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将那两个大皮箱以及大包小包的东西提下车来,而是空身向楼上跑去。
当我到了满江大哥的家门口,正好碰到谭嫂要出门。
谭嫂,妮子来了没有?
没有啊,她没有过来。
谭嫂看我很是着急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我忙道:没什么,我以为妮子到这里来了呢。
谭嫂惊问:大聪,你的头怎么了?
哦,不小心碰了一下,不要紧的。
谭嫂又问:妮子是不是明天就要去新加坡了?
嗯,是的。
怪不得她大哥匆匆忙忙从北京赶了回来……
大哥回来了?
嗯,今天下午刚下的飞机,现在去了医院了。
他去医院干什么?
他得了重感冒,现在还发着烧呢,我得抓紧时间到医院去。
我一听满江大哥发烧了,忙说:谭嫂,走,我和你一块去。
谭嫂手里提着给满江大哥送的饭菜,一溜小跑跟着我下了楼。
到了医院,满江大哥正躺在门诊输液室里打着吊瓶,他脸色蜡黄,嘴唇都烧的起了水泡,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满江大哥竟然变成这副模样了。
看满江大哥这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趴在他的床边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满江大哥对我轻轻笑了笑,说道:没事,就是感冒发烧,只不过症状比较重一些,不要紧的。
他喘了口气又关心地问:大聪,你的头怎么缠上纱布了?
不小心给碰了一下,破了点皮,没事的。
满江大哥的嗓子都哑了,说了这番话后,感觉很是吃力,禁不住喘起了粗气。
旁边的一个护士对我们说道:要让病人休息,尽量不要和病人说话。
哦,好。我忙点头连声应着,不敢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满江大哥小声对我说:大聪,妮子呢?
听满江大哥问起妮子,我心中更加愧疚起来,忙对他说:大哥,她从我那里走了后,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给她打手机,让她到这里来。
嗯,好。
我急忙从病房里出来,来到走廊上,拨通了霹雳丫的手机号码。
但是响了几下后,这丫不但没接,反而直接给挂断了。
日,我着急起来,立即再拨,响了几下后,这丫又给挂断了。
我日,再拨,这丫竟然关机了。
看来霹雳丫是不打算再搭理老子了,我懊丧地拿着手机衰衰走进了病房,对满江大哥说:大哥,我给妮子打电话没有打通。
怎么回事?
可能是她比较忙吧!
满江大哥凝目看了我会,可能是他发现我的表情隐隐藏着什么,没有再说什么。
满江大哥发烧烧的浑身无力,他吃力地抬起手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那样子,他是准备给霹雳丫打电话。
我灵机一动,忙伸手从他手里拿过他的手机,嘴里说着:大哥,还是我来打吧。
我拿着满江大哥的手机又往外边的走廊走去,快要走出房间门口的时候,我自己的手机突然吱吱地叫了起来。
我没顾得上看来电显示,忙走出门来,关上门后,这才按开了接听键,一听之下才知道是花小芬打来的,听花小芬说话的声音,中气足了些,看来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好。
大聪,你现在在哪里?
哦,在医院里,一个朋友生病了,我过来看一下。
温萍明天真的要去新加坡了?
嗯,是的,她明天就要走了。
花小芬听到这里,足足过了半分多钟才缓缓开口问道:怎么会这样?
阿芬,妮子到新加坡去,是她多年的一个梦想,并不是临时决定的。
大聪,你能不能劝劝她让她不要走啊,她一离开,你们之间就充满了太多的变数,你们将来还能不能走到一起都很难说……
听花小芬这么说,老子头顶上仿佛顶着几吨重的愁云,压得老子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阿芬,我劝她了,不管用的,因为这我和她闹得很不愉快,今天已经大吵了一天了。
大聪,你不要和她吵,她真决定要走了,你再和她吵,只能是雪上加霜……
我知道,我现在正想办法弥补呢……
实在劝不动她,也不要和她吵,让她高高兴兴地走……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
她现在在你身边吗?
我一愣,唯恐阿芬再为我担心,忙扯了个谎:嗯,她离我不远。
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吧,我不再给你打电话了,免得引起她的误会。
嗯,好吧。
扣断花小芬的电话后,我立即拿起满江大哥的手机来,拨起了霹雳丫的手机号码。
晕,这丫的手机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我站在走廊里,用满江大哥的手机不停地拨打着霹雳丫的手机,拨打了十多分钟,这丫的手机仍是关机,急的老子团团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