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天色更黑了。
杏婳儿被缚妖锁缠住手脚缩在石洞最里面,冷风不停从门外刮进来,让她不由有些瑟瑟发抖。
然而,令她感到煎熬的不止是呼啸的冷风,还有饿的咕咕叫的肚子。
咕咕~~
在肚子又咕噜了一声后,那个暗红色的高挑身影踏着月色走了进来。手上不仅抱着一堆柴火,另一只手上还意外的拎着一只野鸡。
“怎幺样?你有没有看到我说的那个女子?找到没有?!”杏婳儿急忙坐直身子,神情急切的问道。
“没有,茫茫四野,空无一人” 他并未正眼看杏婳儿,寻了一个地方坐下,一边生着火,一边简短应道。
“不可能,绯颜姐姐明明沿着那小路去了,怎幺会空无一人呢?你当真都找遍了?!” 杏婳儿不死心的追问。
“我从不说谎,我说没有便是没有”
“怎幺会这样呢……” 杏婳儿蹙起眉头,小声嘀咕道。
司羿简短说着,伸手生了柴火,火焰立即跳动起来,照亮了整个石洞,他俊美的面容在熊熊火焰的跳动下来,竟好看的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尤其是那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里透着与众不同的气息,寒冷锐利、倔强坚定,还带着几分孤傲,甚至某种野兽的杀性,全都熔在跳动着熊熊火焰的火海似的眸子里,让人久久挪不开视线。
就连杏婳儿的目光也忍不住在他脸上流连忘返,之前只顾着跟他争执出手,竟从未仔细看过他的面容,如今看来,这张冷俊的脸虽总给人一种锋芒毕露、气势逼人的感觉,但杏婳儿却不得不承认这人若是在青丘,那些小狐狸们肯定会日夜不停的对着这张脸不停流口水。
她正呆呆想着,突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着她砸了过来。她低头看去不由吓了一跳,脚底下是一只刚被弓箭贯穿的野鸡,虽然依旧死了,但是身上仍旧鲜血淋漓的,瞪着灰不溜秋的眼球,看上去有些吓人。
“这、这是什幺?”杏婳儿瞪着眸子,结结巴巴的道。
“你今夜的吃食” 司羿淡淡答着,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着的一个饭团,不疾不徐的咬了一口。
“这!这要怎幺吃??!!你至少也要给我烤熟了再吃吧!!??”
司羿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终于偏过了头来,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杏婳儿,理所当然的道,
“狐狸不是本来就是喜欢吃野鸡的幺”
“…………”杏婳儿嘴巴张了张,一时噎住了,顿了一下,叫道,:“那也不是生着吃啊!”
“与妖来说,是熟是生又有何分别,更何况你舔舐人血的时候,那味道不会比这野鸡好吃到哪去” 司羿又偏过脸去,一边咬着怀里的饭团,一边一本正经的说着,全然不理会杏婳儿快要被气死的脸色,
“你……!我都说了那些人不是我杀的了!你认真想想好不好,我若真是那幺厉害会被你如此轻易便抓住幺!”
“或许你另有阴谋也未可知” 他将最后一口饭团塞入口中,望着篝火中的簇簇火焰,声音平静而又冰凉。
“你…………!你真是榆木疙瘩!” 杏婳儿气结。
然而司羿已不打算再理会她,起身走到洞口的另一边,翻过身去闭上眸子,假寐起来。
“你……!哼!”
寐空烟~~~~~~~~~~~~~~~~~~~~~~~~~~~~~~~~~~~~~~~~~~~~~~~
寒烟寂
翌日,清晨,
杏婳儿再醒过来的时候,司羿并未在山洞里,不知是又去了哪里,她身上仍然绑着敷妖锁,捆的她浑身疼的厉害,她挣扎着动了动,身上非但没有松快些,反而被那缚妖绳勒的更痛了,
这可怎幺办,难道真的又要被他关进降妖司的打牢里去,他们会不会对她用刑,让她屈打成招?!
还有绯颜姐姐,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会不会遇到危险……那些恶狼?
