夗吣醒来,环顾四周,发现这房间大得很,估摸着比父母留给自己的一百平方的商品房还要大。
三米大床位于房间的正中央,床头后面紧贴着的是淡紫色的绸布,绸布一直延伸至两侧边缘。床约一米高,床头两边各有着一只约一米高的暗红色柜子,柜子下均有一张靠背的椅子。
而大床的四边都是雕刻着梅花的暗红色木架子,上面挂着淡紫色的纱帐。床上的双人枕头、丝绸被等等全都是鲜艳欲滴的正红色。
床的左边有个紫黑色的木门,木门上刻划着一只双耳竖起,双眸紧闭,四肢匍匐在地上,仿佛昏昏入睡的银狼。这门是开着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出里面是衣柜;右边也是同样款式的门,不过是紧闭着的。而床的右前方是个黑如墨汁的不知材质的门,依然关得严实。地上铺着暗红色的绒地毯,四周的烛火把整个房间照得颇是明亮。
四周密不透风,她闻着空中淡淡的檀木香,觉着这地方有点诡异,所有的门都是如之前的那洞口般呈“n”型……夗吣慢慢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下滑,她发现自己的外套、破碎的上衣、裙子被脱了扔在了地毯上,前扣式的内衣也被扔在了被子上,而下身的内裤还在,双乳上没什幺痕迹,下体也不怎幺痛……她边打量着这房间,边寻思着自己这是没有失身吧,这里是哪里,而他在哪……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赶紧把被子往上拉至胸前,用手肘掖紧被子,双手放在身旁的两侧,无意识地用力抓着身上丝绸被,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那扇黑色大门。
“咔嚓”一声,随着门上锁把的转动,黑色的大门开了。
穿着黑色浴袍的樾誊,随手关上门,正拿着一个长方形的木质托盘慢慢走进来,托盘上白色的陶瓷碗内盛着一碗粥。
夗吣看见是他,不由地松了一口气,闻着碗内传来的鸡丝粥香味,咽了咽口水,肚子也发出了咕噜咕噜抗议声。最终,生理上的需求战胜了理智。
“想吃吗?”樾誊坐在右侧床边的椅子上,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舀着粥,并轻轻吹散着上面的热气。
“想。我还想洗澡。”夗吣用左手抱住胸前的被子,右手把被子往后扯,想要遮住自己的背部。
樾誊把吹得稍凉的粥喂入她的口中,看着她的粉唇一张一合,持着勺子的手握得更紧了。他将看向她的视线重新移至手上的粥,觉得自己一辈子就这样喂她吃东西也很好啊。
夗吣吞下了最后一口粥,觉得肚子里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歪着头看向他:“现在是夜晚吗?这里又是哪里?”
“嗯。这里是哪里,尚未清楚。”樾誊把碗放进托盘里“你不是要去洗澡吗?”
“那我们是怎幺进来的?”夗吣继续发问。
“我向他们这里的首领叙述了我们的情况,他就让人把我们带到这里休息了。”樾誊端着碗站了起来,准备拿出去。
“还有,我身上的衣服是怎幺回事?”夗吣有点懊恼,他是不是又把自己看光了。
“你那时都快成冰了。”樾誊走到门口,打开门,又转过头来叮嘱她“左边是衣帽间,右边是浴室。浴室里有浴池。”说完,便擡脚出去了。
夗吣翻了个白眼,却也知道他说的不假,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先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