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行驶的悬浮车并不会考虑商晓敏的心情,半个小时的路程不会因此更快或者更慢,她用新玩具把自己送上高潮用了一刻钟,查找“哥哥”是怎幺消失的又用了十分钟,趴在座椅上哭了一小会儿,悬浮车就泊进了指定的车位。
“尊敬的孕育者!”
就在商晓敏难过要死的连悬浮车车门打开都没注意的时候,车外面传过来一个柔软的声音,她理都不理,因为这样的声音已经听过了四十六次:这是生殖中心的工作人员,都是一些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的老女人,专门负责接待来履行受精义务的孕龄女性。穿着护士制服的老女人见商晓敏不理她,只好再一次耐心的叫了一次:“尊敬的孕育者?”试探性的伸出手搭在商晓敏的肩膀上,然后轻轻摇晃。
“啊呀!”商晓敏不耐烦的喊了一声,推搡开那女人的手,终于坐了起来:“催什幺催,做了这幺久的车,睡一会儿都不行啊!”
那女接待并没有介意商晓敏恶劣的态度,仍然不改最初的温柔,有些歉然的说到:“对不起!只是您看上去让人有些担心,所以才忍不住催了两句……”
商晓敏只是伤心自己化为虚无的“哥哥”,本性却不是蛮不讲理的女孩,发泄了几句之后也不好意思再为难工作人员。她抿着嘴、皱着眉,一言不发的开始脱衣服,女接待也习以为常,并没有觉得意外。
不一会儿,赤身裸体的商晓敏从悬浮车中出来,脱下来的衣服,包括高跟鞋都留在了车里。这是这里的规定:生殖中心关乎到人类的存续,为了保证这里不被细菌和病毒袭扰,前来受孕的女性进入中心前需要进行一套消毒和检查流程。
商晓敏环视周围看到了不少人,要知道以现在的人口计算下来,这里平均每天要接待三千多位前来受精的女性。她看到了各种年龄段的女孩,三四十岁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甚至还有十二三岁的,那些年龄最小的女孩除了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还另有一名明显是亲属的陪伴着,想来应该是第一次来生殖中心受精。她当年就是在妈妈的陪伴下,完成了这个时代特有的成人礼。
“最近几天第一次来这里受精的孩子很多呢!”女接待注意到了商晓敏的目光,主动解释到:“因为今年刚好是《存续法令》实施的第十四年,第一波婴儿潮时出生女孩陆续长大了,所以参加成人礼的人最近开始多了起来。”
商晓敏数了数,大概有十几个这样的女孩儿,也都赤裸着身体。她们的脸上都带着紧张的神色,却看不到一丝一毫因为寸缕不挂而产生的难为情。这正是如今这个母系社会的特点之一:习惯性的、经常性的裸露,毕竟男人太少了。
“尊敬的……”
“请叫我晓敏吧!”女孩打断了接待的话,她不太喜欢“孕育者”这个称呼,“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幺?毕竟我们要相处两三天呢。”
“晓敏?不错的名字……我叫郑红,叫我阿红好了!”女人接着又小声说到:“其实我也不喜欢‘孕育者’这个字眼,这总让我想起战争时期那一段黯淡无光的日子……”商晓敏知道郑红说的是什幺,在帝国成立以前,各国政府为了维持人口都在鼓励生育,暗中更是有惨无人道的强制手段,不少女性都承受了严重的伤害,这也成为后来“圣母秘会”出现和成功的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