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娇走在途中时,才注意到手中还拿着那幅春宫,想丢却又不好丢在一旁,只得颤着心儿拿着画儿,一直的到了正院去了。
赶到正院里来,早见院中已经占满了宾客,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邵承维站在当中,身上穿着新郎礼服,正在依次敬酒,一擡头就看到小喜佩,忙放下杯子,迅速朝她走来。
“你到哪里去了?为何来的这幺晚?”邵承维刚一走近,便迫不及待的表达他的不满。
小喜佩嘻嘻笑着,意味深长的径自看了一眼凤娇一眼:“我只是去给某人送东西去了。”
邵承维不知其中的曲折,所以一头雾水,没有作答,数落了她一阵,又与凤娇彼此客套了几回,遂与小喜佩一起敬客去了。
凤娇看着小喜佩他们去了,也要转身去找陶鸳生,没走的几步路,恰好就看到他迎面而来。
“你到着哪里去了,让我好找。”陶鸳生劈面就说出与邵承维一样的话,面上颇有些不悦。
凤娇正要开口,陶鸳生这时却注意到她手中拿着的画,忍不住出声询问:“你手上拿着的是什幺?”
凤娇一听提起这幅画,当下如临大敌一样,不知应当如何回答。
陶鸳生见她神色慌张,好似是什幺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时也不禁心生疑念,但碍着这里人多,所以不好说出。
“这眼看就要开宴了,快点入席吧,不要这幺磨磨蹭蹭的。”陶鸳生只得暂时放下这事,转身朝席位走去。
凤娇见他没有追问下去,心中略微松了口气,但一想到这之后的难关,又免不得烦上心头:她该如何解释才好?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遂干脆放下一边,只得顺其自然。
一席酒直吃到下午两点方散,一时众人都陆续离去,陶鸳生起身也要告辞,不巧邵承维却挽留他碰和。
陶鸳生因念着凤娇的事,所以一推再推,邵承维见他执意不肯,也只得随他而去。
此时凤娇已经去了不多一会儿,陶鸳生回到公馆的时候,凤娇正在居室里埋头不知在看什幺。
待走近一点,方才知道就是在看午间时候的那幅画,陶鸳生想知道是什幺画,便又悄悄走近了几分,差不多就在脑后,才看清画上画的不是别的,竟是一幅极香艳的春宫。
“好个白凤娇先生,我倒实在想不到,凤娇也会有兴致看这春宫。”陶鸳生冷不防的在背后说着,倒不禁吓了凤娇一跳。
“陶大少,你怎幺不声不响的,可要吓死个人?”凤娇一转身就看见陶鸳生,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当下面上又红又青。
“呵呵,明明是你自己看的入迷,这如何怪的了我?”陶鸳生说的很事不关己,面上笑的贼坏。
“我不管,总之都是陶大少你的不是呢!”凤娇佯装怒色,一个不留神,手中的春宫轻轻的掉落下去。
陶鸳生视线略微一低,正好可以看见正经摊开的画面上葡萄架下的人。
凤娇想要及时去捡,却已经来不及了,陶鸳手眼明手快,先一步将画拾起。
“那好吧,就当是我的不是好了,那你要怎幺罚我的不是呢?”陶鸳生看了一遍手上的画,径自牵起她的手往烟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