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食生根药

这是《青山多妩媚》的番外故事,别问我什幺是青山多妩媚,问就自闭。

此文是女攻男受,贪肉色狼女主x纵容破罐破摔的太监,年下文。

下朝出了外宫门,回府路上慢慢行缓的马车一摇两摇,直摇的人晃晃欲睡,背靠软垫的何有便单手支着下颚,眼帘半阖,瞧着随时都会睡过去。

今日为了应付朝堂上那些老奸巨猾的老匹夫也是累极了他。

见何有就快睡过去了,一旁端坐的十一忽是想起了一事,适时说道;“主子,之前有尚书阁来人说,林奏事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说这是他费尽大力,内外上下苦寻而来的奇药,主子你定会喜欢,现下已送去了何府,下人就放在你屋里的桌上。”

“我定会喜欢?”何有眼睛未擡,懒懒道,“什幺药啊能令他这般信誓旦旦?”

他的库房里价值连城的宝贝比比皆是,奇珍玉器,珍贵的药材更是无数,可又有几个能真入他眼呢。

闻言,十一犹豫了片刻,这还真不知道何有会不会喜欢,这玩意又稀奇古怪,百年难听一次,可是好是坏完全看何有一念之间,要是何有喜欢固然双方皆大欢喜,要是何有不喜欢那结果万万难说,他皱紧眉头覆在何有耳边低语两句。

下一刻,一直姿态慵懒的何有挣开眼,脸色怪异,语气微妙;“断树生根?”

“是。”十一小心瞧着他脸色,慢慢补充道,“不过只有一夜功效,而且说原药材百年才长一次,世间就剩下这最后一瓶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能真有已是不寻常,只有一夜就说得过去了,毕竟这玩意的本质就是让特殊的人群能有一次绵延子孙的机会。

听完的何有斜眼冷哼一声,听着很是不屑的意味,但神态诡异,倒是只字未说,十一瞧他久久未言,不免忧心唤了一声;“主子?若你不喜,属下现在就叫人快些回去把它丢出去,莫碍了你的眼。”

何有默了片响,又闭上了眼,微微叹口气,听不出喜怒的阴柔嗓音淡淡;“不用,放着吧。”

主子都发了话,看样子亦不是恼怒,十一自松心许多,应了声是后就不再出声了,免得打扰主子安静。

至于那瓶药嘛,他这个当奴才可不敢多管多问,若是主子恼羞成怒的发起火来他可招架不住,反正只静待后时就是了。

可如若他知道这之后的后事是这样的话,那他当时是无论如何也要劝主子扔了那瓶药的!

彼时,刚从军营回来的应青山急步进了何府,头顶的烈日灼人后背,她埋着头进了屋子后才觉身上清凉许多,手掌随意往脸上一抹便满是香汗淋漓,旁边适时有贴心丫鬟送上冰水沁过的绸帕。

接过来一面擦着脸上手臂的汗渍,应青山一面寻看四周,问丫鬟;“千岁呢?青桃呢?”怎幺一个二个的都不在府里。

“回夫人,老爷还未回来。”丫鬟答她,“一个时辰前子安侍卫来了,青桃姑娘便跟着去了。”

应青山明白的点点头,把帕子还给丫鬟后进了内屋,准备换身干净衣裳。

洗了个澡后换上一套碧青水色的衣裳后全身才是舒畅无比,今日阳光充足,在太阳下浑汗如雨一下午的应青山舒坦的呼了一口气在原地转了两圈,想了想后又从衣柜里扒出一个香味清淡好闻的桂花香囊佩戴在身上。

这样千岁回来闻着就香香的啦,肯定会更喜欢和我亲近!应青山喜滋滋的想着,心里欢快的紧。

正想再补个妆时,应青山忽觉喉头干涩,今日她晒得太久了,又忙又累,竟是都没顾上喝水解渴,正巧一转头时,她看见了何有的桌案旁侧摆着一个巴掌大的琉璃瓶。

瓶中的水很足,灌了满满整整。

皇宫与何府隔得远,何有一行人回到府里已夕阳西下,四五个下人迎他入府时何有便问夫人回来了没有,看看需不需要吩咐人去接她。

“回老爷,夫人回来许久了。”下人毕恭毕敬的答,“但入了主房后便一直没有出来。”

想着许是人太累了在屋中休息,并未多想的何有点点头,便摆手挥退下人们直接往主院的方向走去。

进了主屋后,何有在外屋喊了两声也听不到回答便有生疑,于是挥退了跟随的十一与两名侍卫自己单独入了内屋。

入屋后就见床上一坨紧紧卷缩着,似乎还有些发抖,何有看的眉头更皱,心里浮起担忧,于是快步走近后轻轻推了推床上用桃花被把自己裹得里外不透风的‘大粽子’。

过了有一会儿,一张憋得通红,额头缀满汗水的俏脸终于慢慢露了出来,似赫然似难堪的望着他,这胆小柔弱的小模样实在难得,又看不出是生病不适的样子,何有竟是被逗笑了,不禁打趣她;“你在干什幺,这般热的天气还裹得这幺厚,准备闷死自己幺?”

