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漆黑一片,穆寒整个人隐入黑暗,成为夜的一份子。
秦淮意外牺牲,意味着穆寒失去了联络通道;不仅如此,秦淮暴露的蹊跷,这让穆寒有充分理由怀疑“他”。
接下来的路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孤军奋战,不能有任何差池。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在夜幕中划开一道口子,黎明终于降临人间。
总说长夜漫漫,其实也不算完全正确。
只是因为黑夜无限放大了人世间的恐惧,过分渲染了渺小人类的无助,以至于让人觉得看不着希望,找不着出路。
但是你看,黑夜是那幺脆弱,只要渗出一丝光亮,那浓稠的黑便会被稀释,最终给新的一天让道。
第二天又来了,希望也随之而来,今天打不退这黑,那就明天再来。
那个被黑暗带走的人,你说他不在了,可是他明明还在每个人的心里活着,他未完成的事业还有人在继续着。
怎幺能说他不在了呢?
被遗忘才是真正的消失。
穆寒起身,脸上倦态全无。
任嘉起床寻了一圈也没找到穆寒,才7:00他就出门了。
叮,手机短信。
发件人:神经病变态。
“刘妈前几天回老家了,餐厅有早餐记得吃。”
任嘉下楼,在烤箱里发现了烤面包,她擡手一试发现竟然还温着。
说明穆寒才走没多久。
任嘉短信编辑了好几遍,想了想又把内容全部删除,最后只留下几个字:等你回来。
10:00,中式前厅里已坐满了人。
确切的说他们已经在这坐了一个小时了。
穆寒跨入门槛的那一刻,原先小有争执的房间立马噤声,落针可闻。
穆寒旁若无人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座,闲适地翘起二郎腿,与周围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
半个小时后,赵老拄着手杖从后面出来,腰杆笔直不怒自威,仿佛他手里的不是手杖而是权杖。
赵老双眸巡视众人,视线最后落在穆寒身上。
“老段,你有话要说?”
老段收到信号,站起来在屋内走了一圈。
“咱里头有人不老实。”
老段话毕,停下步子,正站在穆寒跟前。
“你说呢,小穆?”
老段把手搭在穆寒肩上,慢慢收力。
穆寒闻言似笑非笑,擡手嫌恶地拂开搭在肩上的手,“什幺时候轮到阿猫阿狗在我眼前乱吠了?”
穆寒整句话都是看着赵老说的。
老段在台面上被穆寒毫不留情面地怼了一句,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那你说秦淮是怎幺回事,谁不知道秦淮在你那是什幺地位!”
“我需要向你解释吗?”
穆寒反问,态度礼貌地让人挑不出毛病。
以穆寒的地位,的确用不着。
但兹事体大,非要个解释也不是不行。
“穆寒,你跟我几年了?”
赵老开口,拇指把玩着金丝楠木手杖上雕刻的龙头。
“算上今天,三年零五个月整。”
“你在我手下时间不算长,却是升的最快的一个,我待你怎幺样?”
穆寒没答话,依旧波澜不惊地直视着赵老的双眼,嘴角若有似无地勾着。
“好,这个问题不答,那我有没有资格问问你秦淮。”
赵老笑不及眼,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知道的跟大家知道的差不多,人是我手下的,出了事我自然难辞其咎。”
“就这些?我怎幺觉得你和他是一伙的呢?”
老段第一个出头。
兜兜转转一大圈秦淮是说辞,穆寒才是矛头所向。
穆寒挑眉,“我发现你不仅乱叫还爱乱咬人。”
“赵老,你也这幺觉得?”
穆寒把问题原样抛回。
“穆寒打狗还得看主人,你算是秦淮的主儿吧?”
赵老话锋一转又一语双关,就算老段是狗,也是他赵德厚的狗。
“是啊,我没记错的话,可没人来问我这个当主人的就把秦淮给处置了,那幺我的话还有用幺?”
“穆寒你别在这打太极,赵老别和他废话了!”
老段朝着赵老使眼色。
赵老又看了一眼穆寒,最后点头。
两个壮汉把杜凡从外面拖进前厅,直到进屋杜凡的头都耷拉着。
杜凡从表面看不出什幺外伤,但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叮咚,新鲜的投递请注意查收☆ㄟ( ・ө・ )ㄏ☆
三次元的事情暂时没有那幺紧迫啦,偶尔冒个泡泡啦~~~
你若不离,胡说八道必不弃坑
忙碌为充肚子饥,刚得饭饱又思衣;恰得衣食两分足,家中又缺美貌妻;家娶三妻和四妾,出门走路少马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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