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兮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天气看来不错,阳光透过窗帘让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她身上穿着的不是校服,而是米黄色睡裙,此刻正盖着薄毯,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许是斯言哥哥离开时帮她换上的。凌雨兮缩在薄毯里,耳边眼前全部都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两具缠绵交合的肉体。
花芯火辣辣的疼痛时刻提醒着男人昨晚的残暴,没有爱抚,只有发泄。她是被强暴了吧?她是不是应该憎恨莫斯言?凌雨兮脑中一片混乱,各种问题缠绕在一起理不出头绪。凌雨兮坐起身,目光一瞥,落到了窗边的矮柜上。
那里有一杯水,一颗白色的药片。
好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凌雨兮的眼角蒙上水汽,她讨厌自己敏感的身体,讨厌双腿间恼人的疼痛,却无法对莫斯言产生哪怕一丝的恨意,即使被如此对待。凌雨兮静默片刻,拿起水杯,将药片咽了下去。
早上九点。凌雨兮擦了擦眼泪走下楼去,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几个打扫的仆人和一个低头看报纸的少年,好像是昨晚那对年轻人中的一个。
凌雨兮散着一头长发,粉扑扑的小脸上缀着两颗玻璃珠般绚丽的眼睛,鹅黄色的裙摆随着步伐摇晃,整个人就像隐没在森林里的精灵,缥缈美艳。
少年不由得看痴了,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身下撑起了一个小帐篷。他慌忙用报纸遮住,俯身假装去拿桌上的茶杯。
“请问,这里有没有电话?”
少年转过头发现并不是和自己说话后,目光紧紧粘着凌雨兮秀美的侧颜。正在与仆人交谈的女孩察觉到什幺,歪头甜甜一笑,男人呼吸停滞,直到女孩离开才慢慢回过神来。
在莫家从未有人对他这幺笑过。莫玉棠虽待他温和,却依旧疏离客套,而莫斯言更是从未将他放在眼里。在莫家他就像泥土里的尘埃,再如何假装都与这座华贵的莫宅格格不入。但凌雨兮第一次让他感觉到被重视,哪怕只是一个友善的微笑。
凌雨兮打通了母亲的电话,母亲让她安心待在莫家便再无它话。凌雨兮只好挂断电话,晃荡在空旷的客厅里无所适从。犹豫再三她坐到了少年对面,贝齿轻张打破了令人难熬的沉默。
“你好,我叫凌雨兮。”
少年心跳加速,一颗心悬在嗓子眼里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半天才小声回答:“我叫刘铭。”
“你是斯言哥哥的朋友吗?”
“不,不是。我是莫家的养子。”刘铭的头几乎要垂到胸口,当和凌雨兮面对面交谈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多幺自卑,她身上的光芒似乎要将他照散,自己只能拼命想办法不那幺难堪。于是另一句话脱口而出:“另一个是我们妹妹,我们都一样丑。”
刘铭认为她会尴尬,但凌雨兮认真地端详着他的脸,说:“不一样。”
“什幺?”
“妹妹好看多了。”
“……”
凌雨兮见刘铭一脸吃苍蝇的表情噗嗤一声笑出来,两人间生硬气氛开始松动,刘铭擡起头也扬了扬嘴角,一直跳动在嗓子眼里的心慢慢落了回去。
在外人看来,刘铭是标准的日系美少年。身高一米七五,皮肤白皙,线条流畅,只因自小便寄人篱下自卑到了骨子里,而凌雨兮的出现就像和煦的暖阳,为他禁闭的心扉里透进一丝阳光。
如果我改成NPH你们会不会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