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茂茂要打胎,医生做检查,胎儿状态良好,又六个月了,流产得清宫,机器伸进去,把胎儿肢解,一点点夹出来。
顾诗琳听着就受不了,晚上左下角劝太再考虑,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她没有权利迫顾茂茂生下一个以及并不想要的孩子,哪怕她这个阿姨愿意抚养,也没有权利。
一个家里生活的两个世界的人。
顾诗琳退而求其次,希望顾茂茂能去看余凯,没想到顾茂茂擡手给了她一耳光。
“顾诗琳,你怎幺那幺贱?”
顾诗琳擡手一巴掌打到她脸上,不解气,又打了一巴掌,甚至气的揪住她的头发爆锤。
“我贱,我贱,我怎幺那幺贱,我为什幺要同意你们在一起,你明明不爱他,为什幺要抢走他,我都祝福你们了,你怎幺能抛弃他,怎幺能……”
顾茂茂掐着她脖子,娇娇女力气一点不小,直接把她怼墙上。
“所以你贱啊,余凯跟我上床时,你以为他心里想的谁,你不想原谅他,觉得狗男女在一起绝配?”
“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做圣母,顾诗琳你不配。”
“余凯那种贱人,只要你肯出言挽留,肯说声原谅,他怎幺会心甘情愿被我摆布,因为什幺呢,因为我顾茂茂是你妹妹,他觉得自己必须更负责任,才对得起你……”
“他没求你挽留,没求你原谅,觉得自己不配,所以贱啊……只有这种贱人,才配得上顾盛那幺完美的计划……你跟我说什幺……我也不过是棋子……棋子……棋子……”
顾诗琳半张着嘴,顾茂茂的手早从她脖颈上离开,却依旧找不到能开口讲的东西。
半天,顾茂茂大着肚子坐在地上,呜呜的痛哭起来。
“从小我围着你们打转,余凯对你好,顾盛对你好,我呢,以前还有爸爸会逗逗我,爸爸一死,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孤儿。”
“不……雪姨……”
“那个蠢女人除了做饭收拾东西,她会什幺?”顾茂茂吼,可能动了胎气,拧着眉捂住肚子。
顾诗琳去扶,被她甩开,“假惺惺,滚……”
顾茂茂坐到床边,半靠在床头,选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才喃喃道,“我被顾盛骗了,他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了牺牲品。”
很早前的某天,余凯和顾诗琳订下了订婚宴的日子,远在米国的顾盛极力反对,说愿意养她一辈子。
她还拿这话跟余凯说,“看吧,我弟长大了,后盾坚强,小余先生如果那天当了负心汉,可有人替我报仇哦。”
那天的吻那幺美好,彼此那幺热情,却守住了最后的底线,初夜的美好成了彼此最向往的存在。
日子一天天临近,顾茂茂有了宝宝,余凯背叛了她。
顾诗琳怎幺会知道,给顾茂茂出主意的,是她单蠢又死宅的小正太弟弟。
顾茂茂苦笑,她知道自己笨,和梁雪一样笨,自己以前最向往的便是姐姐能嫁到余家,那幺有钱有地位,连妈妈和他们姐弟都要仰仗她顾诗琳。
某天顾盛出了个好主意,让她去勾引余凯,药都准备好了。
有人和自己站在一起,顾茂茂一个顾盛对顾诗琳的心思不单纯,但什幺乱不乱伦的,跟她有什幺关系,可以嫁给余凯,简直太诱人了。
然而,订婚宴都举办了,余凯的眼睛依旧没从顾诗琳身上移开过,每每入夜,自己死皮赖脸的缠着他,等来的是午夜梦回,床边人一声声“小诗……”
诗你m啊,贱男人……
然后呢,
然后顾盛抛出来,爸爸是被害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