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吊着,只能用右手来洗老脸。
自从受伤之后,洗脸都是妮子来给我洗的,这次只能是自己动手洗了。
在洗脸之前,我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嘴头子,万幸的是,嘴头子上留有的阿梅的红唇印记已经被阿梅在车上用手帕给我擦抹掉了。
禁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连连叹气,真是舍不得去洗嘴头子,但不洗不行,一旦再被霹雳丫看出点丝毫破绽,这丫会马上和老子霹雳的,没办法,只好狠下心来洗了洗。
又打开吹风机对着自己的头脸以及小体吹了吹,这才放下心来。
掏出憋鼓的光葫芦头,对着马桶撒起尿来。
撒完尿后,才将洗手间的门打开。
待要出门,却发现霹雳丫就站在洗手间的门外,横眉冷对地看着我。
我心中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她,没说一句话,衰衰地走向客厅。
老爹的酒早就醒了,他和老娘正在看电视。
老爹小眼盯着电视看着,问我:聪儿,我和你娘明天就得回去,本来想让你送我们回去,没想到你却受伤了。
爹,这有什么难的?要不让妮子把您们送回去。
别,妮子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能开车,我和你娘还是坐公交车回去吧。
老娘也道:我和你爹坐公交车回去就行了。
我本来想说我和妮子的婚礼马上要举行了,您们不如等婚礼举行完再回去。
但想起阿梅来,这婚礼二字却是怎么也不愿说出来了,只好蔫蔫地道:您们来了就多待几天么。
老爹道:不行,家里的花棚没有人管,等你和妮子结婚的那一天,我和你娘还得再上来,到时候你根叔也得参加,我们坐他的车就行。
我不想再说什么,扭头一看,却发现妮子并没有跟过来,我忙回头去找,找来找去,却发现这丫自己到卧室,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
这丫肯定是闻到老子身上的香气,心里很不痛快,又TNND和老子怄起气来了。
我忙来到另一个卧室,想动手给老爹老娘整理下床铺,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低语:你出去,我来收拾。
我回头一看,只见妮子已经跟了过来,她的脸色冷冷的,连看我也不看我,说完之后,就开始动手收拾起床铺来。
等妮子收拾整理完床铺,我来到客厅,对老爹老娘说:爹,娘,床铺都整理好了,您们早点休息吧。
老爹老娘习惯于早睡早起,听我说完,忙关掉电视,到卧室里休息去了。
我来到卧室,只见妮子满脸不高兴地躺在床上。
我也懒得再说一句话,脱掉衣服钻进被窝。
妮子看我这样,气恼地抬腿就跺了我一脚,NND,老子真的快要崩溃了,无奈地问道:妮子,你到底又咋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我这不是好好地么?我都钻进被窝睡觉了,你却跺我?
哼,我发觉你今晚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我这不是忙的嘛……
你身上的香味到底是怎么来的?
哎呀,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么,一是和女同事坐在一起开会,二是蓉姐的车里才喷了香水,就这么简单。
你要不信,你随时都可以给蓉姐打电话核实。
我才没那闲工夫去打电话核实呢。
你既然不打电话核实,那你就不要乱猜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她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我以为这个坎终于迈过去了。
没想到不一会儿,她却突然幽幽而道:吕大聪,我警告你,你要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咱一家三口一块玩完,哼……
听到这里,我猛地一哆嗦,惶恐地看着她,不安地问道:妮子,你啥意思?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什么我都可以容忍你,但就不能容忍你欺骗我,更不能容忍你做对不起我的事,一旦让我发现了,你,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咱们一块呜呼。
我不由得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惊恐地道:妮子,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乱想了好不好?
我很累。
嗯,你是很累,你累的全身带着香气回来了。
我忽地恼怒起来,不再说什么,而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来到客厅,躺在了沙发上。
妮子也不过来,她仍旧在卧室里。
我根本就睡不着,满脑子里都是阿梅。
今晚这事对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阿梅今后该怎么办?
这是我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其它的都要往后放。
妮子不高兴,我也顾不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地传来一声惊问:聪儿,你不去睡觉躺在这里干什么?
我抬头一看,是老娘起来了,忙道:娘,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不能在这里,快点回屋里去。
我只好从沙发上站起来,老娘又低声问道:聪儿,你从单位忙完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到底是咋的了?
和娘说说。
我忙道:娘,真的没事,我现在就到卧室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