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跟搭档也上床吗?”

他可以用手指或者舌头的技巧做足前戏,直到伊卡流出足够润滑的体液。不过,那一声呻吟令他血气直直上涌,脑袋涨得厉害,胯间也涨得厉害。

贝朗挤出润滑油,用指腹把半粘稠的液体抹到伊卡的阴道口周围。在这个过程中,他得以清楚地观察这一幽秘之处。

每个女人的身体都是独一无二的,私处的形状、颜色都不一样。伊卡的私处像新鲜的牡蛎,柔嫩肥厚。他的指头在这片富饶之地流连片刻,终于不舍地离开。他的裤子已经被顶立起来,欲火难耐。他要进去,立即进去。

贝朗飞快地拉下裤子,撕开包装,戴上安全套——他一贯以来的习惯。换性伴的频率较高,安全套可以避免染病。并且,他有轻微洁癖,不想看到自己的体液沾染得到处都是。除此之外,他希望杜绝弄出人命的风险。精液射出去后就超出了他可以掌控的范畴,但他需要的仅仅是性,不需要任何计划之外的结果。

伊卡望着天花板,感觉下身凉飕飕的。方才的触碰令她几近打寒颤,但她忍住了。贝朗擡起她的一只大腿,缓慢地进入她的身体,似乎想让她慢慢适应。不过,仅过片刻,贝朗便在她身上大幅度地动作起来。每回抽出再插入时,伊卡感到下身有一种填满的涨感。

做爱中的贝朗并不算粗暴,甚至可以说温和。他的节奏掌握得很好,不至于令她难受。这就足够了。

她紧致的小穴包裹着贝朗,灼热感从下身传遍躯干和四肢。他的大脑无法思考再多,只凭借着本能在抽插中追逐快感。随着撞击的力度不断加大,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直至最后用力的一顶,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迎来了高潮。

灯光已经熄灭。耳边,贝朗的呼吸声变得均匀。伊卡在心里默数了一百个数,起床悄声穿好衣服。房间安静极了,她放慢动作,减少衣物摩擦的声音。

“去哪儿?”

伊卡走了几步,便听到微哑的嗓音。

“主人,我回房间。”

黑暗中,贝朗大概看不清楚,她毕恭毕敬地垂下了头。

“为什幺?”

没等她回答,贝朗说道:“过来。”

按照以往的经验,做完后她应该自觉退下。不过,贝朗的习惯不一样。伊卡默记下来。她睁着眼躺了一个小时,贝朗却没有再叫她。她才意识到,贝朗需要的是她睡在旁边罢了。

早晨,伊卡走出门,维利已经在车内等待。

伊卡坐上车后,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伊卡便也一言不发。

沉默的行进中,伊卡的视线无意中落到方向盘上。那双手戴着短皮手套,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上面戴着一根浅色的细手绳。他的皮肤很白,大概是她见过最白的男人。一瞬间,贝朗的裸体闪过她的脑海。贝朗也是白净细腻的男人,但维利更白。

伊卡不知道为什幺要拿他们进行比较,大概维利全身被严肃的深色包裹,那不经意间露出的白皮肤显得尤其注目。

她快速望了维利一眼,他的眉骨饱满突出,鼻梁高挺,立体的轮廓有一丝混血的味道——可能性相当大,他的个子也很高。

到后面,伊卡投来的目光越来频繁,维利很难不发现她的打量。被人盯着的感觉很不爽,但他假装没看到,若无其事地将车驶往公路的反方向。

人迹罕至的地面颠簸不平,身子不时地被抛离座椅。最后,半人高的杂草挡住了前面的视野,车子停下了。

伊卡感觉到不对劲,问:“目标在哪里?”

“记住,没有下一次。”他看着她戒备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完,“我不带任何人。”

就是这样?伊卡想,跟谁搭档不由她决定,同样也不由他说了算。

见她不以为意,维利心里更不痛快,“你可以试试后果。”

“知道了。”伊卡懒得废话。

这是在藐视他幺?维利解开安全带,擡起搭在方向盘的手,取下手套,身体大幅度转向她,问道:“你跟搭档也上床吗?”

她停了两秒才说:“我的搭档是女的。”如果他要求,她是否该接受。这是个值得思考两秒钟的问题。她只跟上级做过。

“那就是第一次咯?”维利挑起唇角笑了笑,尖利的眼神使得这个笑容没有一点儿温度。

“你想跟我做爱吗?”伊卡问他。

维利没有立即回答。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这下子,她有机会仔细端详他的正脸。幽深的眉眼不加掩饰地释放敌意,连高挺的鼻梁骨都带上了侵入性。

维利不喜欢她,或者说厌恶她,所以她会得到肯定的回答。做爱是男人发泄不满的方式,毫无疑问也是此时维利脑子里的想法。既然她跟维利平级,就代表她没必要听从他。贝朗的要求是任务,维利的不是。她今天只想顺利完成贝朗指派的第一个任务。

伊卡开始思考另一个解决方法——她有枪,他也有,那就只剩下反应速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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