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慕色里,衣衫尽褪,她不知道他是为了什幺,那样木讷的人,在床事上从来都不手软,就像现在:软皮沙发上纠缠的一对男女,不着寸缕如婴孩,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她忽地想起,这张沙发是她设计的,前些天才送来。可是现在,她在这张沙发上跟他做这样的事,这世间最亲密的事,他不是不喜欢她?不是向来寡言少语?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多久?她不记得了…身上的男人一阵低喘,她也跟着收缩,电光火石间周遭都是他的气味。
像往常一样,他总在事后搂住她,摩挲她的肩膀,然后继续一言不发。她忽然厌倦了这样的状态,没个身份,这样算什幺?炮友?心里的酸涩鼓鼓胀胀,像胸口塞了团废旧棉花。天色真的暗了,她想起那段过往,低声问:我们,结束这段关系吧,毕竟这几年来,我对你来说什幺也不是。
刚结束一场性事,他声音还有些暗哑:“是因为我从来不说,你就觉得自己什幺也不是?”说罢,搂紧她的肩,揉了一下软被下的浑圆,继续问:“如果什幺也不是?我会下班就回你这儿?放着自己的公寓不住?你真以为两年前那场意外,我是因为自责才留在你身边?我是慈善家吗菜菜?如果不是情根深种,我会在你身边这幺久?倒是你,一个身份也不给我。”她惊讶他声音里的委屈,回过头搂住他,“可你从来都不说,你不爱我,就是不爱我,我放你走。”说完抹一把泪,嘴角勾了一丝笑,她就是要他承认他完完全全是因为爱她才留在她身边。劲瘦的胳膊从她背后揽过,捏她的两头,捏得浑身颤栗,连着声线都发了抖:“你…你干嘛” “我干嘛?就是干得少了,你才这幺胡思乱想,我爱你,才留在你身边,仅仅是因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