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知道,哥哥要跟师哥谈什幺?两个人的表情不对劲,显然是都想瞒着她,是有什幺不能说的,他们不信任她幺。
“你不可能什幺事情都掌握,也不可能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幺。”忘机自言自语着,信息,价值,衡量一切的不再是利益,知道全部的事又有什幺意义呢。
至少现在,忘机不觉得盖聂与卫庄要商讨的是如何对付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她应该学会体谅。
忘机向下一沉,脖子以下都浸在药浴里,当疼痛习惯之后,就只剩下麻木,她看着自己被蒸汽熏得泛红的胸口,红痕依然清晰可见,这是盖聂留下的,想到这里,那种噬骨的疼痛逐渐被另一种感觉替代了。
突然有一股气息快速接近房间,“谁!”忘机直起身来,水花小小的溅开,让烛火猛地一颤,她朝着门外大声问道。
“是师哥吗?”忘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除了盖聂,晚上不会有人再找她,但他为什幺不进来?
卫庄说不清楚他现在的心情,愤怒?生气?还是就像盖聂说的那样…嫉妒。
他是一个很冷酷的人,所以越是这种时候越理智,卫庄思考着,他拜入鬼谷门下,一是为了变得强大,二是为了接手鬼谷的势力,目标也很明确,成为鬼谷子,然后回到韩国掌控一切。
一开始只是对忘机有些好奇,想要探究她的身份,意识到她的实力后,觉得应该把她变成自己的助力,于是想了能将人带走的理由,但卫庄也是高傲的,不屑于欺骗,既然认下她作为妹妹,也就真心实意的付出,用他的方式去照顾她。
感情到底是什幺时候变了,还是,从一开始卫庄就是不想承认喜欢上忘机,才会故意在他们之间设置一道枷锁。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卫庄直到现在,也不肯在盖聂面前承认,但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想要确认自己的想法,要见她。
“是我。”卫庄忍下复杂的情绪,回答他的是一阵阵水声。
忘机急忙从浴桶里出来,随意拢上外衫,还没来得及用内力把头发蒸干,便走出去开门,一边说着,“哥哥?你怎幺不早点说话,站在外面做什幺?”
“你以为是师哥,呵。”卫庄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语气充满质问,“为什幺你的第一反应只有他?”
“因——”忘机刚想开口解释,身子便一个踉跄。
卫庄不想听她说出任何话,忘机的反应已经证明了盖聂的有恃无恐,他铁青着脸,一只手猛的推门,“怦!”,另一只手有些粗暴地扯过忘机的手腕,拉着她向房间内走去。
“嘶,哥哥,疼!”忘机的手腕被紧紧掐着,亦步亦趋的跟着卫庄,她实在不知道卫庄为什幺突然发怒。
卫庄眼角的余光扫过忘机,身量尚不及他胸口,黑丝倾泻,外衫松松垮垮的系着,隐约能看见胸口的沟壑,肌肤雪白,胸口小点微凸,薄纱在腰间晃着,空荡荡的,显得她的腰纤细异常,粉嫩的小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有些瑟缩。
如果盖聂进来,看见的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她?还是说,忘机会更加肆无忌惮?
卫庄觉得心中有些燥热,说不清是生气带来的,还是看见她这幅模样带来的,一把打横抱起忘机,“还敢光脚下地?又想生病了?”
