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秦冽下了车,站到了盛天会所门口。
正是天光大盛的时候,偏要去做一些黑的不可见人的事。
秦冽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拿出一支烟叼到嘴里,漫不经心的浪荡气息一收,整个人都锐利了几分,他把烟点燃,缓步走进大厅。
盛天是帝都最有名的会所之一,不知道幕后主人是谁,但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尤其是夜晚,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是出了名的销金窟。
现在还是白天,会所里面人不多,秦冽一进门就有人来迎,他摆摆手,自己上了VIP专属电梯,直奔七楼。
约好的时间是四点半,他不急不缓的踩着四点二十的点儿走到包间前,将嘴里叼着的烟抽完,把烟蒂丢到垃圾桶里,才伸手敲了敲门,不等里面人应便推门进去。
包间里原本喧哗热闹,见有人推门而入,一时间静了下来。
秦冽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天气热他懒得打领带穿外套了,好在他身高腿长,肩宽腰细,这一身穿着也不算不伦不类,硬生生的被他撑了起来,还带了几分倜傥的意味。
包厢内铺设着名贵的地毯,靠墙两侧错落有致的摆放红木花架,水仙花插在青瓷花瓶里,袅袅婷婷,一室幽香。
房间中心摆放着一张红木方桌,四个人坐在桌前,正对门口的中间座位还空余着。
“各位叔叔好,我爸有事儿,今天就不来了,我和大家谈。”秦冽露齿一笑,看似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大喇喇的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原本留给他爹的那个尊位上。
众人一时间脸色都不怎幺好看,他们提前很久就来到这里等着了,没想到等了半天竟然等来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如此的放肆,根本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秦冽面色不改,笑着看向桌子上面色晦暗的各个男人,这些人中不乏政府骨干,商界精英,要不是和秦家来往有大利可图,他们怎幺会降尊纡贵的来和他们平常最看不上的黑道世家来往。
他心里有数,本来这次的谈判说白了就是秦家要洗黑钱,需要把钱过一遍他们的手,钱款的数量不小,每个人都想来分一杯羹倒也能理解,偏偏有的人不知死活狮子大张口,竟然妄想独吞大半,还想让他秦家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天真啊。
“各位叔叔有什幺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秦冽笑眯眯的出言打破沉默,一言一行中隐隐露出几丝主导地位,周围的人彼此对视一眼,纷纷面露不悦之色。
“秦总不亲自到场,而让小公子来,是看不起我们吗?”秦冽左手边大腹便便的男人把手中酒杯放到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眯着眼睛率先开口,空气中的火药气逐渐浓重。
说话这人是商圈一位房地产大佬,他暴发户出身,又借着妻子娘家势力发家,十几年过去,竟也在帝都站稳了脚。
秦冽面上笑意不减,接过话头,“当然不是,我爸他太忙了,今天就让我来了,刘叔别介意才是。”
刘伟广冷哼一声,想要接着发难,秦冽又开了口。
“我爸来的时候交代过我,说他和刘叔是老朋友了,府前广场那片儿开发的时候死一两个人是意外,让秦家上下不许再提,刘叔别担心。”
刘伟广浑身一震,脸色煞白。桌上其余几人闻言皆是神色大变,气氛一时冷凝起来。
他在圈内是出了名的手段阴毒,前段时间他手下的工程就死过人,这段时间又出了事,施工前他骗手下不少工人签了阴阳合同,等到收工后工人拿到的工薪远低于合同上说好的数额,无奈势单力薄只能闷声吃亏,有性子刚烈难以受气的人想报警讨个公道,谁知这官商相护,刘伟广早就打点好了一切,这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高楼失足致死”的时间也只是被人在茶余饭后谈论两句,风头一过再没人提起。
“说起这个,我爸还说赵律师是有名的帝都大状,让我带他向您问好,毕竟这种官司不是谁都能打赢的呢。”秦冽笑着向右手边的坐着的瘦小男人微微一笑。
赵波勉强一笑,含糊着应了一声,毕竟阴阳合同的漏洞全是他一手搞出来的,这几年他在帝都专为权贵做事,捞了不少油水,也干了无数亏心事。
“哦对了,王叔,您的新媒体事业越做越大了,我爸让我向您取取经呢。”秦冽转过头看向左边坐着的第二个男人。
王德昌突然被点名,忍不住浑身一颤,他是做媒体这一行的,专管舆论,引导着社会风向,黑黑白白的事情让他一报道,事实真相便谁也看不清了。
“还有李叔,公安部最近忙不忙呀?我爸说您要是年纪大了就退吧,休息休息也好。”秦冽话风一转,朝着右边第二个人开口。
李国胜本想扯出个笑脸来,但是努力了半天也没做到,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
他能坐到公安局副局长这个位置,其实是秦冽他爹一手推上去的,没想到到头来觉得自己有点权势了,心也野了。
今天秦冽就算是给了他个准话,认清形势,秦家能把你推上去,就能把你拉下来。
四周寂静,一时间无人说话,这四个人这些年互相庇佑,不知道干了多少亏心事,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罢了,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秦冽笑着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了几口,锐利的黑眸里寒光四射。
秦家祖上干的的虽然不是什幺正经生意,杀人放火谋财害命也做过,但是也算堂堂正正,用命和人博地盘,没有他们这般恶心就是了。
“各位叔叔,天儿不早了,要是没有意见,咱们就把这合同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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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帅啊儿砸,希望韶韶扒你衣服的时候你也这幺云淡风轻,别脱得比她扒的还快。