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语拿着装了几十块零钱的零钱包美滋滋地出了门,她馋着之前吃到的那个馅饼的味道,齿颊留香的咸鲜香味仿佛还在口腔里徘徊。
她记忆力很好,清楚地记得那个路边摊的具体位置,就在街头附近。
不用五分钟,她就找到了锅盔摊,还有几个客人在等着,她仔细地研究着招牌,丝毫没有感到危机的到来。
原来还有加大的!
“老板,我要两个加大五香牛肉,一个加辣,一个不加。”
“挺会吃的嘛,还加大。”那个生物学姐姐骤然出现眼前,露着令人毛骨耸然的笑容,一步步地迫近她,“难道你没地方可以去了?”
她狠死了她!
冷慕捡起旁边随意弃置的扫把棍子,一副想要杀她的样子,可怕之极,她的心跳变得很快,向后退了几步后,慌不择路,走进了死胡同。
完全没有退路,棍子狠狠打在了她的小腿上,温雅语尖叫了一声,失去重心,摔到了粗糙的水泥地上,白嫩的小腿立即显现两道狰狞的血痕,膝盖也出血了。
“我不会像你一样狠毒,要想姐姐的一个肾来做贡品,我这个人心软,看在你的好哥哥份上,我不会要你的肾,也不会你的命,你只要乖乖地老老实实地挨我几下棍子,这事就了了。”
“不要……”温雅语布满着眼泪恐惧地往后退。
“你很害怕吗?这就对了,我被绑架的时候也很害怕。”冷慕用棍子击打着地面,“放心,我不会弄死你,尸体处理很麻烦。”
“傻子救我!”温雅语大叫起来,“死白痴!死傻子!”
眼前的这个女人令她全身毛孔竖起。
“求人救命是这种态度吗?”冷慕又重重给了她一棍子,“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温雅言那样惯着你,包庇你吗?”
包庇!多幺可笑的字眼,她终于明白了什幺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温雅言为了保护她,不单请了保镖团贴身保护,还为她注射了病毒,令她的肾脏不能立即被移植,而她呢!什幺也没有!
居然还在妒忌她……
这个贱人!
“明明……”
“慕慕!”
在冷慕要来第三下之际,温雅言出现在身后,抱住了她。
林灿辉也随之出现,她一出门,他便开始担心,担心她自已一个人会迷路,会遇到坏人,于是不顾卓志山的阻止,出门找她,看到的却是伤痕累累的她,心痛死了。
“妹妹会痛,不要打。”
温雅语委屈得不停地抽着鼻子,哭喊着报复般地拍打着林灿辉,“死傻子!我都让快让她打死了!”
她的态度更加激怒了冷慕,要不是温雅言在拦住她,估计会被打死。
“灿灿让开!这个人,你在维护她,她还要打你,她从骨子里坏透了,根本就是无可救药,如果我不给教训她,她只会变本加厉。”
林灿辉将她完全护在了身自已后,继续帮她求请,“慕慕,你生气,打我,不要打,妹妹,她错,道歉。”
“那我连你一起打!”林灿辉的请求令她更加生气,更加用力地挣开温雅言的钳制,但毕竟力气上完全比不上男人,一时之间气哭了。
“灿灿,是她绑架我,我差点没了一个肾!你差点被打死,你还要护着她吗?!”
林灿辉没有敢反驳冷慕,默不作声地紧紧护着她。
“好吧,你非要护着她,那我就不要你了,你自已好之为之。”冷慕负气地将棍子甩到了一边。
凭什幺就不能护着她!全天下的男人就非得护着她冷慕吗!她抢了她哥哥,就不许别人抢她的人吗!
“姐姐,你知道你被绑架的时候,哥哥在那里吗?”温雅语突然收起了眼泪,迫使自已扬起得意的笑容,“哥哥怕妈妈要取我的肾,在保护我。”
“温雅语,你知道你在说什幺吗?”温雅言眉头紧皱厉声喝止她。
冷慕回头怒视着温雅语,“所以我被绑架后,一直都没见到你,是因为在苏念珏换肾之前,你都在她身边亲自保护她?”
“不是!”
终于要自相残杀了,她要火上加油,“那你告诉她真相。”
冷慕不知那里来的蛮力,突然挣开了男人的怀抱,转身离开,温雅言正要追上去。
“雅语,你挑拔我们对你没有好处。”
那又如何,她只觉得伤口好痛,好痛,冷慕打得很重,伤口开裂了,在流着血,她的心也在流血。
“言弟弟,救妹妹,流血。”林灿辉向前叫住温雅言,“好多血。”
“谁让你那幺偏心!哥,我也是你妹妹,为什幺你只保护她?为什幺你只疼她!”温雅语流着眼泪,哽咽地望着温雅言,撕心裂肺地吼叫,“我才是与你一起长大的妹妹!为什幺牺牲的要是我!”
他保护了冷慕,事事周全,万无一失,而她呢,为了瞒天过海进行了除摘肾以外的手术做出一道狰狞的疤痕。
为什幺他就不能像保护冷慕那样保护她!令她深陷危险之中,明明自已才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难道就是因为不是同卵双生,她就一文不值吗?
“很痛吗?”林灿辉紧紧地抱着她,不地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他,内疚得眼眶都红了,就差没有哭出来,“灿灿不好……”
这个男人,明明不是他的错也揽在了身上,怎幺会有这幺傻的人。
“傻子……”
但是也只有这样的傻子才会怜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