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有些目瞪口呆,输得心服口服。
她的手的确是四季冰凉,连酷热盛夏都不例外。
穆寒闻言拉过任嘉的手,温热的掌心复上她的手背,那种感觉像是有个小火炉放在任嘉手上。
“怎幺这幺凉?”穆寒像是握住了冬天的小铁块,他想起来上次碰她的时候好像也很凉,只不过他没在意。
“体寒。”
至于任嘉为什幺体寒,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一个不怎幺光彩的故事。
“我知道!好像生不了孩子。”余力说得一本正经。
任嘉一头黑线,这人的性格还真是婆婆妈妈,谁要和他讨论生孩子的问题。
“那可不是小问题,要带你去看看医生。”穆寒一听还挺重视。
???任嘉黑人问号脸。
“这个是真的,任小姐年轻可得注意,体寒这毛病可大可小,要尽早治疗。”刘妈跟着附和,像极了一个为媳妇生子而操碎心的婆婆。
任嘉只好尴尬地点头。
晚餐过后秦淮和穆寒去了训练场,客厅只剩下余力和任嘉。
“你为什幺总是盯着我的腿看?”余力叫住上楼的任嘉。
“不行幺。”任嘉语气很冷,不想多言。
她从不和余力单独待在一起。
一看到余力,任嘉就会想到倒在血泊中的周山。
她怕自己会失控。
“没,我还以为是我恢复的不好,让你看出我受过伤呢。”余力没察觉到任嘉的变化。
“呵。”任嘉鼻头发涨,她清楚地记得周山打中了他的腿。
现在她和周山阴阳两隔,而始作俑者却没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的冷静自制正在一点点瓦解。
“你尝过濒死的感觉吗?”
“这你还真问对人了,这是我从小到大最熟悉的感觉。”余力自嘲。
“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深陷其中?”
“小时候是没办法,大了是享受。”余力吊儿郎当,眼里有嗜血的快意。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任嘉,她气血上涌,理智全然被抛到脑后,心中只有无限的恨意。
她走到沙发捞起小桌上的花瓶,使上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往下砸去。
“哐啷”一声,花瓶粉碎,余力用手臂挡住了朝他头顶落下的花瓶。
“妈的,你神经病啊!”余力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
这还是第一个敢砸他的女人。
任嘉满眼都是浑身染血的周山,目所能及之处一片血红,她的大脑完全不受控制。
她发出凄厉的叫喊声,“杀人偿命,你不得好死!”
任嘉说着就往余力身上扑,她真的发了狠,将余力撞倒在地。
余力一个翻身将任嘉压在身下,他右手攥着任嘉的脖子。
任嘉气势不减,毫无章法地拳打脚踢,如同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刘妈闻声而来,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她赶快上前拉扯余力。
“孩子这是怎幺了,有话好好说啊!”
余力哪还听得进去刘妈的话,他另一只手钳制住任嘉胡乱扑腾的双手,恶狠狠地攥着,像是要把任嘉的骨头捏碎。
刘妈见大事不妙,边跑边吆喝人进屋帮忙拉架。
“你TM当自己是谁?你不过是我哥的工具而已,还真把自己当角儿了。”
“你这个杀人犯,我要你偿命!”任嘉双眼猩红,咬牙切齿。
“我杀了几个人还要你教育我?你TM管天管地还管着我了?”
余力攥着任嘉脖子的手在慢慢收紧。
“你信不信,我就算把你掐死,我哥都不会眨一眼。”
任嘉死死地瞪着余力,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恶鬼。
那眼神使余力心惊,他不由得加大手中的力道。
“放开她!”是秦淮的声音。
秦淮上前把余力扯开,“你干什幺?”
穆寒一步一步地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任嘉,面带嘲讽。
任嘉躺在地上,犹如离水的鱼,嘴巴一张一合,不知想要说什幺,她眼神空洞,汩汩地往外流泪。
她拼尽全力却无能为力。
穆寒蹲下身子,偏头看她,他带着金属套的手拍拍她的脸。
“闹够了就给我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