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晚上之后,穆念秋再也没见过叶赫勋。但是她知道,叶赫勋不会放过她的,他的恨意来的太强烈。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报复她在澳洲的亲人。她放心不下,打给父母,怕明着提醒会造成他们的困惑恐慌,只能叮嘱他们多保重身体。
而那晚过后,穆念秋的下体时常隐隐作痛,还会时不时的流血。她有些害怕,去了郊区很隐秘的一家私人医院。最后经过一系列的诊断,确认为阴道轻微撕裂。
“你……你是不是遭到家暴了。”医生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那是叶赫勋昨天愤怒时留下的痕迹。“如果是家暴的话,你拿着这份病例是可以起诉他的,不要怕!”医生有些怜悯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孩。这个年纪,本该是鲜活靓丽的。可她清澈的翦水秋瞳,却宛如一潭死水。
家暴?被小叔子强暴算家暴吗?
医生开了外用药膏以及内服的消炎药给穆念秋,叮嘱她按时涂抹、服用。
穆念秋彻底辞退了家里的阿姨,她怕被别人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不过她还是很好心的帮阿姨找好了下家。怕叶赫勋再次突然闯入家中,她找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在里面浑浑噩噩的休养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之后,穆念秋强打起精神去上班。在家更容易胡思乱想,出来就算是透透风也好。她在一家合资公司的翻译部工作。她十五岁的时候,她爸爸转让了自己家公司的股份,带着全家一起移民到澳洲。她在悉尼生活了七年,中文英文都很好,所以这份工作对于她来说,还算轻松。
中午午休的时候,她终于接到了她丈夫叶赫凡的电话。
“你在哪里?”男人低音炮一般的嗓音,依旧性感的一塌糊涂。
穆念秋不知道为什幺,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有些想哭。她静默半晌才回答,“我在公司呢。”
“家门的密码怎幺换了?新密码是多少,我现在在门外进不去。”
“是我的生日。”
叶赫凡楞在那边,半天没说话。
穆念秋心里酸的发胀,只觉得眼角都开始发涩,她轻轻的舒了口气,“971005”。
“知道了。”说完,叶赫凡就挂断了电话。
穆念秋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声音,自嘲的笑了笑。连叶赫勋都知道她的生日猜对了密码,她同床共枕一年的丈夫却不知道。
去年的某天晚上他们做完,叶赫凡靠在床头闭眼假寐,穆念秋靠在另一侧的床头看他。他生的实在好看,浓密的黑发,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人都是视觉动物,女人也不例外。穆念秋看着他精雕细琢的侧脸,只觉得胸腔满满的爱意都要溢出来。
“看够了吗?”叶赫凡突然发问,却依旧闭着眼睛。
穆念秋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一般这个时候,都是他们俩难得的温存时光,大概叶赫凡从身体上得到了餍足,不会像平时待她那般冷。
穆念秋鼓足勇气,“赫凡,我们十一一起去斐济好不好。”
“不好,我公司很忙,没有时间。”叶赫凡想也没想的就拒绝她。
“可是,十一你们公司和其他公司的员工不是也要放假的嘛。”穆念秋知道那多半是他搪塞她的借口,可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她想跟他在一起,一起在浪漫的海岛庆祝她结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她小心翼翼的攀上他的手臂,“而且,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就跟奶奶说你忙,我们都没有去度过蜜月……”她有些委屈的小声抱怨。
叶赫凡看着身侧的女人,她微低着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小的鹅蛋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柔和。柳叶弯眉,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像悬在天边的月牙一样弯弯的,樱桃一样粉嫩的红唇,看起来很诱人。可他从来没有一亲芳泽,因为他觉得,亲吻比做爱更神圣,那才是相爱的人会做的事。其实,她真的很好看,如果……如果不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前尘旧怨……他也许会对她稍微好一点儿。
“我十月初会去意大利谈生意,如果你想去,我会让乔斌帮你也定一张机票。”大概是今夜月色撩人,叶赫凡有一丝丝心软。
“真的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穆念秋有些惊喜的擡头,脸上是收不住的笑容,那弯弯笑眼直直的望进他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