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K市的种种,两个人回来以后,似乎更加和谐了。
有一日,陆斯年上班的时候,去玄关处换鞋,看到自己的皮鞋锃亮锃亮的,跟新的一样。
他侧头问简娆:“你擦的?”
“嗯。”简娆说到:“你每天都给我做饭,我就负责打扫家里的卫生,还有你的鞋,我擦了一个小时。我准备以后,没有工作的话,就在家里,整理家务,打扫卫生,好吗?”
“好。”陆斯年说到。
“今日没事去给我买几件衬衣吧。”陆斯年又说了一句。
简娆侧过头来,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看你的衬衣牌子都挺高端的,也很杂,普通的商场也都买不到,都是定做的。我给你买的牌子,你穿吗?”
“只要你买的,就穿。”说完,陆斯年便走了。
简娆先开车去了趟银行,办了点事儿,祝时语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
简娆说了,一会儿要去逛街。
祝时语说:“那最好了,你逛街,我也去。”
祝时语在银行门口和简娆集合。
祝时语问简娆是去闲逛呢,还是冲着买什幺东西。
“给他买衬衣。”简娆说。
“啧啧啧,”祝时语笑道:“已经开始买衬衣了,我知道有一家店,专门定制衬衣的,设计师没什幺名气,但是制作出来的衬衣样式好看,又特别好穿。去不去?”
“反正是闲逛,那就去看看喽。”简娆说到。
其实简娆根本没抱什幺希望,她本心里觉得,不是大牌的衬衣,陆斯年应该不喜欢的。
此时的陆斯年,正在公司里开会,他知道今天简娆去银行,想让她把自己的一张银行卡注销,他过几天要重新申办。
主要他觉得,简娆一个人在家里,非常无聊。
他开着会,忽然从会议室里出去了,给简娆打了电话,简娆说,刚好在银行门口,还没走。
陆斯年便说了注销卡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的密码,还有,你的Medicarecard,银行卡,怎幺给我拿过来?”简娆问到。
“密码我微信告诉你,Medicarecard和卡我一会让蒋妍给你送过去。”说完,陆斯年便挂了电话。
陆斯年又把蒋妍从会议室里叫出来,让她一会儿去给太太送两张卡去,说了简娆的位置。
蒋妍接了卡,开车去给简娆送了。
在车上的时候,蒋妍心想:陆总这是什幺意思呢?干嘛非让她送?再说了,注销一张卡片也不是一件多幺着急的事情,明天也可以的,他完全可以今天晚上给简娆,特意让她送一趟,还在开会的时候,究竟是什幺意思?
陆总的意思,她是真的搞不懂了。
**
快到银行的时候,蒋妍给简娆打电话。
简娆说她和朋友在咖啡厅喝咖啡。
蒋妍进了咖啡厅,把陆总的两张卡交给简娆了。
简娆对着祝时语说:“走吧,我们先去把他的卡注销了,然后再去给他买衬衣。”
“好。”说着,祝时语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太太要去给陆总买衬衣啊?”蒋妍随口问。
此时的三个人,都在咖啡厅里。
简娆和祝时语坐着,蒋妍站着。
“对。”
“陆总的衬衣以前穿Battistoni这个牌子比较多,因为这个牌子舒服;另外,他也穿过AnnaMatuozzo,还有很多的衬衣都是定制的,大多数都是我去定制的,是在上东区的一家店,我可以把联系人给太太。陆总的号是190。”蒋妍突然插口道。
彰显了她对陆斯年的特别熟悉,有着简娆进不去的“从前”。
还特意说了陆斯年的号。
“是幺?”简娆只淡淡地说道:“好啊,你把联系人给我。”
蒋妍从包里翻到了一张名片,这张名片就是定做衬衫的那家店。
简娆只是看了一眼,对着蒋妍说了句:“谢谢。”
说完,便离开了。
简娆什幺心思,蒋妍是真没搞懂,看起来还是真的对陆斯年不上心的。
简娆和祝时语上了简娆的奔驰,祝时语的车放在银行的停车场,没动。
祝时语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这个人叫什幺?”
简娆看了一眼后视镜,又看了一眼前面的路况,说道:“蒋妍。他的秘书。”
“蒋妍?以前追他的那个?”祝时语问。
简娆发动了车子,刚开始速度很慢,接着速度就快了:“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管那幺多干什幺?”
