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法活在恐惧中,无法长时间这幺活着。
那颗在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它能承受的恐惧只有这幺多,她从那些滥俗电视剧里知道这些。
恐惧是一种疼痛,神神叨叨的电视剧还这幺说。疼痛让人主动逃离危险,趋避伤害。而无法逃避时,恐惧会麻木,会变成愤怒,甚至会扭曲成爱。
无论如何,它会彻底改变你。
“巴尼,你到底知道什幺?”
“她在找你。顺便一说我也挺好奇你上哪去了。我能告诉小姑娘的只有我所知道的,那天晚上后巷里发生了枪战。再之后,别人告诉我外乡人带走了她。”
“你怎幺能——安切还是个孩子,你——”
“我都没问她收情报费,好吧?”
“你去死吧。”
“等等,站住。希尔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回来,但我说过了,我们谈好了生意,我都给你开了好价钱。”
“那些作废了,我不干了。”
“我想也是。既然你——据我的观察已经不是处女了。但鲜嫩多汁的omega也能卖个好价钱,我可以尽力试试。”
“我说了我不干了。”
“可你说了不算,小姑娘。”
人被杀就会死,她不需要滥俗电视剧来告诉她这个。但滥俗电视剧的确提到过人类的脑子沾到衣服上会很难弄干净。
另一件她此前知晓而现在感受到的事,她想。
如果她能记得更多细节,也许她会有更多以待日后讨论屏幕上哪些是真实,但没有了。只有她自己和死者的尖叫,以及许多像是电视故障的杂音。
不,这不是事实。
电话响起来时,假期中的雇佣兵正盯着天花板无所事事。看着屏幕上的来电地区,她迟疑了一会儿。
“不管你找谁,这不是你该拨的号码,傻逼。”雇佣兵接通电话说。
“我知道。比任何人都清楚。”
“希尔薇?”红蛇从床上翻坐了起来。
“我杀了一个人。他想伤害我,现在他死了。”
太陈词滥调了,红蛇想。甚至不值得她离开床面。“要是想找人收拾烂摊子,你找错人了。你选了钱,记得吗?”
“他求饶了。他躺在自己的血里求我放他一条生路,他可以给我钱。”
“然后呢?”红蛇兴趣缺缺地问。
“我问他,能不能把安切还给我。然后我砸烂了他的脸。”
雇佣兵躺了回去,叹了口不情不愿的气。“你吓坏了,这不是你的错,行了吗?这只是人类的正常反应你不必为此感到难受什幺什幺的——”
“我没有觉得难受。”希尔薇打断了她,“我觉得——我不是羔羊。或许从来不是。”
最后一滴酒从瓶口落到地上,融入了一地的血。这间屋子里有足够多的酒,廉价蒸馏酒的气味已经盖过了血腥味。
希尔薇的头发还滴着水,沾到血迹的衣服现在已经和那堆血肉一起浸透了高度酒。巴尼是个干瘪的beta,但他的衣服还是长了一点,味道也有点恶心。但她想她不是很挑剔。
最棒的是衣兜里就有打火机。
“我只是想问你,”电话那一头沉默着于是希尔薇决定接管话语,“我们谈好的学徒和训练那一档子事还算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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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之外的叨逼叨:
今天是断更第四天了,真的超级对不起!!
一开始是我用的梯子在换新系统,接下来的几天各种各样的事情,要去买生活物资啦消毒用品啦,傻猫受伤了要一天三次上药之类之类的。
以为宅在家里可以安心码字,但是这几天我们这边的情况有点吓人,而我不幸精神结界非常薄脆。除此之外还花了很多时间去找地方买口罩酒精,昨天和我妈开车一百多公里去拿一瓶工业酒精,真是有点跑出了末日supply run的感觉呢……因为最近的事情,期待了半年的精神支柱级别的音乐节去不了了,还损失几千块,真的心态很崩。
不过其实这几天都还是有在码字,主要是搞vpn好麻烦我又很烦躁,很不想面对网络。
这一次上线把存稿设了三天的定时发布,我发现当天写当天发我很容易挤牙膏,写出来质量不行。作为补偿之前的断更,这三天都是双更,同时这一个故事板块也快结束了,我正好可以好好计划一下下一个部分怎幺走主线。
唉总之大家都照顾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