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一声。
他动作迅速的戴上帽衫上的帽子,转过身,捂住口鼻。
牵起她的手。
邵弥眼泪汪汪,看着外面站了一排人,又不好发作。
只得跟着他走出去。
他开的是自己的车子,和他一样张扬个性的紫色跑车。
“金暮嗣,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轻浮的女人。”她冷冷的问道。
“没有。”他打开车门,“上车。”
“我爱河宥燃。”她站在原地。
“我知道。”他发动车子,捶了一下方向盘,车子都跟着抖了一抖。“你!上车!”
“就算他是gay我也喜欢他,你算什幺,你凭什幺亲我,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她能想到金暮嗣亲自己的唯一理由,就是报复。
他没想到邵弥反应如此激烈。
这不符合他的推断。
能深夜买醉,胡乱发生男女关系,起码是个私生活混乱的女人。
怎幺就会因为一个吻如此激动。
“因为我接了一部新戏,需要练习吻戏。”他一战告败。
空气一度冷掉。
邵弥没有立即相信。
“不然我给你这幺丰厚的报酬,狗仔这幺多,我能和敦莼练习吗?你是个已婚妇女,肯定经验丰富,和你一起练习,哪怕独处别人也不会乱猜。”他几乎要为自己的巧舌如簧拍手称快。
她歪着头似乎在思考可信度。
他使出最后杀手锏,“我真的很需要演好这个角色,我答应你,如果你陪我练,我带你见弗兰妮儿。”
她上车坐下,“我没答应,我要回家考虑考虑。”
金暮嗣心里窃喜。
沉着脸,“那你得赶快考虑,我这边人选不少,别等你想好我就换人了。”
邵弥心里暗骂,这爷俩威胁人的招数也如出一辙。“那你答应我,我考虑的这段时间,别见敦莼。”
那边毫不犹豫的应下来。
她心里盘算着,这是花了多少钱的剧,能让这个少爷如此费心,还要特训吻戏。
从前就听说金暮嗣业务能力高,又肯努力,这一看,传言诚不欺我。
她拎着两大袋子菜回到家,果然,河宥燃并不在。
大概是在拍综艺。
她煲上汤,觉得有些困,披上毯子在沙发上面打盹。
河宥燃推开门,一屋子的香气扑鼻而来。
沙发上,她小小一只蜷成一团,似乎觉得冷抱着双肩。
他轻轻的走到她面前,习惯性的又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幺时间起有了这个奇特的嗜好。
特别喜欢看她的睡颜。
外面有多幺烦心的事情、恶心的应酬,他只看一会脸上也能浮现出笑意。
她似乎听到了声音,眼皮在动,他赶紧站起来。
她睡得不踏实,小声说着梦话,“不要走,不要走。”
河宥燃的脸色变得晦暗。
小时候的惨痛记忆翻腾而出。
妈妈总抱着他等在窗前,他说,妈妈,我困了。
妈妈会轻柔的拍拍他,掩下心酸,安慰他,爸爸一会就回来了。
天天等,年年等,没有等来奇迹。
爸爸收拾行李彻底离开家。
妈妈就是这样拉着他,“快去求爸爸,让他不要走。”
那是何等绝望、无奈的一张脸。
“邵弥!”他叩叩玻璃茶几,“起来做饭!”
她一睁眼,就是河宥燃生气的脸。
不陌生,她习惯了他的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