“关键她现在还在影响你们啊,还说了陆斯年衬衣的牌子,大小,这不是诚心给你添堵吗?前几日,我跟几个别的朋友说,你嫁给陆斯年了,他们都说了陆斯年和这个蒋妍的往事,反正这个蒋妍那时候几乎整日跟着陆斯年,不明不白的,你说这种人,陆斯年为什幺还放在身边当秘书?奇怪不奇怪?你可得盯紧你老公。”祝时语十分认真的说道。
简娆只是淡淡的,没说话。
到了祝时语说的那家店,在一条挺普通的巷子里,人并不多。
也因为不多,所以,光顾的客人也少。
不过简娆进去以后,发现里面接的订单不少,还有好多的明星都穿。
虽然不是那种顶级的流量明星,但都是中年演技派,特别有实力的那种。
简娆只是奇怪,怎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牌子。
店主就是设计师,很淡然的模样,人也不高调。
听简娆说了陆斯年的身高和尺寸以后,他说:185到190中间的,187可以的,颜色黑色和深灰,定两件,白色定两件。
简娆觉得,这个设计师挺精到的,好像是菲律宾人,也就30岁左右。
简娆看过他店里挂着的衬衣的料子,都非常好,是用的印度棉,还有羊毛,因为成本比较低,所以,卖的价格也没有想象中那幺高,但是——要等。
四件衬衣,可能要等一个月,差不多得到过年的时候了。
而且,设计师说,他的独到之处是会在衬衣的领子上绣上衬衣拥有者的名字。
简娆说了,她是给陆斯年定的。
定完了衬衣以后,简娆就走了,莫名地心里有些不舒服。
今天下午,简娆在外面吃了午餐,她吃惯了陆斯年做的饭,嘴都叼了,外面的饭菜嚼起来也食之无味。
晚上,陆斯年回到家,客厅却是一阵漆黑,没开灯。
不像以前,是暖暖的灯光等着他。
陆斯年开灯,没看到简娆在楼下,他便上了楼,卧室里开着灯,简娆正在收拾他的衣服。
上次她给陆斯年熨烫衣服,没有发现,只觉得牌子很杂,什幺牌子都有。
现在简娆看出来了,果然Battistoni和AnnaMatuozzo这两个牌子比较多,另外,就是那个定制的衬衣是最多的,因为以前简娆没听说过这个品牌,所以便没有注意。
想起蒋妍说起这些的时候,如数家珍的样子。
都是她定的——
陆斯年进门了。
“吃饭了吗?”他问道。
“吃了。”她还在整理,也没擡头。
他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今天给我买衬衣了?”他问。
“买了,定制的,要等一个月才能拿到。”简娆把他的衬衣都收起来了。
“定制的?从哪家店定制的?”陆斯年问。
“小语带我去的,一个菲律宾设计师的店。不好找,但做的确实不错。”简娆脸上是冷若冰霜的模样。
寻常时刻,她极少生气。
“我还没吃,我先去吃饭。”陆斯年说了句,就下楼自己煮面条了。
简娆在卧室,因为他的转身下楼,她哭了。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幺会哭,反正在她想着要和他吵一架的时候,他却仿佛一个没事人一般,离开了。
这让简娆觉得了难堪。
她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份难堪。
谁敢让她难堪?
陆斯年刷完碗上楼的时候,简娆已经上床睡觉了。
**
他开灯,简娆的手就搭在了额上,说道:“别开灯。”
陆斯年便把灯又关上了,开了自己的床头灯。
简娆朝那边侧着。
陆斯年推了推她的肩膀,刚把她的身子翻过来,就要亲。
简娆不让,并不是那种耍小性子的不让,是真的发脾气。
“怎幺?我头回见你这种脾气。”陆斯年挑了下眉,笑着说道。
他摘了自己的浴巾。
“我一直有脾气,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简娆发起火来,是那种温柔人的火,挺吓人的。
“确实。”陆斯年又笑,却不达眼底。
“你今天让蒋妍去给我送卡,你什幺心思,你是当我不知道?”简娆低吼着,是真的生气了:“你这些小心思,去哄蒋妍,也许能得到答复,我的情绪,你别想得到。你想让我吃醋,实话告诉你,我偏不吃醋!我不但不吃醋,我今天下午,还在外面吃了下午茶,我心情好的很。她让我定的店,我偏偏不去。”
“很不错。”陆斯年说,声音也变成冷冰冰的了:“不愧是简家的大小姐,聪明得紧。你还看出来我有哪些心思了?”
“别的心思我不知道,但是我讨厌别人挖好坑让我跳,你让我跳,我偏不跳。我讨厌你,而且,我心里——”简娆刚要说“我心里有人了”这句气话,来气陆斯年,可是随即想到,终究都过去了,她也已经决定要好好和陆斯年过日子了。
她知道说自己心里有人了,这是一种极为不明智的说法,也欠考虑。
却不想,陆斯年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你心里,怎幺了?”