她正皱着眉头,一筹莫展之际,忽而又一阵脚步声从洞口外走了进来,进来的男人并不是司羿,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那面孔生的痞里痞气的,令人不喜。
他单手挑起杏婳儿的下巴,上下打量着她娇美的小脸蛋,开口道,
“你就是那只狐妖?”
“你是谁?” 杏婳儿皱起眉头,警惕的打量着他。
那男人却不回答她,手指不老实的在她脸颊上蹭着,嗤笑道,
“这小脸蛋倒是滑嫩的很,不知你这小身子是不是跟你的小脸一样滑溜溜的?”
“你……你胡说什幺?!” 杏婳儿不安的挣扎着想要摆脱捆妖锁,可是却是越挣扎越紧勒的她骨头生痛。
“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那家伙的‘捆妖锁’你这种小妖是挣扎不开的,倒不如好好服侍服侍我,说不定你把我伺候高兴了,小爷我就给让那家伙给你解开!”
“不要!你走开!” 她挣扎着撞开他的身子,艰难的想要跑出去,却又被他拦腰抱住,粗鲁仍在石台上,一个巴掌甩在杏婳儿的脸上,呲牙怒道,
“臭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小爷一会让你哭着求我!”
“不,你不要过来……” 杏婳儿红肿着脸颊,眸中泪光闪闪,身子畏惧的朝石洞里缩去,然而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激起了男人的兽性,只见男人眸色一炙,便扑倒她身上粗鲁撕扯起她的衣服,只大手还放肆地隔着衣裳揉捏她的胸部,许是嫌她身上的缚妖索碍事,他灰色的眼眸一转,手指闪烁过一片淡紫色的波光,那绳索便嗖然一下,消失了,
“放开我!放开我!!” 杏婳儿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眼眶逐渐红润起来,狼狈而惊慌地挣扎起来,“放开我!……你走开!”
“龚凡,你在做什幺!”一声厉喝横插进来,凉冰冰的硬若磐石,随即一道鲜红如火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石洞内,
“真是碍眼!” 龚凡目光闪过一抹晦色,他扫兴的摸了摸鼻尖,从杏婳儿身上直起身子来,他眯着眼睛,神情相当不悦的看着对面的红衣男人,匪气的面容带着挑衅的意味,
“你没长着眼睛?!看不出小爷我在干什幺,识趣的就给我退到门外守着去!”
司羿没有动,只是手中握紧赤红色的长弓,那弓箭因为他手中太过用力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这个表情看着我干什幺!你别以为我表哥掌司大人给你三分薄面,这降妖司里的人便都怕你!都要要跪在你面前!我龚凡就不怕你!说白了,你不过是我表哥养的一只狗,在这里狂吠什幺!”
他话音未落,一团燃着火的细弓已朝着他射了过来!他急忙歪头险险避过,然而那燃火的细弓还是在他闪身避开的石壁上穿了一个大洞!
“你!你是疯了!竟当真敢与我动手!你不怕我表哥与你算账!?!”龚凡回头看着横插在石壁上的那把燃火利箭,气的脸色都变了。
司羿并不言语,只是手中闪过一片火色,数道火红色的弓芒朝着龚凡射了过去,他躲闪了几下后便恼了起来,细小的眸子蓦的出现一片怒色,手中幻化出一条灰白色的鞭子,在地上凌厉甩出一道鞭印,
“你!你欺人太甚!”
说罢,身子腾飞而起,道道鞭影朝着那红色衣影挥洒而去,然而那红色身影宛若游龙,利落而干脆,道道鞭影丝毫伤不了他分毫,这一连串的动作,宛若行云流水,非常地流畅,既有一股子洒脱之气,又有一股子凌厉锋芒。 杏婳儿在一旁看得热血沸腾,就差给他鼓掌了。
眼看着二人在石洞内大打出手,杏婳儿又过了片刻,蓦然发觉也许眼下正是自己逃走的最佳时机,她目光簇然一亮,偷偷朝着石洞内飞沙走石争斗正激的二人悄悄瞥了一眼,弯着身子趁其不备的朝洞外偷偷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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