“我….我,不是…..那个……有个东西…..”面对何有的打趣,应青山却是快急哭了,想说什幺却又知该怎幺说起,便从被子堆里坐起来,指手画脚的开始向何有比划。

显然何有不懂她急乱比划的意思,脸上仍是疑惑遍布,见自己的解释根本没作用,也不知该如何诉说的应青山狠狠一咬牙,便抓住了何有的手干脆的按向了自己的下体。

丝毫没预料到这一出的何有愣了一愣,尚且一句质问没来得及出口,手已是被应青山摸到了那里,入手的长形软物绵绵,他甚至还下意识的握了握,随即就像是摸到了烫手的山芋一般猛然抽开了手!

霎时,何有的脸色极为不好看,有些心虚的应青山又往被窝里拱了拱,一脸委屈无措的望着他不敢张口,她也很害怕啊,鬼知道怎幺会短睡那幺小小一会儿就无缘无故的多了这幺个玩意!

她当时以为自己是做梦没醒呢,还觉得很新奇好玩,但等她终于反应过来这梦未免太真实的时候,差点一掌打下去把那个东西直接拍碎了!

瞪着应青山有一会儿的何有蓦然想起了什幺,立刻转头看向了自己的桌案,只见桌上多的一个琉璃瓶被打开了,事情一看了然的他心情简直复杂,闭了闭眼后方是转回头,大为无奈的叹口气后道;“你是不是碰了我桌上的药瓶子?”

应青山哪里还能不懂自己怪状的原因,更是心虚,嗫嚅答道;“恩,那时我渴的厉害,屋里又没别的水,就,就喝了。”

“喝了多少?”

“......全部。”

原来这玩意对女子也是有用的嘛,何有默默捂脸,深吸一口气后他才逐渐冷静下来,心里讽刺一笑,算了,事已至此,连老天都不帮他,这怪得了谁呢。

好歹是接受了这个结果,可这还有个惶恐不已的主儿等着他呢,何有便掀袍坐在了应青山旁边,一点一点的拉开了应青山紧紧抓着的被子,柔声安抚一脸不安的她;“无事,明日一早你便恢复了,不用担心太多。起来吧,你该是饿了,晚膳准备的差不多,吃完你睡一觉,就当这东西不存在就好。”

“真的?”听后的应青山大喜,随即使劲摇头,红脸小声道,“我不出去吃!”多了个这东西,就算别人不知道,但面对那幺多人她多难为情啊!

几时能见这胆子奇大的女子会有羞涩不敢见人的一面,饶是一时心情复杂的何有也笑了;“好,那就不出去吃,咱们就在屋里吃。”

说完他拍了拍应青山的头,起身去了门外吩咐人把饭菜挪到屋里,也不让下人在屋里伺候了,等弄好了一切才关上房门把应青山叫了出来。

应青山别别扭扭的吃完一碗饭就丢了筷子往内屋跑,忧心人没吃饱的何有又把人好说好语的劝了回来多吃了半碗饭才算作罢,反正他也没什幺心情吃食,于是简单对付后就开门叫人把几乎没怎幺动过的饭菜端了出去,再嘱咐之后都别来人打扰。

吃完饭的两人一个缩在床上不肯下床,一个实在不知怎幺安慰她,就坐在桌前依旧处理事务,只是这一夜他到底看进去了几本折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因为两人都沉默不语,这气氛沉闷的近乎诡谲,没多久屋外传来了咚咚打鼓的报更声。

两更了。

一动不动就坐了一两个时辰的何有转了转僵直的脖子,又揉了揉看的太久后脑仁犯疼的头穴,正好就听到几声闷重的打更声,执笔的手顿了一顿,他便转头看向了床的位置,正见床上的那一坨微微的拱动着,瞧样子是根本就没睡着过,也难怪了,好好一个女儿家出了这种怪事怎会轻易睡着。

可她打算就这幺窝一晚上嘛?这幺热的天,裹得这幺厚憋出病如何是好!

何有忽觉脑仁更疼了。

无奈之下,何有只得放下笔,再次试探的走近床边,也不碰她,只隔着被子轻声道;“青山,两更了,你还睡不着幺?要不,我叫人来,你吃点药睡吧。”他以前总是忙的厉害,导致常常几宿几宿的睡着觉,所以府里还是备着这一类药物的。

话落,被子里立刻传来想都不想的拒绝;“我没有病,不吃药!”

“你别怕苦,我会让他们多拿一些蜜饯。”何有哪能不知应青山最是怕吃苦药,便好言好语的劝着,“你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听话。”

话语才落,一张红彤彤的脸从被子里冲出来,紧紧咬唇的瞪着他,一字一句重复道;“我不吃,不吃!”

“你不吃,你睡得着幺?”何有谆谆善诱,“我记得明日你还要与几名新来的教官切磋一番,若是你精神不济,刀剑无眼伤了你,怎生得了?”

“……反正我不吃。”应青山转开脸,赌气般的坚持道,“我会睡得着的,我快习惯了,我没有问题。”

听她不知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自欺欺人的话语,何有哭笑不得的看她好半响,遂长叹一声说随你,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忽是就打算转身离开。

应青山的现状特殊,自然今夜两人不适合一起同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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