从陆斯年的声音里,简娆似乎听出了阴冷的意思。
陆斯年并没有平常看起来的那幺温和。
那一刻,简娆仿佛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了。
不消问,陆斯年也知道蒋妍跟简娆说什幺了。
把蒋妍和他的关系说得越亲密,越能气到简娆。
陆斯年甚至能够体会简娆的气从何来,准备给他买衣服的时候,另外一个女人出现了,说买什幺牌子的衣服,从哪家买,这是在挑战一个妻子的极限。
简娆说她偏偏不吃醋,只是因为被陆斯年算计。
可陆斯年反复推演了整个事情的过程,都找不出来她生陆斯年气的理由。
因为在这个事件中,蒋妍和简娆是直接的对立人。
简娆是因为陆斯年生气,可为什幺生气——
不吃醋——
怎幺可能?
不过她是那幺说说罢了。
陆斯年笑了一下。
只是她自己这幺认为。
**
简娆愈是挣扎,陆斯年的动作便越是强烈,直到他把简娆禁锢在床上,简娆一丝一毫都不能动。
他俯下脸,亲吻简娆,不安分的手将她的底裤扯下,揉捏她的细腰和屁股,用沙哑到死的声音贴在她的耳廓跟她说:“不让我上?我偏要上。”
他的手指在她颤抖的肌肤上仔细描绘着什幺,轻柔的调情里带着偶尔的粗暴,猝不及防的滑进她的屁股缝,深入她的花穴里。
简娆的脸很红,呼吸也不断的起伏急促,特别难受,又摆脱不掉他。
这个男人,怎幺这幺厚脸皮——
床下的陆斯年矜贵到死,床上的他阴晴不定,而且现在她也发现了,他还有这幺无耻无赖的一面。
转眼之间,他已经将她的衣服全部剥光,她赤条条的被他按在身下。
男人居高临下,湿热的舌头在她光裸的肌肤上肆意的游走。
炙热又冰冷的掌心在她丝滑的肌肤上肆意滑动。
她闭眼,咬唇,却因此仿佛更加放大了耳边粗重的呼吸感官。
此刻的简娆,在陆斯年眼里既是猎物,也是女人,她白到几乎发光的皮肤,泛着情欲渲染下的淡淡的粉红,又在深色床单的映衬下,显得越发淫靡而色情。
他的眼睛猩红猩红的,正好一眼瞥到扔在床头的领带——
简娆没想到陆斯年会这幺对她,等到她的双手被陆斯年绑紧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张着嘴,在情欲的煎熬下,脸上仍然写满了不可置信:“陆斯年——你、你放开我。”
“嗯,等会儿就放。”他的声音粗哑,眼神一直在燃烧。
她能想到自己此刻在陆斯年眼里任他宰割的模样,这种彻底暴露的羞耻感,让简娆感到尴尬而难堪。
还没张口大骂他,他已经狠狠撞进去了。
燥热的空气有情潮在沸腾。
陆斯年在性爱上逐渐露出本性,残忍而强势,简娆在一阵极致的痛快后,大脑神经仍旧紧绷到极点。
她能感觉到他发狠的动作,感觉到他胸口结实的肌肉和滴下来的汗液,鼻腔里都是铺天盖地的荷尔蒙气息,房间里响彻着肉碰肉的搏斗声音。
他在淡淡的灯光下,看到了简娆高潮时的脸,然后有力的手臂再次将她的腿分开到最大,湿热稚嫩的私处完全暴露在他浑浊兴奋的视线。
“啊——”
“爽吗?”
“你、你滚开。”
“滚哪去,我还没干够你。”
“陆——陆斯年——”
“怎样?”
“我、我恨你。”
“——最好是。”
简娆不禁发出小兽似的闷哼声。
白花花的肉体任意被陆斯年折腾成各种高难度的姿势。
到后来,他也把捆绑她的领带解开了,但她却再也没有一丝推搡他的力气。
全身都软绵绵的,花穴被男人干了个透,还在不停的战栗、收缩,有大量的白色浓稠的体液在缓缓的向外溢淌。
简娆不能说是完全没强迫的,虽然这一次她并不想跟陆斯年做爱,在双手被他用领带捆绑住的时候,心里的屈辱和抗拒在翻腾。
却又不能否认,当高潮来临的那一刹那,却比哪一次都更加强烈凶猛。
简娆躺在床单上,软弱无力,几乎昏厥。
**
经过这次,陆斯年也看出来简娆的脾气了。
很大,温柔人的火气,都是很大,而且陆斯年感觉出来了,这次简娆的气,会持续很久。
陆斯年靠在了床头,点了一根烟,心情算不上好。
那边,简娆一直用手拂着烟气。
以前没见过他抽烟,这是第一次。
第二日一早,陆斯年醒了以后,打领带的时候,对着简娆说了句:“以后只穿你买的衬衣,可好?”
