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慈善总会的地方,熊谣脸已经红的透彻,像是熟了的闷虾一样,坐在办公室的凳子上低头不语,手中还抱着粉嫩嫩的小猪佩奇。
她看着吹风机的造型,捏了捏那鼻子,想到他刚才亲口承认关系,就觉得一阵羞愧。
陈琦出去拿表格了,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太过紧张。
纪承看向她红扑扑的脸蛋,想起这婴儿肥,以前自己不知道捏过多少次,过了这幺多年,婴儿肥还是没掉,可爱的一塌糊涂。
他抱胸在腋下的手指忍不住的颤抖,控制住自己不去捏的冲动。
熊谣嘟哝着小嘴,下意识的举动,鼓起两腮,尴尬的想跑。
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视线该有多火热。
该死的!
他就是想捏上去!
这幺多年,手上的触感依然还记得,她身上的每个地方可以说他全部都认识,大脑和身体,哪一个都忘不了她。
“熊熊。”
熟悉的称呼,磁性的声音,让她脑子里的弦都紧绷了起来。
他沉了语气,“你没什幺话想对我说吗?”
\'嘣\'的一声,那条弦断掉了。
脸上的表情逐渐失去了控制,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下撇去,鼻尖红的透彻。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眼眶红了,水灵的大眼充斥着水雾。
“为什幺哭?”语气更不好了,他心疼,他可怜,可是她有没有想过他有多难受。
一句话不说的就跑了,说好的上同一所大学,自己先去了,一年后等她毕业,可她竟然偷偷改了志愿,让自己整整寻找了她五年,她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熊谣拿起热水袋,遮挡住了自己的脸,低着头似乎要把自己埋进腿里,只吸着鼻子并不做声,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
纪承咬牙,双拳用力的攥紧,手心被他抠出了月牙的印痕,用力放平了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
“给我个解释。”
她将手中的热水袋越握越紧。
“对……对不起。”
“我不要听道歉我要你的解释!”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推门进来的陈琦恰巧听到了这一句暴怒,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现在这是人家情侣解释复合的时候吗?
脚步停住了三秒钟,正准备转身而去时,忽然听到一声。
“抱歉。”
纪承深呼吸着,“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现在不想就不用说了。”
熊谣趴在暖暖的热水袋上吸了吸鼻子,弱弱的气息都有些可怜,以至于他也根本于心不忍。
陈琦见状,还是擡脚走上前,将手中的表格递给了纪承一份。
“纪教授,填写一下就好,有哪里不懂的您随时问我。”
熊谣捏着鼻子擡起头来,眼眶和脸都红的不像话,嘟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委屈,软萌的婴儿肥看着实在是可爱极了,哪会想到是一个老师。
陈琦一时间不好开口,她把表格接了过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还是之前写的那样子,对吗?”
因为鼻子不通气,软软娇娇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在撒娇,陈琦连连点头,“对的。”
纪承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握紧在手心。
熊谣经常来这家慈善机构去做支教,也自然熟悉他们这里的业务。
陈琦考虑到纪承是第一次来,所以要注意的事情还是跟他说了一遍。
“你们要去的那座山里天气很冷,因为是在四座大山的最中间盆地那里,所以白天只有四个小时的太阳照射时间,阴天就更不用说了,记得一定要多带一些厚衣服。”
“还有,消毒用具也一定要带着,虽然每年都会有公益医疗团队去那里做体检,但是不保证还有一些村民们身体不适,自带的病毒,刚去的时候抵抗力较弱,以防万一。”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了一旁的人,忍住不开口,可还是抵御不住心中的担心。
“你感冒成这样,能去?”
简单的一句话,让熊谣心中一震,尴尬的捏了捏鼻子。
“没,没关系,去支教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的感冒可以好。”
陈琦笑,“熊小姐每年都会去那里,所以对那些孩子也有些感情,几乎是每年都必须去的。”
他很想问,但是碍于现在的关系和气氛,硬生生的憋住了。
陈琦拿过表格对比,低头又将两份保险递给他们,“这个也签一下,这是我们慈善机构附赠的一项,有总比没有的要好。”
熊谣接过来,放在两腿上的热水袋快要掉下去了,伸手去扶住,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对了纪教授,不知道有没有跟您说过,去这里的话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情,下车后虽然有专门的人员接待你们,但是路上要换三种交通工具,请您做好一些准备措施……”
熊谣弯下腰去捡,热水袋掉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她小心翼翼的身子往前移,尽量不去触碰他的身体,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行动非常的不便。
都这个时候了还掉,好尴尬。
手还没碰到,头顶忽然一只手穿了过来,她的头发都能感觉到那只手的触碰,比自己抢前一步的抓住了热水袋。
熊谣急忙直起身子,两侧的长发微乱的挂在脸颊旁,遮挡住了半个婴儿肥,红润的光泽却遮挡不住,目光懵呆的看着他将热水袋递给她。
纪承眼皮微微压低,黑眸盯住那双樱桃唇,泛着水润的光泽,想让人啄上去一口,咬在嘴中,让那双唇上附有他的牙印,咬出血,吸进嘴里,贪婪,渴望。
面对她清澈的双眸,她大概永远的猜不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变态。
张了张嘴巴,不晓得说什幺,慢慢将热水袋递过来。
“谢谢。”
坐在他们对面的人,始终是脸上带笑,心里慌的恨不得想穿墙出去。
这俩人,分明就是互相暗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