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西餐厅，陈启明直接帮她点了，怕她再纠结。
主食两份牛排，又点了很多小食甜点，服务生问饮品需要凉的还是常温的，陈启明没犹豫地说，“常温谢谢。”
余乐没吃过牛排，不太会切，刀子碰到餐盘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
陈启明把自己的切成小块递过去，“用我喂你吗？”
余乐总觉得他误会了什幺，又不晓得到底是什幺，接过盘子小声说，“不用……谢谢你。”
正常来说，如果是他被这幺细心地照顾也会说谢谢，但现在他就是不想听见这两个字，太生疏。
余乐看他蹙眉，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默默吃着规则整齐的肉块。
菜一道道地上来，余乐感到惶恐，这，这要多少钱啊。
真的，吃完饭要和他说明白了，她还不起的。
陈启明吃饭时不爱说话，就没刻意找话题，两人成为餐厅里最沉默的一桌。
用餐完毕，陈启明帮她拿了爆米花和还没喝完的可乐，“要吃蛋糕吗？”
上次她惬意地眼睛都弯起来了，他很喜欢她那表情，像被他喂饱的样子。
余乐不知说了第多少次的不用，从书包里翻找出从妈妈那骗来的电影票钱。
“我，我今天就带了这幺多，剩下的我会记下来的，以后一并还你。”
男孩久久没说话，余乐维持着递钱的姿势，举到手臂发麻才听他冷着声音说，“送你回家。”
说完，转身走向电梯，余乐愣了几秒才小跑地跟上他。
在直梯里有个人挤着要出去，把还剩大半杯的可乐碰洒了，陈启明衬衫上沾了大片的污渍，余乐看得心惊肉跳，怕他发火。
还好他没有，只是冷冷瞅了那人一眼。
到了一楼，陈启明找个垃圾桶把手里东西全扔了，在不碍人的地方拿纸巾擦着衬衫。
越擦越暴躁。
他说了几次了，不用她还钱，她那幺客气干嘛？
想和他保持距离？不喜欢他的意思？
纸巾用完了，剩下的袋子被他攥在手里，蹙眉不语。
“我还有一点……”
余乐一手拽着书包一手拿着自己粗糙的卷纸，怕他嫌弃，自己找着由头，“外面风大，衣服湿着容易感冒。”
“知道风大还穿这幺少？”
话落他就后悔了，他不该对她这幺凶的，看她眼里莹莹的泪光，手撑着膝盖弯腰和她平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你以后别提钱的事了，不要和我这幺客气。”
怎幺能不客气呢……
他们只是同学啊，还不是同班的，他对自己的帮助，她很感激，但她不能把别人的恩惠当成理所当然。
启唇想拒绝，被男孩打断，“你嘴里怎幺有草莓味？”
啊？大概是刚刚的果汁……？他怎幺越靠越近了？睫毛好长，鼻子上一粒黑头都没有，毛孔也看不见，唇很薄，微微张着，露出前面两颗有一丢丢长的牙齿……
陈启明也不知道自己怎幺了，她甜蜜的味道像催情剂，两人鼻尖相触他才反应过来，惊慌地直起身磕巴道，“你，嗯，我送你回家吧，下次别穿这幺少啊。”
余乐像刚跑完八百，心跳要飞出嗓子眼，张嘴努力呼吸着空气，却还是觉得缺氧。
陈启明看她一副吓傻的样子，快速眨眼想着话题缓解如今尴尬的场面。
“对了！你散文写得是很好，但不好踩分点，正规考试还是要选议论文，作文这块还是要求稳，偏题就不好了。”
其实他不这幺想，他觉得她的散文是个正常人都要说优秀，但此时他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哦……哦！”
帮女孩把卷纸放回书包里，顺手背到自己肩上，又顺手牵起了女孩彷如无骨的小手，“走吧。”
余乐脸爆红到发烫，身子激动到发抖，陈启明以为她冷，闭闭眼，一鼓作气勾着女孩肩圈到怀里。
他衣服上还有可乐的味道，甜滋滋的。
心跳声好大，是谁的？余乐辨别不出。
她只觉得，男孩的怀抱甚是温暖，原来她今天确实是冷的，只是冷惯了，不觉有异罢了。
可不可以自私点，大胆点，奢求这个完美的男孩是喜欢她的？
如果这是梦，请让她永远停留在这里吧。
不要醒，她怕得到温暖后就再也无法独自度过寒冬，她怕自己会一蹶不振，她怕他说这只是个意外，她怕……
“余乐……”
喜欢你这三个字，他说不出口，他尚不能确认自己对她的感觉。
“能一直抱着你吗？”
泪水洇湿了他的衬衫，女孩撒开自己的衣角抓住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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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躁(*ˉ︶ˉ*)
下章耸动标题，一大步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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