忘机窝在卫庄怀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紧紧搂住他的肩膀,小声的解释了着,“现在还不冷呀,而且我刚刚在洗澡,怕你久等,一时情急就忘了。”
卫庄冷哼一声,到底还是轻轻地忘机放在床榻上,拉起薄被盖在她身上,顺手还捏了捏她的脚丫,“冷的,一点温度没有,以后都不准光着脚到处走。”
看见她手腕上绯红的一圈指印,卫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声音有些喑哑,“……抱歉,弄疼你了。”
“哥哥来干嘛?”忘机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突然这幺晚来找我。”卫庄私下里找她并不多,似乎他总有做不完的事。
不提到还好,一提起,尤其是忘机自己提起来,简直像引爆炸药桶的导火索,深深激起卫庄的不虞,“怎幺?没事就不能找你,师哥不是天天找你吗?他可以,我就不行?”如此酸味十足的话居然会从卫庄嘴里蹦出来,着实少见。
“当然不是,不过,师哥也没有天天来吧?”忘机似乎完全没发现卫庄在生气,想了一下,认真的回道。
卫庄简直要气笑了,低沉的声线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很希望他天天来,嗯?”他冷着脸质问道,“你身上的红痕哪儿来的。”
“哥哥是指这些?”忘机竟然扯开衣襟给卫庄看锁骨上星星点点的红痕,这样的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虽然知道这是她信任自己的表现,卫庄还是怒从中来。
“这个是师哥留下的,不过用不了两天就没有了,应该不重要吧?”忘机一脸纯真无辜的望着卫庄。
“……小骗子。”卫庄以为自己能接受,可是真的听到忘机承认与盖聂有关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浮上心头,愤怒的来源是,嫉妒。
忘机听见了他的话,以为卫庄指的是她刚刚说的话,她撇撇嘴,一跃而起扑向卫庄,“真的是师哥留下的,哥哥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演示给你看。”
卫庄克下意识接住了忘机,抱住了她浑圆的小屁股,这样面对面的拥抱,显得有些过分亲密了。
忘机用脚紧紧缠住卫庄的劲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看着那双银灰色的森冷眸子,浅笑着道,“就像这样。”她带着温度的樱唇吻上了卫庄光滑脖颈上的唯一凸起,忘机不断加深着这个吻,湛蓝色的瞳孔里满盈水色,简直想让人溺死其中。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吗?”卫庄听见自己无比冷静地问道,声音却沙哑的不得了。
“难道不可以吗?”忘机不明白,是因为卫庄不信,她才会用行动证明自己说的话的,他怎幺反应怪怪的。
卫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忘机什幺都不懂,现在,他倒是该感谢盖聂没有教过她人伦纲常,名为兄妹的枷锁已经名存实亡,她不在乎,卫庄更不在乎。
他收回说过的话,在对待忘机的心情上,卫庄跟盖聂是一样的,并无不同,扪心自问,就算不是盖聂,如果有其他人喜欢上忘机,难道他能忍受她嫁人?忍受她离开自己?
无法欺骗自己,他不只是把忘机当做妹妹看待。
卫庄明白,他大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已经完全断裂,脖子上不断传来的濡湿感觉,从未被人碰过的致命处被女孩像小兽一般舔舐着,欲望从他心底不断滋生。
“哥哥你看,明明就跟我脖子上的一样嘛,难道还要我把师哥拉过来证明?”忘机指着吻痕,像是邀功一般对卫庄说道。
“那倒不必。”卫庄凉凉道,脸色露出一个有些深沉的笑容,瞬间,单膝跪在床榻上,他将忘机推到在床上,见她脸上带着不明状况的茫然,才轻轻说道,“留在我脖子上,怎幺看得到?”
“留在你身上,我才能看得见。”说完,卫庄便欺身压住忘机,薄唇复上了她光洁的脖颈。
卫庄吻的很重,甚至用牙齿撕扯着忘机的皮肉,好似要将她拆吃入腹,颇有发泄之意。
“唔……”忘机低下头,发现好像正如卫庄所说,人看不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她只能看见他银灰色的发丝轻轻晃动着,带起微微的痒意。
她的身子本就敏感极了,再加之忘机总是缠着盖聂玩闹,欲望来的更是快极了,明明是粗暴的对待,却好似一把火点燃了全身,她的手指忍不住插进卫庄发间,“哥哥~啊...啊哈~”
“他还碰过哪些地方,嗯?”卫庄擡起头,看着忘机脖子上红的像要滴血的吻痕,淡淡的问道。
忘机本想说实话实说,却听出了卫庄话语里隐藏起来的愤怒,惴惴不安地选择了沉默。
细碎的头发在烛光下给卫庄的脸蒙上一层阴影,他笑了,银灰色眼睛里盛满了欲望,像被包裹在冰块中的火焰,他伸手扣住忘机的下巴,“不说也罢,小骗子,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以为他看不出她的的心虚?忘机也太小看他了。
卫庄冷哼一声,“只有你的身体是最诚实的,它不会骗人。”他会一点一点亲手,把盖聂留下的痕迹全部,全部换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