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貂皮贵妇想要了
我穿着睡衣裹着大袍坐在大厅里,我的目光和前台对上了,我赶忙转过头。
我有点后悔,王梅叫我滚我就滚太没面子了,就算滚出来,我也把钱包带上拿件厚衣服呀。
我猛地想起一个月前,我的高中同学请我回去吃喜酒,当时因为王梅不同意回绝了,我干脆回家吧。
我身上没钱又没厚衣服,我搓着手心边取暖边想办法。
四下里望了望,我和前台的目光又对上了,她迅速低下头又偷瞄了一下。
我笑了笑,我看着着朝她走去,柔声地对她说:
“小姐,你好。”
她眼睛看了我一下慢慢擡起头来,红着脸说:
“张先生,有什幺需要帮忙的吗?”
我张了张口又闭上,挠了一下脑袋,抿着笑对她说:
“我可以要你的电话号码吗?”
那女孩听完脸上像抹了一层胭脂,不敢看我,只小声说:
“那你为什幺要我的电话呀?”
我看了看她搅在一起的小手,又看着她低垂的眼睑说:
“那样我好联系你呀,然后还你的钱。”
那女孩擡起头疑惑地看着我。我把手捏成拳头,擡起手放在柜台上说:
“我被我女朋友...
没等我说完,那个女孩握住我的手,使劲地看着我说:
“我借钱给你!500够吗?”
我笑着对她点点头,她也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了。
她说我肯定是吵架了,没带钱就出来了。
她指名点姓地说了王梅许多坏话,亲切地叫我张先生。
她从台子下拿出一件羽绒服,把纸条和钱放进去,她像叮嘱老朋友一样对我说:
“别着凉哦,回家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我嗯嗯地答应着,朝她笑了笑说了再见。我心想,这个女人比王梅还可怕。
我理好衣服走出了大厅,我脸颊的肉立马成了面板上的粉团,腊月的晚风是一双揉面的大手,我的头往衣服里缩了缩,穿着拖鞋坐进了出租车。
我赶到汽车站时,末班车还没发车,我穿过大包小包的行李,找到唯一空着的两个座位坐了上去。
大巴车里挤满了人,我的鼻腔里跑进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有人扯着嗓门问,啥时候发车呀。
检票员白了那个男人一眼,尖着嗓子说:
“你还要问几遍呀。”
车里的人都哄笑起来。我也朝前面看去,却看见一个40来岁的女人上了车。
那个女人穿着貂皮大衣,她披下的卷发在昏暗中泛着棕光,看着地上挤满的行李上微微蹙眉。
那女人把磷光闪闪的鳄皮包挎上肩,她穿着高跟长靴的脚擡起又找个空处放下,一步一步朝后面走来,一直走到我座位旁,我微微擡头看了看她,准备起身坐进靠窗的位置,她开口说:
“不用。”
我停下动作坐在位置上,她伸手想扶前面的座椅,伸出的手停在一片污渍的上空缩了回来,背朝我跨了一只脚进去。
这时,大巴车突然启动了,她倒在我的身上,我的手本想扶她的手臂,她一倒,扶她的手却托住了她的乳房。
我傻了眼,手顿住了。
我心想这女人的腿只有我胳膊粗,胸可真大呀,屁股真软呀。
我的小弟弟不争气地和我唱反调,它一下子就硬了。我的手马上放开她,她也立马站了起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我偷偷地看她脸上的反应,她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偏着头望着窗外。
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她没有往心理去。
汽车缓慢地动起来,车上也热闹起来,他们大多是相识的外地工人,互相分着吃的食物。
我和那个女人都没有吃,她闭着眼睛在休息。我也闭上了眼睛,这一天太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糊中听见一阵抽泣声,那时我还没完全醒来,一声响亮地呼噜,我才猛地清醒过来。
我还闭着眼睛,想再睡一觉。那抽泣声又一声声传到我这里,我睁开眼看见旁边的女人,正用纸巾擦拭着眼角。
我最怕女人哭了,我又偏偏没看过王梅哭,若她懂得哭,我俩也不至于到今天。
我不知该怎幺办,四下里看了看,所有人都熟睡着,胸口有节奏地起伏着。
她发现我醒了,抱歉地说了声:
“不好意思呀,吵醒你了。”
我没有说话,担心地看着她,她的眼睛在月色中闪着星光。
她看我没说话,又擦擦眼角说:
我本来在这里出差,就刚刚我父亲去世了。
她说完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接着说道:
“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吧,为什幺穿着拖鞋,行李也没有?”
她看了看我露出脚踝和脚跟的拖鞋,轻轻地笑了笑。
“这个嘛,不说也罢。”
她拿起鳄皮包翻着里面,然后递出几张百元大钞塞给我。我推辞不要,她执意要给我,压低声音说着:
“年轻人,容易冲动。我想你是赌气从酒店里出来的吧?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那钱包手机肯定也没带。拿着这钱,下车买身暖和的穿上。”
我听完她的话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她见我不推辞就放钱进我的口袋,她是想把钱放进去以免掉出来,她的手直直地穿过羽绒服烂掉的口子,我凸起的小弟弟挡住了她手的去路。
她愣住了,一动不动。
我也愣住了,转过头去看着她,我清楚地听见我她咽口水的声音。
突然,她的手握住了我的那物,她也转过头看着我,使劲地看着我。
她隔着衣服里料和裤子,用手刺激着我小弟的头,我和她的眼睛隔着三十公分,谁也不眨眼,像是谁先眨眼谁就输了。
她手上的动作还很轻柔,它就破土而出,一下子把我的裤子顶到极限。她大概没想到这幺快,手上的动作稍微顿了顿,她的眼睛还是一动不动。
她细腻的手贴着我的皮肤滑去,玫瑰色的指甲偶尔触到我的皮肤,她玉石般温润的指甲滑到我的军粮库旁,她的指甲盖像冰凉的小蛇一样滑上去,她的手指肚又像温润的羊脂一样滑下来,她又用柔软的手掌心轻柔地握住我的军粮库,她的手像一个偷粮的盗贼,反反复复绕着军粮库绕了许多圈,这个盗贼见无懈可击,又把目标转向那高耸入云的防守塔。
这个盗贼又企图环抱住那座用最坚硬的砖头筑成的高塔,抱上去才发现她一只手根本握不住,这个狡猾的盗贼停住了。
我还是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眼睛没有动,但我捕捉到了那波光掠影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