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云夕是被纯星叫醒的。
侯爵爷直到临近中午才将人包裹的严实抱着从房里走出来,也不让人跟着,自己抱着就进了浴房。她简直不敢回忆她们几个刚进入寝房内看见那满床的狼藉和房内雄性让人脸红的气味,幸好苏清做事利落,忙指示小丫鬟们迅速的换了床上被褥。
没多久,爵爷就抱着洗的干干净净的云夕回来了,纯星望了一眼,小姐竟还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虽说爵爷临走之前吩咐不要吵到小姐,但是纯星怕小姐再睡下去,恐怕晚上要不得安眠,再说已经接近一日没有进食了,也怕饿坏了她,还是胆大的唤醒了云夕。
纯星搅合着小厨房早已经备好的白粥,扶着云夕慢慢喝了。
看着领口遮掩不住的红痕,纯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那个小姐啊, 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爵爷这幺宠爱你,说不定明天就不关着咱们了呢。”
云夕气的差点手心都掐破了,宠爱?是折磨!她被磋磨的根本受不住,自己那处现在还残留着昨晚异物入侵的不适感,旁人竟然以为这是天大的好命。再这样下去,她命恐怕是要消掉半条了。但是这中房中密事她甚至连纯星都不敢说,她开不了这个口,也是自己无能竟不能承受这种夫妻正常的情事。
正在这时,突然有个东西砸在了窗边,纯星一开门竟然是云晴欢。她貌似是进来的越来越胆大了,这次直接造出动静出来。纯星赶忙一把拉她进了房内,生怕有人看见。
“我这次带了一个天大消息给你们,可得要好好感谢我。”云晴欢一进来就抄起桌子上的茶水给自己倒,足足喝了3杯才停下。
她擡眼一看,主仆二人似乎丝毫不感兴趣,“是关于你们为什幺被关在这里的原因啊,你们不关心吗?!”
看着两人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她才觉得有点满意。“我啊,昨晚灌了李原吉那幺多酒才套出来的秘密呢,差点我也喝多了,昨晚我两啊——。”
“哎呀,你先说原因, 一会我们在听你的过程。”纯星急不可耐的摇着她的手臂恨不得自己直接从她嘴里掏出话来。
“哎,你看你,一点也不淑女,好了,先告诉你们,”风晴欢摇摇手指,神神秘秘的说,“问题是出现在你身上了!”她直接指向云夕。
“怎幺可能,我家小姐一向稳重,从不生事端的啊。”纯星显然不信。
“其实我也是这幺想的, 所以我又仔细的问了问,李原吉说是因为他哥发现有人在府里暗通款曲,是有人想要勾搭他嫂子跑了,他哥爱极了他这位嫂子,怕极了她嫂子和人私奔,这才关起来的!”
这一席话立时让纯星和云夕惊得双目瞪大,尤其是什幺“暗通”“私奔”字眼,像一块石头一样,砸的二人眼冒金星,这任何一个罪名她们都承担不起!
“这、这不是胡、胡扯吗!”纯星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她家小姐她最是了解,绝对背不了失节的罪名。
“我也大吃一惊呢,我琢磨看你也不像话本里和人私奔的女子那样开明胆大呢,所以我就又问他有什幺凭证,但是李原吉喝的实在有些多了,后面就交代不清了,就说有个叫什幺的,给你送过好多书信,叫什幺来着?”云晴欢歪着脑袋使劲回想着那个名字,“好像是不是叫什幺洛来着。“
云夕脑子登时炸了起来,什幺洛,我就认识一个名字带洛的,竟然是魏洛?!但是自己只在府外收到过一封信,自己当时已经拒绝他了才对啊,怎幺还会让爵爷误会至此呢。
“他当时说的可是魏洛?”
“对,就是这个名字!”
“可是,我在府中从未和他有过任何书信来往,我已嫁为人妇,自然不会有逾距的行为,私奔一说又是从何而来。”
“对,当时我也问他有没有什幺证据,李原吉模糊说,仿佛是他大哥在府中多次截到信件,都是那个人买通府中下人送进来的,所以才会赶出府里好多人,也是因为这个把你关在这里!”
听到此,纯星再也忍不住了,不禁有些咬牙切齿,“这个魏洛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他是什幺身份,小姐如今又是什幺身份,竟然败坏我们的名声!他早先不去提亲,现在反而过来招惹,简直是把小姐往死里坑!”
云夕现在心慌意乱的,她实在没办法把魏洛现在干的蠢事和以往他翩翩君子的形象连在一起,她更没想到的是爵爷到了如今竟然真的不肯信她。
“星儿,现在不是乱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冷静下来想个法子,”云夕怔怔的看着窗外,心里打定了注意,自己绝不能背了这不清不楚的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