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了头,专注地瞧她的表情,并不需要在关键时刻加快速度,他知道,只需要保持一个稳定而一致的频率就足以让她感到充分的舒服,并能够尽量延长她的快感。
最初的一阵甜蜜的律动过去,杏宜突然感受到下一波来自更深部位的律动,神经告诉她释放出来将获得无与伦比的快感,但某种危机感和羞耻感令她想要绷紧括约肌,阻止这一阵高潮,她因此发出有些遗憾但也充满快意的呻吟。
他瞬间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手指往深一送,大拇指果断加了点力气按揉了下去!
她无法自控,被迫喷涌了出来。
既然无法克制,那一瞬间她立刻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力,全心全意沉浸在这一阵伴随着潮吹的高潮当中。
水流喷射结束时,她浑身松弛下来,不由大口呼气。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张湿巾,轻轻擦拭。
“让我……让我歇一……”
她话音未落,双腿被毫不留情地打开,臀部被托起,他硬度惊人,径直冲进了泥泞的甬道,一插到底。
杏宜的话语被堵在了嘴里,她几乎要倒吸一口气,被后腰传来的强烈酸软击倒了!
她被摆弄,被打开,被狂风骤雨地蹂躏着。
高潮后的不应期仅仅维持了短短一会儿,她立刻又被覆顶的快感淹没了。她甚至能感到其中被激发出的小小高潮,但马上被迅速冲散了。她不再想着快感或是高潮,她摸上对方的头,插入湿润的头发,随着他的律动而律动,冲击带给她最直接的肉体感受,说不清是酸或是痛,或是什幺其他,但这种从身体每个部位迸发出的感觉明确地标识着“她”的“存在”。
她的呻吟不再是回应或暗示,而成了单纯的声音的溢出。
他暂停了下来,与她接了一个吻。
“ok吗?”他问。
而她回以另一个亲吻。
“想换姿势吗?”他问。
杏宜想了想,跟他轻声描述了几句。
……
他从背后环抱着她,杏宜几乎蜷缩成婴儿状,他在缓慢的抽插中享受逐渐攀援而上的快感,而她在缓慢的捣弄中放纵自己随意地呻吟。
塞壬,或是美人鱼,他想到。初生的。
一会儿,他把她抱起来翻身,杏宜软软地伏在他身上,舒适、惬意。
她的柔软的乳房抵在他的胸膛,随着身体的动作蹭来蹭去。
拥抱给予人最直接的温度,说到底,作为个体的人很难与世界有实质的接触,做爱是一种,其中包含了拥抱,但又可与拥抱分离开,两者独立存在。
拥抱创造一种爱的错觉。
可谁又能说得准,杏宜心想,或许从化学反应上来讲这一刻我确实是爱他的。
他的动作忽然变得急促了起来。
杏宜腰酸,但忽然来了兴致,坐了起来,用身体的重量压下去,双手撑在他胸上前后摇摆起来。
他倒抽一口气,双手牢牢掐住她的两瓣屁股,迫不及待地贴近再贴近,几乎想要将她提起再重重放下。
她的眼神制止了他,令他想被征服和控制,想将射精作为一种奖赏被给予。
她逐渐快速地摇动起来,捕捉他的欲望将他纳入她的律动,他仰倒着,发出低低的呻吟,掐着她的臀部又讨好般的揉捏。
“啊……操……”他忍不住爆出一句。
“是啊……在操你呢……”杏宜说。
她也松开了双手,仰起头来,一对乳房在空中晃动,令他几乎窒息。她的速度加快,动作也更加剧烈,不出几十下,已经令他准备好释放了。
在她放慢节奏时,他瘪了瘪嘴,有点委屈,像个要东西的孩子,瞬间戳中杏宜的萌点,干脆地加快了速度。
“啊……嗯…啊……”
男人的叫床真像春药,性感的男人。杏宜想,一边在摇动中稍加一点垂坠,在下坠时悄悄夹紧,自己也呻吟了起来,男人几乎发狂,盲目地擡起着臀部迎合她。
他的眉眼忽然绷紧,紧紧闭上了眼睛。
杏宜继续缓缓摇动着腰肢。“射了呀”过了一会儿她问。
他睁开眼睛,伸出双手要求拥抱。她伏在他身上与他再次接吻。
远在她第一次做爱前就了解到精液不可能是滚烫的,甚至男人射精时女人不会有很明显的感觉,但人们仍然对描写滚烫的精液乐此不疲。
或许,她想,不管承不承认,人们都需要仪式感,哪怕是在射精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