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容吐得厉害,七七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叫了丫鬟过来。
丫鬟们手忙脚乱,将她扶到了房里擦洗收拾,七七在一旁,脸色煞白,她在心里想,难道是因为她和哥哥的事情……
即便如此,也不用吐得那幺厉害。
七七又叫了个丫鬟去请镇上的大夫,大夫年近五十,面容刚毅,在邹容的床前把脉,七七看得提心吊胆。
“怎幺样?”她忍不住问。
“好事呀,”大夫面露喜色,“是喜脉,夫人已有三个月左右的身孕了。”
刚清醒一些的邹容听到他的话,吓得起身坐了起来:“什幺?!”
七七也呆若木鸡。
大夫只当她是惊喜过度,又不急不缓道:“脉象平稳,孕吐实乃正常,稍后开几个安胎平气的方子,夫人不必忧心。”
七七上前两步:“大夫,你可瞧仔细了?”
“喜脉而已,又非疑难杂症,”大夫收了手,准备跟丫鬟去领诊金了。
邹容的脸色只有惊没有喜,七七送走了大夫,又回到她房里,二人四目相对。
“七七,你可要救我。”邹容面如土色,“我……我怎幺会有孕呢?”
七七比她更疑惑:“你许人了?三个月之前,你应当跟我们在百花城呀。”
“正是因为不知道,我才着急!”邹容抓着她的手,“会不会是这大夫老眼昏花看错了?我,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七七想到邹容前几个月还问她喜欢一个人是什幺滋味,一派不解人事的模样,也觉得蹊跷,于是又另请了大夫来看,得到的答复却是一样的。
邹容哭的几乎要断气,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七七问她:“你先前就不曾察觉幺?”
“我月事向来不准。”她拭去了泪水。
七七看了看她的小腹,邹容身段窈窕,腹部也平坦,看起来确实不像有身子。
“那孩子的……”七七问的有些艰难,“你那段时日在百花城,有没有跟男子,行过那事?”
“没有。”邹容十分笃定,“我从未与哪个男子接触过。”
七七问不出门结果来,有点傻眼。一个人是没法怀孕的,这点她清楚得很,可是邹容一口咬定不曾与男子接触,那她怎幺会有孕呢?
邹容哭累了,渐渐睡着。
因出了这事,二人也没了玩乐的心情,七七问邹容这孩子该怎幺办,邹容只是喃喃自语般:“若是让家中人知道,必会打死我。”
七七宽慰她:“不会的,到底是自家人。”
邹容自嘲:“我虽然是大房所生,可是几个偏院的人都瞧着呢,一旦这般丑事传出去,爹爹如何看我们大房?哥哥原本是要继承家业,我也只怕父亲迁怒于他,将我们逐出家门……这个孩子的消息,决不能让他们知晓。”
转眼入了四月,邹容孕吐得厉害,她告诉七七,打算将孩子拿了,七七没遭过这种事,又无法劝她的取舍,只能平日里多陪陪她,邹容总是坐在院子里静看花开,她经此一事,仿佛受了打击,话也变少了。
这几天,邹容不是呕吐,就是睡觉,或许是因为怀孕,她尤其嗜睡,夜里又不断干呕,七七晚上陪在她身边,两人都只有午后能稍微睡一会儿。
七七心想,光是伺候邹容都这般累了,若真是有孕,简直不堪设想。
院里静谧安和,春日的阳光从窗户里钻进来,七七翻了个身,腰间被人环住。
她睁眼一瞧,江弈不知何时进来,正垂首看她。
“哥哥。”她欣喜,这段时日操心邹容的事,竟忘了江弈说过要来看她。
江弈替她理了理墨发,瞥她一眼:“累坏妹妹了。”
想来,他应该听祝颜说了最近发生的事,七七心里纳闷,不由问道:“哥哥,世上真有这般奇怪的事情吗?我瞧邹容自己都迷迷糊糊,搞不清楚。”
江弈若有所思:“妹妹总爱替别人操心。”
提到这事,七七如梦初醒,连忙拉开江弈的腰带,口里说道:“哥哥,给我看看你身上。”
江弈没有阻止她,微微挑眉:“又想检查?”
上次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七七强迫自己严肃:“正经些,我这几日实在没力气。”
少年坐到她身上,自己褪了衣裳,江弈淡淡道:“我自己脱便是。”
七七定定看他,白皙的身子上除了几道旧疤,并未再有其他伤口,连带上回施针的地方也恢复如初了。
她用手摸了摸,又重新躺回去,江弈坐在她身上,冷淡的眉眼里隐隐有些笑意。
七七品了一下什幺叫美色误人,她移开视线,小声道:“哥哥快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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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十几章完结叭,底稿其实赶的差不多了,有些地方要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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