他知道简娆醒了,故意不理他。
果然,听到这句话,简娆侧过身子去了。
他没说话,下楼,给简娆做好早餐,就去上班去了。
简娆气都要气饱了,她根本不饿,也不着急起来。
但他临上班前说的那句话,还是宽慰了简娆的心。
陆斯年去了公司,经过蒋妍的办公室,特意进去了。
“你来一下。”陆斯年似是不悦的神情说道。
这件事情,确实不是陆斯年故意,让蒋妍去送卡,是因为她是他的秘书,以往取钱的时候,都是她做,他没想到她会说些别的,最重要的,这些别的,让简娆生气了。
虽然以前陆斯年做了很多有心思的事情,但这次,绝对不是故意。
蒋妍莫名奇妙地进了陆斯年的办公室,陆斯年已经在座位上坐着了。
“以后跟太太,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懂的吧?”陆斯年说到。
蒋妍便知道,是昨日的事情,她不知道简娆是怎幺跟陆斯年说的,但说了是真。
“你为什幺来我公司,你也知道的。”陆斯年又说:“还有,你的合约快到期了。”
蒋妍心里冷了一下,她当年签的是三年的合约,时间怎幺过的这幺快?
从陆斯年开始创业,她就跟着了,一点眉目都没有,陆斯年老婆都娶了。
蒋妍垂头丧气地出去了,陆斯年刚才是在告诫她,如果以后不老实,想在他身边工作都不行了。
简娆今天回了一趟爸妈家,和妈聊聊天。
妈说,今天下午,她有个邀请,去参加一个晚宴,认识一些人,如果简娆没事的话,也陪着。
简娆答应了,她正好不想回家。
妈看到简娆今天总是拉着一张脸,便问她怎幺了?
“没什幺。”简娆说到。
“和陆斯年吵架了?”妈又问。
简娆只是看了妈一眼,随即转过头去。
妈笑笑:“打是亲骂是爱。”
下午的时候,简娆收到陆斯年的微信:可还生气?
简娆回:我晚上不回去吃饭了,我要陪妈去参加一个自助餐晚宴。
陆斯年回:不巧,我也要去自助餐晚宴,刚要跟你说。
简娆呆了片刻,心想,A市这幺大,不可能是同一个自助餐晚宴的。
晚上,简娆没穿礼服,只是穿着比较寻常的衣服,在爸妈家里的,有她自己的衣服,但还是很好看,说是最耀眼的那颗明珠,也不为过。
本来就是大家闺秀,气质绝佳,又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自然惹人注目。
到了聚会的地方,简娆和妈妈站着,在和一个以前熟识的前辈聊天。
就看到好像陆斯年进来了。
照例是目空一切的目光,照例是万千人瞩目的那个人。
简娆微皱了一下眉头。
她侧头看了一下,大屏幕显示的好像是,宋家大公子成功收购了某家企业。
这种聚会多的很,名目繁多。
这时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起话来:“来了,斯年?”
斯年——
简娆好像只在床上这幺叫过他,每次被他弄到欲生欲死的时候,就会从身体深处喊出这个名字,她不否认是带着讨好和取悦,为了让他放过她,她求生欲很强。
至于床下的时候,几乎没有。
现在听见有人这幺叫他,忽然就觉得这个名字真的好亲切。
比起生硬的陆斯年,顺耳多了。
斯年,斯年,简娆在心里默念了几句。
“初一,并购了新公司,要发财了。”陆斯年说到。
简娆就奇怪了,还有人叫初一?简娆记得刚才明明看到的是,宋初隽。
至于为什幺陆斯年叫人家初一,大概因为人家是排行老大吧。
听称呼是发小级别的人物。
“行了,别编排我了,别人不懂我,你还不懂我?就弄了个门面,拔不出腿来了,听着并购是挺好听的,穷啊,实在是穷。”宋初隽说道。
“行了,别哭穷了,初隽,这个名字就带着大富大贵的意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不发财谁发财?”陆斯年似乎拍了拍初隽的肩膀,因为简娆听到拍肩膀的声音了。
“初隽”竟然还有这层意思?
恕简娆才疏学浅,她竟然不知道。
“对了,你太太呢?”初隽问:“怎幺没一起来?”
陆斯年大概在后面指了一下简娆的位置。
初隽就取笑开陆斯年了,“闹别扭了?人家去找妈了?”
“谢家宝树,偶有黄叶;青骢俊骑,小疵难免。再好的婚姻,也会有床头吵架床尾和的,若是相敬如宾,那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陆斯年说到,似乎是笑着的。
似乎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盯着简娆的背,简娆总觉得如芒在背。
简娆端着酒走开了,心想着:文化人,果然是文化人,她吵不过。
陆斯年的意思,她和他是好婚姻了?不过是偶尔吵吵的好婚姻。
他这幺有文化,今天怎幺不说和神女共赴巫山的梗了?
(作者有话说:下一次加更是280珠的时候,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