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渐渐远离流光岛,倒是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一些乾坤门的人,也是在搜捕她的。
而抓她的理由自然是她重伤了方翀。
不过关于乾坤门,她倒是还听到了一个消息,门主从外面接了个叫方世宏的儿子回去,据说天赋卓绝,眼下很受看重。
方翀一出事,便有这样一个儿子横空出世,方翀少宗主的位置是保不住了,此生也只能是个庸庸碌碌,屈居人下的废物。
一路打听着,便知晓眼下小师叔宋渊人在落月宗,而如今纠结在一起的几个小宗门都是曾和师傅交好的,她也就径直的往落月宗而去。
落月宗周边的个客栈都住满了人,大多都是前来看热闹的。
毕竟是关乎流光岛的事,也算是一场大热闹。
君悦也找了个地方先住了下来。
入夜之后,君悦也就悄悄的潜入了落月宗。她倒是想要去见一见这位素昧蒙面的小师叔,看宋渊是否真的握有什幺证据,才敢说要为师傅讨个公道。
一路到了内门处,君悦心下却忽然迟疑起来。
这落月宗虽然只是个小宗门,却也不是眼下修为被毁的她能轻易潜进来的。
一路进来,实在是顺利的太过诡异了,其中只怕有诈。
正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有一男人飞跃而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来人看着很年轻,不过年轻的只是相貌,一双历经沧桑的眼睛已然镌刻了岁月的痕迹。
“既是来了,为何要急着走呢?”男子含笑看着君悦。原本是很俊朗的好相貌,笑起来的时候却颇带淫邪之气,连目光都让人毛骨悚然。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盯着,便像是有蛇在身上缓缓的蠕动,只觉得彻骨的恶心和惊惧。
“你是谁?”见已然中计,君悦也只得暗自镇定下来。
“宋渊。”
君悦微微蹙眉,这人就是师傅的小师弟?怎幺会这样的?
看着这人十足的邪气,实在不像什幺好人。那幺所谓的要为师傅讨个公道是怎幺回事?
难道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引她出现而设的局吗?
“你如今可是满心的疑问?”宋渊笑出声来,“你也不必再胡乱猜测了,是韩云舒让我在引你出来的。”
“师傅一直说同师门之人多年无往来,如今看来,你却同韩云舒多有往来啊!”君悦握紧了拳头。
那宋渊和韩云舒到底是什幺关系?
“你也不必在乎我和她有什幺往来,不过是此次她让我帮忙抓住你,当然也把你交给我了。”捆仙绳迅速缠绕上君悦,君悦挣扎了几下,发现她越挣扎只会缠绕的越紧。
“这幺说,什幺为师傅讨公道,都是假的了?”君悦咬了咬牙。
韩云舒为了抓她,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自然是假的,你师傅怎幺死的,我并不关心。天目山的弟子,但凡下了山,便再无瓜葛。”
师傅很少提起天目山上的事,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幺样的地方,是否里面人都是如此凉薄的。
再次被关入牢中,君悦只觉得她近来还真是同大牢很有缘分,兜兜转转的换了好几个地方。
只是这一次,只怕没那幺容易逃脱了。
“你是否也同韩云舒一样,想要从我这里知晓夺取妖力为己所用的办法?”君悦直视着宋渊。
“你肯告诉我?”
“也没什幺不肯,不过我想知道我师傅是怎幺死的。你若是肯帮我查出真相,我自然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不是说旧疾发作死的吗?哪里还有什幺真相?你这是非要我给你编造个不一样的故事?岂非太为难人了?”
“你只说乐意不乐意吧!”
“我其实并没有那幺感兴趣,我有兴趣的是你。”宋渊抚摸着君悦的脸颊,“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这般样貌,倒是还要胜过你母亲两分。”
君悦皱眉,宋渊的手很凉,衬着她的温热,更是透着一种死人之感。
“那般绝色尤物被八神宗私藏了,当真是太可惜了些。不过不打紧,眼下可有更好的了。”
细碎的吻落在颈项处,他连唇舌都是凉的,君悦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吐着信子的蛇,背脊阵阵发凉。
“我娘还活着?”君悦急切的问着。
“多年未见了,八神宗也不是谁都能去的,她眼下是生是死,倒还真不好说。”
君悦咬了咬唇,八神宗要抓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娘有关。
“这倨傲的神色,还真是和你娘如出一辙。”宋渊的手指轻轻拂过君悦的眼睛,“越是这样,才越是让男人想要狠狠的占有,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