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擎海咬牙道:“我到宝胜不是来听你算帐。”
“寨主来宝胜是为了……”裴花朝低眸瞥向在自家胸上撒野的大手,并因此羞得缩了缩身子,疑心敢情这汉子来宝胜一尝枕席之欢?
转念她想,不能呀,东阳擎海不像会色令智昏,为了一点淫心,便巴巴从镇星寨跑到宝胜找她。他该是为旁事来宝胜。
东阳擎海见裴花朝若有所思瞥向自己,莫名生出自己被勘破什幺机关的尴尬,不觉微扬声,“我顺路来找你,只是顺路!——咳,你师兄投效我了。”
“我师兄?谁?”
“白津丞,他拜你父亲为师,不是吗?”
“……家父生前确实收过学生,但我不记得他们。”
“理它,你只管记得我。”东阳擎海上上下下揉弄她身子,剥开她衣裳。
裴花朝忖道,原来这人为白津丞而来。她教东阳擎海放倒床上,呼吸渐喘,视线飘到窗户那儿,庆幸刚才要出门,放下了窗户,屋内春色不致外泄……
东阳擎海走后,瑞雪急趋入屋。
“娘子。”
合上窗扉的屋内微暗,暧昧气味弥漫,床榻衾枕凌乱,裴花朝背人而立,低头抚衣裙。
“寨主没为难娘子吧?”
裴花朝摇头,东阳擎海兴致勃勃,却没要她,只是亲亲摸摸,除下她衣裳,然后……
想到彼时光景,她面上烧辣。东阳擎海架起她双腿,将他那话儿凑贴她腿缝雪丘挨擦,却不进入。雪丘如同花苞闭合,秘藏娇花,受了硬烫男根来回磨蹭,幽幽翕张开绽,渗出春露。一股酥软由她身下那处连同上端的艳红蕊珠泛流而出,往内里更深处痒去。
东阳擎海如真正欢爱那般,贴着她前后磨蹭,渐入颠狂,终于射在她小肚子上……
瑞雪那头念声佛号,道:“兴许东阳寨主打过那短命崔陵,消了火气。”
裴花朝因问道:“怎幺了?寨主为何有气?”
“我招待寨主亲随,从他们那儿知道,这几日镇星寨不平静。寨内老臣嫌东阳寨主好斗,三天两头打仗抢地盘,招敌多,又太耗钱粮。近来寨主招兵买马,那班老臣怕他又要大打几场,求东阳老夫人阻拦。东阳老夫人居间调解,寨主答应今年内休养生息,不再动兵,为此老大不乐。”
裴花朝奇道:“我瞧寨主心绪挺松快的?”就除了她和他论及如何安置其他妾室的那会子。
东阳擎海岂止心绪松快,他闹大动静招兵,就是专候老臣找岔子。彼时他假作无奈休兵,预言自己韬光养晦之后,周遭几股割据势力将如何消长,哪方对头觑着镇星寨内哄会来犯边,后来一一应验。
当镇星寨对头打来,几个老臣抹不开面子让东阳擎海出马,便自行领兵还击,可惜老臣人马虽不少,却闲置已久,武艺荒废,战略不精,教对头打得落花流水春去也。
没奈何最后他们还是挽东阳擎海出头收拾残局,东阳擎海手下兵马憋了许久不曾活动筋骨,这一出寨开战如同猛虎出栅,一伙人打着打着,势不可挡,将整个州都给打了下来。至此,从州县到山寨,悉由东阳擎海说了算,此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