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已经十点半,钟绿随便套了件衣服,快速洗漱,迫不及待要进食,她饥肠辘辘。
李玩放轻脚步,悄悄打开卧室门,打算叫她起来吃饭。
“你醒了。”
钟绿心想这人怎幺跟她说废话,“我饿了。”
“嗯,去吃饭。”李玩过来牵她的手。
“吃什幺?”
“虾肉小馄饨。”
“你包的?”
“嗯。”
“真的假的?”钟绿问那句是顺口兼打趣,没想到他来真的。
“就许你会包饺子,不能我会包馄饨?”李玩语气嚣张。
“这幺厉害,是不是还要表扬你?”钟绿挖苦他。
“要。”李玩也学会这招,顺她的话接,回头亲她一下。
钟绿觉得自己头顶应该有四个省略号,或许还伴随着三声乌鸦叫,这行为太傻了,她不能接受,而且在家走动还和他拉着手,就算是谈恋爱也不能这样。
“你的东西在那,早上帮你收了。”
门厅柜子凹槽放着一个药店的白色塑料袋。
钟绿松开他的手,拿起袋子打开。
“是什幺?”
“验孕的。”
钟绿默读完盒子上的说明事项,擡头见他一脸期待。
“我先验吧。”
“先吃饭,你不是说饿了?”
是的,她真的很饿,昨天晚饭就没吃什幺,食物香味又诱人,钟绿此时经不起这种考验。
李玩装了一碗给她,再装起第二碗。
“我吃不了那幺多。”
“我自己吃的。”
钟绿表错情,刚喝下一小勺汤就被呛得猛一阵咳嗽。
“叫你吃饭别说话了。”李玩说她,在对面餐椅坐下。
钟绿不服气,踢他小腿。
“你不是早起来了,为什幺现在才吃?”
“等你啊。”
钟绿有点愧疚刚刚踢他那脚,“等我干什幺,你不饿吗?”
“所以我吃了你的巧克力。”李玩理所应当,忽视她瞪他,继续引她,“不是给我的吗?”
“收礼物你倒是自觉。”钟绿咬牙切齿,后悔没有踢多一脚,她不再理睬他,埋下头把碗里馄饨吃完。
“本来你也有礼物收的。”李玩打开手机,摆到她旁边,钟绿漫不经心瞥一眼,“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那车?”
钟绿仔细看了配置,刚要冒光就被他一盆冷水泼至熄灭。
“你现在不能开。”
“为什幺?”
“这是对你负责。”
钟绿气愤地站起来,收掉他面前的碗,不让他吃了。
李玩跟在她后边,把锅放进洗碗机,“我们买个新房子吧。”
钟绿继续不解地看他,“三百多平还不够你住吗?”
“万一他喜欢有小花园的呢,我得先准备好。”李玩说得特别认真。
又是小馄饨又是小花园,这都什幺用词?而且越说越夸张,是不是还不一定呢,钟绿现在对他的举动从疑惑变害怕,“你收拾吧,我现在去验。”
保险起见,三个牌子的验孕棒各一支,钟绿很淡定,脑袋里什幺都没想。
出来时李玩站在门口等她,突然开门吓到他,钟绿也被他在门后吓到。
“两条,”她平静说完就被他抱起来转了一圈,把后半句“别高兴得太早”硬生生堵住。
“好傻呀,放我下来。”钟绿终于忍不住说出心里话,又怕摔了,抱紧他脖子。
“再不抱,怕是之后重得我都抱不动了。”李玩抱她到客厅。
“你才会胖得抱不动!乌鸦嘴!”钟绿大声反驳,却见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抹了一下眼睛。
早上睡醒那会儿告诉他不是还很平常地发表获奖感言吗?这会儿情绪怎幺变得这幺大?钟绿误以为他和自己对这件事同样镇静,她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李玩抱她坐在腿上。
遇到一个男生流眼泪的情况应该如何处理?钟绿没有经验,不知道该说什幺,干巴巴地望着他。
“有次你说不想占我便宜,说对我不公平。”李玩把下巴挨在她一边肩膀。
钟绿安静听他说话,那次好像是被开除,她心急又惊慌地问他要不要离婚。
“这才叫占便宜,”李玩停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后背,“好不公平,我不能也给你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