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林夏这才茫茫然从宿醉中醒来,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被这黑夜里的触觉吓到,不自觉地喊着:“再喝一杯!”
被人从温柔的被窝里抱出来,林夏的视觉受到了冲击,刺目的白炽灯搅浑了醉意,温热的水滑过肌肤,林夏被人撑着一只手靠在冰冷的浴室,沐浴液混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精油竟让她有种清凉感,嗅觉也慢慢苏醒过来。
裹起浴袍被人抱着从浴缸里出来,林夏依旧是醉意朦胧,似乎有人在替自己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被人强行打开的嘴唇灌入不知名的液体,林夏直觉是吐了出来。那人似乎是意识到什幺似的,嘴对嘴封缄逼着她喝了下去。
喝完了,似乎被人抱起,熟悉的触觉让人格外贪恋,睁开眼是男人一如往常平淡的眉眼,今日却是蹙眉,似有化不开的郁结。
回抱住眼前的男人,接着醉意喃喃自语,“我还没嗨够!谁把我送回来的!我要喝酒!”
被抛进柔软的欧式大床上,女人挣扎着要起身,一个壮实的躯体压了下来。
“我要喝酒!起开!”
下一秒女人只剩下呜呜声,唇舌交战,一阵血腥味溢出,先认输的是他。林夏呜咽的哭声四起,小兽被丛林深处隐藏蛰伏地猎人所伤,独自一人在原地舔舐伤口。无味感传来,男人扯了扯领结,七夕佳节,妻子一人夜店鬼混,被丈夫揪回来哭着不让丈夫碰的估计只此一家了。
……
清晨的第一道光照射在光洁细腻的脸上,晕乎乎的头突然想起昨天那一幕她便垂死病中惊坐起般清醒了过来。床旁凹陷却已无人,床边的便利贴上:起来记得喝蜂蜜水。
林夏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浴袍,想起是沈以骞给自己更换的,不由得红了脸。说来可笑,成婚近三年,俩人几乎从未共浴,想到他看见自己的裸体,林夏便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洞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