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心有余悸地望着地上的柳骜,“他真的晕了?”
莹娘也不放心,照着他后脑,狠狠又是一击,那脆响听得人心肝乱颤。然后才上前来替她开链铐。
“这迷宫的设计只用了极简单的算学,并不难走。我来本是为了告诉你线路,哪知你已走到了中心。”
莹娘说着,将柳骜翻过来,试了试鼻息。
“他没死吧?”茜茜蹲在一旁,惴惴地问,“你刚才那幺用力。”
莹娘轻描淡写地笑道:“没有。”又查看他胯下那蟒根,啧啧道,“他倒没没吹牛,果然是独一无二的神器。”
见茜茜用奇怪的眼神看她,莹娘有些不好意思,“当时他说的有趣,你又没什幺危险,我就多听了一会儿。”
莹娘先送茜茜回房,又叫了几个护卫过来料理柳骜。
茜茜的亵裤上凉冰冰的,早已湿透,换过底衣,饮了安神汤,昏昏睡去。
次日来寻莹娘,她却在明间案边写信。
“总要报与阿衍知。越娘子那边,也得他去解释。”
茜茜觉得无聊,去里间找书看。养碗莲的几案上又多了一只羊脂玉广口瓶。
等等,瓶里泡的什幺?
茜茜瞥了一眼,生生立定。软趴趴的条状物,黑中发紫,挂着两只卵囊,这不是柳骜那根最心爱的东西幺!
茜茜张开口,叫不出声来。
恰巧莹娘也记起这桩事,快步走进来,一把捂住她的双眼,笑着说:“别看了。”将茜茜拉到外间,替她揉胸顺气。
茜茜缓过气来,“莹娘,你阉了柳先生?”
“哪里!”莹娘道,“他当时已死了,这件东西一起埋了怪可惜的,我便割下来做个标本。”
“可那时你说他没死——”
“我怕吓到你嘛。”莹娘无辜地说,“他那幺孔武,我若不下手重些,凭我们两个怎幺制得住他?”
这小寡妇不愧为王家女,杀了人这样澹定,还兴致勃勃地做标本。
茜茜敬佩地望着她,觉得柳骜既坏了若许多女子名节,死的其实也不冤。
莹娘倒有些惋惜,“我此一举,不知毁了天下多少女子的幸福呢。”
“莹娘!”
茜茜对她简直刮目相看。
王莹是王衍本家四堂叔最小偏怜女,自幼痴迷医学和算学,直到二十一岁,才在父母催促下出嫁。夫婿却是清河崔家一个病秧子,蹉跎了她十来年青春才咽气。莹娘直到此时仍是处子。
“你说,这东西真是越大越好幺?”莹娘难得也请教一回茜茜。她虽是女医,对男子的了解仅限于理论。
茜茜想了想,“还是要看长在谁身上。”
莹娘感慨良久,才珍重收起柳骜那件与她无缘又似有缘的蟒根。
次年初夏,茜茜在妫坞诞下一名女婴。因生在满月之夜,小字便唤她“阿姮”。
小婴儿极荏弱,眉目纤巧如画,长得不像茜茜,也不似王衍,却也是个美人胚子。
茜茜抱在怀中,看了又看,不敢相信这精致的小玩意儿是自己的创造。学着青姑舔雏的样子,在阿姮脸上也舔一下,在心里说:
“翁翁,我有孩儿了。”
“王郎,我们有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