿，那好像……不是被虫子咬的吧？
小萱若有所思地盯着程念念，眼神有些复杂。
「念念，妳……」
程念念察觉视线，见小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地问：「怎幺了？」
小萱凑近她，压低了音量，「妳是不是真的跟宋岑上床了？」
程念念顿时睁大了眼，神色慌乱，说话都结结巴巴，「我们、那个……妳，妳怎幺……」
「行了行了，妳别紧张，我不会说出去的。」小萱不耐地打断她，似乎也不觉得意外，啧了一声，「凭妳那性子，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妳肯定被宋岑吃得死死的。」
她红着脸，无力反驳。
小萱瞥她一眼，「他没强迫妳吧？」
程念念顿了几秒，摇着头，语气坚定，「我自愿的，说了宋岑不是那种人。」
小萱看她沉浸在恋爱的粉红泡泡氛围的幸福模样，笑了一下，「我想也是，不过妳叫宋岑注意一点啊，都留痕迹在妳脖子上了，要是被妳妈看见怎幺办？」
程念念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害羞地擡手捂着侧颈，紧张地问：「很明显吗？」
她都没注意到。
「不明显，我刚还以为妳被虫子咬了呢。」
程念念才放心下来。
上完下午的第二堂课，是打扫时间，程念念的工作是擦窗户，她拿着清洁喷雾跟抹布站在走廊，专心地擦拭透明的玻璃。
身后突然有人靠近，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好听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在打扫？」
程念念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宋岑那张温和的笑脸映入眼帘。
「宋岑？你怎幺来了？」程念念看见宋岑后，眼睛都亮了起来，因笑意而弯起，眸光灿灿。
宋岑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肌肤的热度透过制服传来，程念念的脸又很没出息的红了。
「来给妳这个。」宋岑晃了晃手中的作业本，「妳昨天可能走得急，忘记拿走了。」
程念念一呆，又不受控的想起昨天的事情，她甚至还在浴室想着宋岑做那种事，都没脸见宋岑了⋯⋯她把脸转开，正想低声道谢，这时宋岑的手却从腰间摸上来，抚过酥胸，沿着脖颈摸她的脸，轻轻摩挲，她的声音哽在喉间。
动作自然，一气呵成，程念念都不知道宋岑刚刚是不是摸了她的胸部。
「妳的脸很红，没事吗？」宋岑笑得温柔无害。
「没事，可能有点热。」她随意扯了个理由，脸在发烫。
宋岑低笑一声，「是有点热。」
程念念这才察觉到他们的姿势太过亲密了，注意到周遭已经有几个学生的视线往这边聚集，宋岑在学校本就是半个名人，帅得出名，走到哪都有女生看他。
程念念略微感到不自在，宋岑松开了手，不过还是与她挨得很近。
宋岑漫不经心地问：「妳昨天家里有什幺事？走得那幺急。」
她含糊回应：「唔，也没什幺，就是让我早点回家吃饭。」
宋岑点点头，像是真的接受了她的说法，凑近她的耳边，像情人间的调情，「那妳回家后，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
程念念不仅想他，还意淫了他。
程念念的脑袋热得快要炸了，只细微地点了一下头，宋岑低沉磁性的嗓音又钻进她的耳里，彷佛一根羽毛在搔她的心脏。
「念念，我一直在想妳。」想要把妳压在身下，想要把妳弄哭。
程念念只当这是宋岑真挚的告白，心里好像有一簇烟火在绽放开来，璀璨炫丽，她感觉自己要溺死在宋岑的甜言蜜语里了。
宋岑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轻轻松松，恋爱中的小女生就是这幺好搞定。
他的手又伸过去牵住她的，轻轻勾着她的指尖，「待会放学一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